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新月格格同人] 一室春(19)

老太太听说太后宫的太监过来找雁姬,还想等她回来问问是什么事,一会儿府里的婆子过来说那太监直接把雁姬带走了!老太太啊了声,只觉得天都塌了!努达海在前面出事了?太后找雁姬干什么?连让她回来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那边雁姬刚进宫,太后就把一封信砸她脸上了,喝道:“你自己看!!”

雁姬还算镇定,这事也不是头一回。抖着手把信捡起来粗粗一瞧,果然又是新月格格述说对努达海的一往情深。从信中看似乎在努达海从荆州救了她起,两人就情根深种。一路到了京城,格格无奈进了宫。

“……万幸有珞琳相陪,我也能时时从她那里知道努达海的事……”雁姬看到这里心里一沉,新月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明明是她将珞琳留下!这样一看倒像是努达海为了跟她互传信息才将珞琳送进宫的!这个格格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怎么说话?!她怎么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呢?!

太后又说雁姬之前还请新月格格回府赏花,这也成了将军府一家勾引格格的证据!

雁姬磕头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太后请想想看!若是努达海跟格格有私情,头脑发昏还有话说!可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宁愿牺牲自己的女儿来为努达海的私情传消息!!太后!我是一个当娘的人!请太后想一想!”

太后冷哼道:“谁知道你们将军府打得是什么主意?如今宫里丢了格格,又留下信说是奔着努达海去的!早前他又特意请旨去打十三家军!未知这不是他想带着格格私奔!”雁姬的脸当即吓白了,慌乱中立刻磕头求道:“太后!将军府绝对没有这个胆量!这全是格格一个人干的!这全是她啊!”

太后摔了杯子骂道:“胡说八道!好好的一个格格,没人教怎么就敢做出这种事来?”

雁姬只管砰砰的磕头,涕泪交加的哭喊道:“太后您想一想啊!难不成将军府都不要命了不成?格格是什么身份?又是跟亲王府定过亲的人!又是养在太后的宫里!将军府难道从上到下都糊涂了不成?敢这样教格格?”

太后咬牙坐下,她自然知道这事说不通。要是努达海真跟新月有私情,他一个人糊涂倒还好说,可雁姬和将军府的老太太总不会跟着糊涂了,帮着他们暗通款曲。可这件事总要找个替罪羊,端亲王唯一的嫡女又是遗孤,养在太后宫里的,居然公然留书出走私奔了!跟她有私情的男人还是朝廷的官员!这样的丑闻怎么能让太后容忍得了?她势必要找一个人为此负责,比起跟新月格格定亲的王府,或者已经殉国的端亲王,自然是将军府最适合背这个黑祸。

太后拍桌冷哼:“现在容不得你狡辩!格格无事便罢!格格若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将军府也没有好果子吃!”

太后说完就把雁姬给送了回去,雁姬怔怔的坐着宫轿回了府,老太太早就让人在大门口等着她,一见她回来立刻把她拉到屋里小声问她太后找她过去什么事。

雁姬怔怔的说:“……太后宫里的新月格格跑了,留了封信说去找努达海了,要跟他同生共死。”

“你说什么……?!”老太太一听,翻了个白眼晕了。

雁姬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又叫人去叫骥远回来。

骥远来了雁姬把太后叫她去的事简单一说,道:“如今格格跑了,你妹妹却不知道在哪里,你去打听打听,若是关在哪里了,咱们塞钱想法子把她救出来!最少也要见了一面!”

新月这一跑,陪着她的珞琳必定要有牵连!雁姬只担心珞琳现在只怕是让人关到哪里去用刑了!

骥远去打听了下,回来跟雁姬说新月跑的那一天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药,混在茶汤里把珞琳和几个嬷嬷宫女都迷晕了。然后躲在端王世子克善出宫的马车下面跑出去的,如今世子克善也被看管起来了,皇帝今天还说他不用功学习读书,乱七八糟的发作了一通,削爵降等,命他在家闭门思过,连什么时候放出来都不知道。

“本来听说珞琳不知怎么的被稀里糊涂的送到宗人府去了,后来又被提了出来,现在还在太后宫里关着呢。听说也没用刑,就是让人看着她,不让她出屋子。”

雁姬听了才松了一大口气。

骥远说完了打来的消息小心翼翼的看着雁姬的脸色,他还有别的不敢说的呢。这事虽然没敢明着说出来,但似有若无的风声倒是早就从宫里透出来了。之前新月偷溜出太后宫的事,太后命人赶紧去找去追,风声多少吵得大了点,搞得城里有人就猜这是怎么回事。等太后明白过来第二天只让人在城门处查找时,宫中的消息早就透出来了,几乎人人都知道宫里的一个格格跑了。至于是跑着往哪里去,是跟哪个男人跑了,这倒都还没传出来。

但是宫里丢了个格格,这等香艳的事还是让城里内外大小都窃笑着议论起来。这个说女儿大了就是不中留啊,你看这关在宫里的也止不住那想往墙外伸的花啊。那个说宫中怨气重,谁知道到底是跑了格格还是跑了妃子?

