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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哄我一下(101)

圈子里的这些人既害怕着楚厌,又想接近着楚厌。步时平时看着跟楚厌没什么交集,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搭上楚厌。

步时靠着沙发,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在发现里头是高纯度的酒后,他又将杯子搁回到了茶几上。

“你从哪听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跟明心还有新合作?”

“明心最近是跟贺二签了笔单子,不是跟步时。”有人懒洋洋的更正道。

开了这个头,他们聊天的话题自然是缺不了楚厌。

这个自从被接回楚家来的少爷,从楚少成为楚总,这几年的历程,他们可都是旁观者。

他们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这个本来不被他们看好的人,怎么就一步步取得了今天的这种成绩。

他的那些手段城府,是天生,还是谁给他培养出来的?

“步时,你跟楚厌接触的时候,觉得他人怎么样?我感觉楚家老大和老二都比他脾气要好很多,可惜了,楚家现在落到他手里了。”

这人说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在替楚家老大老二拉着印象分。

还有个人适时的接口道:“楚坚最近忙了桩新生意,听说还挺赚钱的。你们要不要投资一点进去?我跟庄茂就各自投了一百万呢。楚坚跟我透底儿了,他这次忙的生意还有他爸在背后帮他操持着,绝对是稳赚不赔。”

“明心集团现在被楚厌给牢牢掌控着,楚坚这个长子倒是什么都没落到。他亲爹都对楚厌没办法,只能帮他另做生意。唉,也挺可怜的。”

这人一边介绍着楚坚要做的生意,一边替楚坚唏嘘不已。在他的诱说下,还真有人蠢蠢欲动,跟着想投一把。

但那人的目标是步时,在座的这些公子哥,没有一个人的身家能跟步时相比。他说的唾沫星子都快干了,步时靠着沙发脸色始终是淡淡的。

最后,那人见他不表态,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步时,你对楚家的这些事怎么看?”

步时懒懒道:“怎么看?我当然是用眼睛看。”

“楚老爷子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开始不记事儿了?明心集团当年要是没有楚厌他妈,别说集团了,连个厕所都盖不起。”

“楚老爷子用了老婆的钱,又弄丢了老婆的儿子,还把楚坚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私生子带回来。啧,他是真不怕遭报应。”

“你们要跟着楚坚做投资,随便投啊,就是投的时候小心一点。人家楚坚之前做生意做的差点进了局子,但人家能被亲爹给捞出来,你们最好也提前想想,要是你们进去了,有谁能捞你们。”

步时这些话说的随意,但刚才来游说大家投资的那人,脸色却变了。

“步时,瞧你这话说的,楚家的些家事儿,我们这些外人哪能知道那么清楚。”

“反正我看着楚坚的脾气跟性格,都比那个楚厌要好多了,你——”

“我要是楚厌,我不弄死这家人我都白来这世上。”

步时一句话,怼的对面那人哑口无言。

好半晌,那人才讪讪道:“你不是说,你跟楚厌没什么交情吗?”

“我们是没交交情,但谁让你拿他跟楚家其他人比呢。”

步时直接把楚坚钉死在了私生子的耻辱柱上。

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都听明白了他的话,也吃明白了这个瓜,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自己刚才差点被套了。

本来还答应着要投资的几个少爷,当下就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哎,差点忘了,我家里最近在限制我的消费。这次的投资我就不参与了,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我新交了个女朋友,烧钱的很,最近我手头也有点紧……”

一个个的推脱下来,来游说的人,最后连一毛钱的投资都没有拉到。

他们这边还正在聊着,突然,步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坐在他身旁的人立马起了哄,爆料道:“一定是小姑娘打过来的,我看步时等这个电话等很久了!”

他们都隐隐听说过,步时最近似乎对一个小姑娘格外上心。但他们还没见过那个小姑娘。

在起哄声中,步时虽然面上看着没承认,但眼底还是带了点笑意。

其他人见状,更加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步时,开个外放,让我们听听嫂子的声音。”

步时把手机拿出来,还没有答应要不要外放,他的眼睛就捕捉到了屏幕上的两个字。

楚厌。

他看见了,坐在他身旁的人自然也看见了。

步时:“……”

小姑娘的电话没等来,被他们八卦到现在的正主的电话,倒是等来了。

原本吵闹的包间里,声音都瞬间消失。步时嘴角抽了下,不知道这人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他没外放,起身接听。

几分钟后。

接完电话就沉了脸色的步时,拎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他顾不上跟这些人多说,脚步匆匆的离开。

医院里。

打完电话的楚厌,倒是又给于廖拨了回去。对面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一般对方一关机,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联系不到人。

他收了手机,没再继续打。

回到病房,云悯没在里面。不过他也不担心对方会消失,他带来的人会密切的盯着云悯。

病房里除了有床,还有个洗漱间。这是高级病房,住一天的价格堪比五星级酒店,所以病房的基础设施都是有的。

他让人去给他买了新的衣服。

洗漱过后,楚厌把头发擦干,坐回到了步浅身旁。他攥着步浅的手,低着脑袋,趴着睡了。

这样的姿势,很像是上学时午睡的样子。但那个时候,桌椅高,还是学生的少年趴着睡觉,也不会太难受。

现在,高大的男人趴在病床前睡着,长腿都要屈起,看起来憋憋屈屈的。

他的脸贴着步浅的手,在熟悉的温暖里,慢慢睡了过去。

中间,于勤过来例行检查时,看见这一幕,本来是不想把他叫醒的。

“咔嚓——”

于勤还拍了张照,随手发给了于廖,跟他打小报告:“好好的床不睡,他睡在这里。”

照片刚发出去,于勤收起手机,就看见了已经坐起来的楚厌。

“哟,醒了。”

于勤也不藏着掖着,他冲着楚厌坦白道:“我刚拍了你一张照片,发给小廖。你可不能投诉我啊。”

楚厌对他的拍照,并不在意。

只要于勤能把步浅给治好,别说是拍张照片了,就是换其他的事让他去做,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检查完,于勤脸色多了点轻松。

他笑笑:“步浅现在的情况良好,你不用太紧张。照目前来看,她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步浅说倒霉也倒霉,不然不会被大象给撞进了医院。但说幸运也幸运,她进了医院,脑袋还不用开颅。

有了他这句话,精神始终紧绷着的楚厌,脸色也稍稍放松了一点。

就在楚厌还在守着步浅时,到这会儿才回来的习望,找到了医院里。习望的胳膊受了伤,但好在他受伤的不是右手,对生活上的影响也能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