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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同人] 一室春(21)

福晋这才又放软了声音说:“好歹也是端王的骨血,怎么着也要给她一条活路。”

是没有愿意顶这个缸吧?端王世子还活的好好的呢,京里的人又都不是傻子,杀了还是远远的送走不都是一回事吗?反正京里的人再也见不着她,也有人接下这个烫手的东西不就行了?至于是哪一家倒霉就没人关心了。

福晋说:“名分什么的,你们自己看着办,给不给都行。只有一条要记住!”

雁姬伏耳过去,福晋悄悄说:“她这一路跑一路颠的,怕是坏了身子,日后是生不出孩子来了。”

雁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新月活着可以,只是她不能再有孩子!这件事就到她为止!日后再也不能提起!

福晋这才叫人领了新月进屋,新月看着简直跟路边的乞丐似的,头发枯黄杂乱,脸上瘦的都没肉了,整个人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跑似的。

新月给雁姬郑重的磕头行了个大礼,那福晋就按着雁姬让她受了这个礼。奇异的是雁姬竟然没有上一次接受她的大礼时的不服气和愤怒,是因为她上一次太光鲜,这一次太狼狈吗?

上一次她得到了全将军府的人的支持,这一次她被所有人都抛弃了。

雁姬觉得无比的痛快!她真正仰着头清清楚楚的看着这个高贵无比的格格跟她下跪磕头行大礼!

福晋叫起新月板着脸跟她说日后这世上就没有新月格格了,只有将军府中的新月,是丫头是妾是什么任将军府安排,她不得有任何怨言!

新月赶紧磕头说只要能跟努达海在一起,她可以不要名分!不要身份地位!什么都不要!

福晋听了厌恶的皱眉,这是什么话,也是她应该说的?就算现在抹了她的身份,她也是端王的格格啊,端王府是怎么教孩子的?

福晋又交待她不但要侍候将军,更要好好用心的侍候雁姬!

“当家太太才是你的正经主子!你要记住身份!”

新月泪盈盈的望着雁姬,又磕头道雁姬如此大度,如此宽容接受了她,她日后一定会好好当雁姬的丫头,好好侍候雁姬!

福晋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了,挥手让她下去,等人走了拉着雁姬的手叹道:“这人我是给你带来了,你放心,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问她一句!”

雁姬听她这么说也知道不能饿着冻着这个新月,也不能打她骂她。太后和宫里的意思是让将军府就这么养着她,养一辈子,养到死都不许她再出现在人前了。

雁姬送福晋出门,悄悄问了句端王世子克善的事,福晋冷笑道:“世子病着呢,谁知道病到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呢?小小孩子一个,又接连丧亲,也难怪他会生病了。”

过了几日骥远过来送行,又说皇帝下旨把端王叔叔的一个儿子提了爵位。

“我看着,这端王世子的头衔只怕是要换个人来戴了。”骥远冷笑着说。端王一脉,这辈子只怕都不可能再有什么造化了。

第 23 章

努达海一家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回了老家,在努达海的阿玛以前住房子里住了下来。老太太以前刚嫁给努达海他阿玛的时候就是住的这里,虽然她还是说不清楚话,但明显很高兴能回到这里。

从京城出来的时候,雁姬把地和房子什么的都卖了,有人还特地送来了皇帝和太后偷偷给的赏钱,本来他们这一家子离开就是不能宣扬的事,明着说是老太太病了思念家乡,又说是努达海伤重要出去寻访名医高人,所以走得十分匆忙。京里的旧友也多少听到些风声,没有大肆的为他们一家子送行,只是纷纷送了礼物来就算了。

所以将军府现在倒是还算有钱。

努达海买下了旧宅子附近的地和房子,翻修加新盖后带着一家大小搬了进去。他们这一家也算是荣归,仍留在旧地的人就常常带礼物来拜访,只是他们一家还是深居简出,轻易不见外客,对外只是说家里老人重病需要休息。

珞琳已经十四了,不过这里的女孩子不像京城那样早嫁,进京应选撂了牌子再回家乡来,十六七再嫁人的也有的是,更有那心疼自己家孩子不肯放出门的也有。珞琳出宫前太后早有免选的恩旨,这里又没有那么多规矩,出了城外面有大片的荒地冻土,野狐狸野兔子城外的野林子里多得很,珞琳像放出笼子的鸟一样都玩疯了,天天让努达海骑着马领她出去打猎。

