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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同人] 一室春(7)

两个奴才吓得脸煞白,这偷带世子出宫就是打死他们也没话说的,虽然他们也算有功劳,但这功有多少贵人会记得就难说了。

努达海也是一肚子的火,没想到碰上了偷溜的端王世子,要是装看不见也不可能,只能亲自送进宫去,这下又是一件麻烦事。

越想越恼火的他当然不肯顺着两个惹事的刁奴的意思为他们求情,这要是他府中的下人敢如此自作主张带着小主子胡闹,当时就该打死。

到了宫门前,努达海是外臣未奉召不得进宫,在宫门口见了掌事太监将世子交了出去。

掌事太监多大的人精,一见原来被养在深宫的端王世子竟然让大将军由宫外给送了回来,旁边还有两个低眉塌眼一脸倒霉相的奴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虎着脸让旁边的侍卫拉着这两个奴才下去。

侍卫凶神恶煞的上来拉着那两个奴才要走,两个奴才一见立刻惨白着脸跪地磕头求饶,端王世子不过六、七岁大小,他如何知道原来在家乡可以随意做的事在这里竟是做不得的,见奴才被不认识的侍卫拖走不住的惨叫,立刻抱着旁边他唯一认识的努达海大声哭喊救命。

努达海一个头顿时变成三个大。旁边的掌事太监木头一样站着不动,这世子从外面回来,必定要有个说法,他可不愿意顶这个黑锅,这事谁回上去谁倒霉,那两个奴才是死定了,但这事也不是死两个奴才就能了解的,总要有个差不多的人出来顶这个罪名。

宫门外这样的吵闹立刻就传进了宫,很快里面就传来旨意要努达海见驾,端王世子当然也是要一同去的。

这下努达海躲不掉了,掌事太监笑成一朵菊花样安排一个小太监送努达海和世子进宫,他则施施然带着那两个奴才走了。

小世子在听到太监传圣旨时吓的一脸苍白,他哪里知道这整个京城里所有姓爱新觉罗的都归皇帝管,何况他这个没爹没妈没亲没戚的?虽然有个嫡姐,但嫡姐暂无封号,管不了他这个有爵位的世子,于是他的丁点小事如果不进宗人府,那就进皇帝案了。

皇帝也是一脑袋的官司,他天天朝政都忙不完,一个端王世子出个宫都要送到他的案前,还在宫门口吵闹不休,真是什么体统都不要了。

但这个端王世子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了,如果端王没死,那他的全家就是死光了也没有一点功劳,因为荆州灭了啊,可偏偏是端王战死了,于是朝廷就要优容他的遗孤,不但要恩旨,还要体恤,不但要放在宫里养,还要时时照抚爱护。所以皇帝只能将端王世子带到案前教导一番,总不能交给宗人府管教吧?

可是端王世子进来跪在地上就只顾着哭,皇帝一肚子火没处撒,只好拿着努达海指桑骂槐,骂得努达海跪地磕头一个劲的说臣该死臣有罪。

皇帝骂了一通,自觉已经尽了教导的义务了,挥手赶了努达海和端王世子出去。虽然他从头到尾没说世子一句,但天威之下,世子跪在那里也没少受惊吓。叫退时半天不动,一个小太监在大太监的示意下上前抱着世子离开,一看,世子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如此不堪气得皇帝拂袖而去。

努达海刚要出宫,那边太后叫传了。皇帝训过太后也要表示一下,一个是雷霆一个是雨露。太后见了努达海只夸他勇武非凡用兵如神军功赫赫,又说这次的事已经查清了,是那两个刁奴拐了世子偷偷出宫,幸亏努达海忠君把世子找了回来,是一件大大的功劳,太后自然会在皇帝面前为努达海分辨的,不能叫忠臣受了委屈。

努达海只好再次跪下磕头谢恩再表一表忠心。

如此说了一通话,努达海奇怪怎么还不叫他退下,就听到门外唱喏端王世子并格格求见,太后立刻叫进。

这一对皇亲国戚一进来努达海立刻站起来跪到一边去,头都不敢抬。

世子是来谢罪的,格格也是来谢罪的,说不到两句话两人就开始掉泪。太后旁边的嬷嬷立刻跟着劝,闹了一通后,努达海才得以觐见这两位。

世子在格格身旁时规矩的多,一本正经的向努达海道谢,努达海哪里敢接他的一个谢字,立刻跪下说这都是陛下的庇佑如何如何。

太后在一旁掩着嘴笑说世子是不是很喜欢努达海啊。

努达海眼前一黑,果然听到那个惹事的端王世子说是啊是啊很喜欢啊。

话没说两句这个世子又说如果能跟着努达海学功夫学领军就好了,努达海跪在下面浑身发抖,狠不能扑上去捂住世子的嘴。

太后就问为什么世子这么小就要学领兵啊?世子就苦着一张脸说他以后要上战场为阿玛报仇,旁边的格格一听就摸着他的头啪嗒啪嗒掉泪。

努达海心里知道这根本是一个陷阱,不知是端王嫡女想的办法还是太后的意思,借着世子的口说出来不过是要跟这对姐弟在京中找一个靠山。

努达海掌兵,端王也掌兵,太后这是要拉拢军中的势力想的方法,还有可能就是京中的其他人根本不愿意接下端王姐弟这对麻烦。

想来这荆州的事的确是个麻烦,端王已经战死,端王福晋以身相殉,所以虽然荆州失守,皇帝也不能再怪罪端王的后人,可是荆州的事需要有个人出来顶罪,既然不是端王,那要是谁?

想到这里努达海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件事治他一个贻误军机是绝对够分量的!太后这个表现的意思是他跟端王府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

等努达海从宫中出来已经是汗湿重衣。

第二天皇帝颁旨,封端王嫡长女为和硕格格,教养世子,太后立刻赶着给这新封的和硕格格指婚。朝中风向立刻改变,开始惦记着找另一个替罪羊,努达海如坐针毡。

没等努达海想到办法,雁姬倒是接了个进宫请安的旨意。

给宣旨的太监封了一百两银子后,这太监一脸神秘的给雁姬说太后其实是听说努达海的嫡女珞琳年少聪明,想在明年选秀前见一见。

雁姬下意识不愿意让珞琳进宫见太后,她去问了老福晋之后,老福晋却说这太后虽然只是宣她一个人进宫请安,可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会突然召她一个人进宫?可能目的就是看珞琳,虽然是借太监的口把话说出来,她们也不能不当一回事。

雁姬只好忐忑不安的带着珞琳进宫了,一路上细心叮嘱不该说的话别说,要记得藏拙,哪怕拼着招祸也不能表现的太好。

雁姬根本不在乎努达海的前程,如果珞琳表现不好会不会对努达海造成妨碍她一点也不关心,所以才这样叮嘱珞琳。

珞琳见雁姬吓得脸煞白更加感受到额娘对她的疼爱,靠在雁姬怀里小孩子一样撒娇答应着。

两人进了宫,被掌事太监一路领到太后驾前,却见一位穿着蓝色宫装的年轻格格坐在太后身旁正陪着太后说话。

太后叫起,笑着说这还不认识吧,指着雁姬对那个蓝衣格格说这就是努达海大将军的福晋,你行个礼吧。

雁姬早在进来的那一刻就认出了新月格格,见她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一脸哀戚的坐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泪痕,正是她最熟悉的模样。顿时气得手脚发抖,连忙低下头,见新月下座来拜她只好立刻走上前扶着她说不敢不敢。

新月执意要拜,雁姬只好跟她一起跪下去。珞琳在一旁看得一肚子火,她管家掌事也有两年了,哪里看不出来新月这是在强人所难?只怕一会儿就要提出一些要求来了。

太后命人扶起新月和雁姬,叫过珞琳执着手细细打量,不住的夸赞。

珞琳低眉顺眼,只微笑不吭声,问一句说一句,多一句都没有。

太后满意的说雁姬教女有方,这才是真正的大家女儿模样,倒不像是将门虎女了,再指着坐在珞琳旁边的新月说这也是将军家的女儿,不如两个人比一比本事。

珞琳微笑说哪里能跟和硕格格比,小的连格格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呢,实在是羞死人了。

新月倒是有了一丝笑模样,问珞琳可喜骑马射箭?或许两人可以约出来玩一玩。

珞琳虽然会骑马射箭,还驯了两只鹰打猎玩,但她讨厌刚才新月为难雁姬的模样,微笑摇头说只在闺中消磨时间,骑马射箭是一样也不会的。

新月又问珞琳可是在家念书识字?珞琳又说自小不曾念书,勉强识得几个字罢了。

两人你来我往言笑盈盈的说着话,旁边雁姬看得心惊胆战,太后抿着茶在一旁拉着雁姬说些闲话,雁姬一心二用几乎要一夜白头。

一时天晚,太后叹气说新月丫头今天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得多了,果然有伙伴在身旁是好些。

雁姬的心立刻揪紧了,她几乎能猜到接下来太后的话。

果然太后下一句就是珞琳就留在宫里跟新月做个伴吧。

雁姬刚准备回绝,堆着笑正想说话,太后就笑着转脸对她说这下明年的选秀珞琳就不必参加了,她留珞琳□个一两年放出去再给她指个好人家。

雁姬一张脸顿时毫无血色,她僵硬的笑着说这都是太后的恩典奴才全家的造化。

珞琳坐在新月旁边,新月好姐妹般拉着她的手。

珞琳看到雁姬惨白的脸色僵硬的笑容,知道额娘心里有多害怕多难过,但珞琳不是普通不懂事的小孩子,她知道今天的事没有他们一家说不的权力,见额娘就是不肯跪下谢恩,旁边太后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她身旁的新月紧紧拉着她的手,珞琳就是再想一巴掌把新月打到一边去也没那个胆子真的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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