骥远不在,努达海又因“重病”抹了军职,天天带着珞琳出去打猎倒是挺好玩的,也算是排遣一下他胸中的沉郁不平。

雁姬以前总是管着珞琳,也因为她自己性格的转变,偶尔也觉得珞琳虽然懂事多了,但是少了那么一份孩子的天真和快活。又经过了这次的事后,也不愿意再去拘束她。对她跟着努达海出去的事只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里的奴隶也便宜,雁姬出京前把家中使唤的人大部分都卖了,来了之后就要重新买人侍候。等各屋各院都安排好了,新月那边倒是为难起来。

这么一路走来,新月就跟以前雁姬认识的那个新月一样。总是很热情的想跟大家做好朋友,也很热情的想要侍候努达海、老太太、她和珞琳。

她扯着珞琳说我们还是好朋友,又泪光闪闪的说我一直是把你当朋友的,我们忘掉那些不愉快,还做朋友不好吗?

珞琳冷哼着甩了她的手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新月就哭,珞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把你当朋友看的啊。

珞琳懒得理她,转身走了。

雁姬听说了就把新月叫过来跟她说如今不是在京里了,她也不是和硕格格了。

“珞琳是府里的格格,你是下人,是侍候她的。日后不许再这么没大没小了!”雁姬厌恶的说。

新月满脸是泪,磕头道太太说的是,我一时忘了,以为还是在宫里跟珞琳一起住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可要好了,天天在一起。

雁姬听她提起当时珞琳进宫的事就生气,拍桌道快别说当时了!那都是你陷害珞琳的!要不是你她怎么会离开家?离开阿玛额娘?她从小连自己穿鞋都不会,倒要进去做个丫头侍候你?

新月连连摇头,我怎么会陷害珞琳呢,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当时的事我也没办法啊,太后说要找人来陪我,我就想起努达海跟我提过的珞琳和骥远。

雁姬气得站起来说你给我出去!

新月连忙磕头,雁姬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说着就膝行着过去要抱雁姬的大腿,雁姬让她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努达海听说了就过来,正好看到新月跪在地上抱着雁姬的腿使劲摇晃她,雁姬穿着花盆底本来就站不稳,看着就是要往桌子椅子的角上栽,吓得一个箭步冲进屋去,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新月,扶住雁姬。

新月让他一脚踹到一边头晕眼花的,努达海扶住雁姬回头看她,翻肠倒肚却找不出什么难听话说。他从小长在军中,为人刚硬方正,让他对着一个流泪的女人,哪怕是害得他们一家如此的女人,他也说不出难听话来。只好叫来嬷嬷说:“格格病了!送回院子里去吧!”

之后新月倒是常常下厨弄得手也被烫伤了,衣裳也弄脏了,就是为了给努达海亲手做一碗汤,又想去侍候老太太。雁姬得知后把她又叫过来,皱眉道侍候人的差事自然有丫头嬷嬷去干。

“你又不会干,干来干去纯粹是给别人找麻烦!你的衣裳也是要钱买的,弄脏了也是要丫头来洗的,咱们又是在赶路,打尖住店就是洗了衣裳有时干不了也麻烦啊!你就只管好好的呆在车上,下了车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行。一应吃喝都有人侍候你,这不是挺好的吗?”

新月又泪流满面说:“我、我是见努达海晚上回来晚了太辛苦,想给他做个夜宵,我、我头一回做手生,不过、不过让我学学就好了!真的!我可以跟厨娘学的!”说着又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背了背,又说:“我、我的衣裳可以自己洗的,不用丫头侍候。”

雁姬又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根本说不通的人说话了,叹气道:“你只要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别的就算了。”说完让嬷嬷带她回去,从此看严了不许她再跑出来一步!

雁姬想了想在路上新月惹出来的事,最终买了几个粗壮厉害的嬷嬷,又特地托人请了两个嘴严刻板的老寡妇过来管教她。

对外也不敢实说,只说这是我们爷以前图好看买回来的人,只是买进来才发现她的规矩不好,特地请各位来教她,学好不学好的倒不重要,只别再让她出来失了礼就行。

刚开始还有人想这年轻漂亮总是泪眼朦胧的想必是努达海的宠妾,对她也还算不错,就是雁姬懒得搭理她,下人们还是有三分敬意的。后来过了大半年见努达海根本不往她的屋子里去,这才明白过来是这人根本不得宠。雁姬见下人们开始欺负她,怕惹出什么事来,特意叫来又敲打了一番,吃喝穿用上绝对不能少了她一分,尽量跟雁姬齐肩,当然不能越过老太太去。雁姬倒不介意多花些钱养着她,倒是努达海知道新月在穿用月钱上跟雁姬是一样的还发了一通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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