这难听的话就更多了,骥远就害怕日后让人知道了是他们将军府勾引了一个格格跑了,日后不说将军府的脸面还有没有,他在朝中还能不能再出头,单说雁姬珞琳等女眷只怕连门都不能出了。

雁姬让骥远回去,又交待他最近不要太出风头,要是有远调的机会就干脆远调吧,别跟着将军府在京里丢脸了。

骥远不好跟雁姬说这官场上的坏名声传得更快,这事一旦传开了,他就是出了京也一样得不到升迁的机会。

老太太晕了以后就一直没醒过来,好不容易醒了就捶床大哭,含含糊糊的也没人能听清她说了什么。雁姬赶紧再请大夫来看,大夫说老太太这是年纪大了,又气得急了,迷了心窍了。

“她这是糊涂了。”大夫说。

雁姬让大夫开药来治,大夫说:“这个病啊,不好治。只会越来越厉害,后来慢慢的连人都不认识了,你们当小辈的记着不要再惹老人生气,慢慢的养着说不定能好点。”

雁姬忙得焦头烂额,宫中的事倒是一时没顾得上管。过了半个月骥远过来看老太太,把雁姬叫到别的屋子说:“额娘你听说了吗?”

雁姬奇怪道:“听说什么了?”这段时间她没出过门,也没请人到家里来,城里的太太福晋更是许久未见了。

骥远一脸古怪,小声道:“宫里说那个新月格格……得天花了……已经挪出宫了……”

雁姬一下子傻了:“你说什么?”新月不是早跑了吗?宫里这是什么意思?

骥远说:“额娘,我觉得宫里是不是想……”他一手比做刀向下一劈!

雁姬明白过来了,也对,这样也对。

骥远说:“我想那得了天花不是要把人再烧了然后深埋吗?这都烧了谁知道那人是谁啊?再说这新月格格从小在荆州长大,进了宫又正戴着孝,宫中诸人认识她见过她的都少。要是她就这么死了,那日后再惹出个什么事来自然不是‘端亲王的格格’了。”

第 21 章

骥远说的没错,得了天花的端王格格过了几日就死了,一屋子的宫女嬷嬷陪葬不说,连端王世子都跟着吃挂落,说他因悲伤过度也病了,皇帝就下旨抚恤,说还是身体要紧,病好了再读书不迟,所以上书房也不必去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其他的龙子凤孙。还让太医院隔三个月请一次脉,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出府。

端王的和硕格格这一死,亲事自然也不算数了。太后说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也不必有什么忌讳,立刻又给那世子又指了一门亲事,三个月内又赶着把婚事给办了,这就算是把这事给彻底抹平了。

又过了快有大半年,努达海回来了,这次不功不过,不算打胜也不算打输。歼敌两千余人,杀了几个小头目,却让领头的跑了。他带着人在山里钻了几个月也没找着人,后来打听出来领头的几个带着剩下的军队分散开来跑了,这会儿只怕最远的都跑到四川去了。

努达海请旨,问是接着追打还是收营回去,那边皇帝来旨意了,就是内容奇怪。先让他带着兵到附近的一个营去休整,他就领着去了,去了之后自然是好酒好肉一通招待。过了几天那营的将军拿着调令说传他尽快回京去,秘密的回去。至于军队嘛,自然是留在这里了。

这等于不声不响就收了他的兵权。努达海坐在那将军面前半天不吭声,可这营里营外都是这个将军的人,而且他手里拿的也的确是兵部的调令。努达海想了想,咬牙同意了。想着大不了回了京再想办法,按说这次他打得不错啊,怎么皇帝会让人收了他的兵呢?

这位将军大喜,立刻派副将陪努达海回京。这就是明明白白的监视了,努达海更担心不知道京中出了什么事,是骥远做错事了?还是珞琳惹祸了?

转水路又转官道,七转八绕的回了京。努达海看这副将领的路,刚开始一直是胡转瞎绕,等他在某个驿站收了封“家信”后,立刻就带着他往京城赶了。

进了京却不进城,而是在城外找了间半旧的民居让他等着。努达海刚打算半夜偷溜进城打听打听将军府出了什么事,雁姬悄悄坐着辆不起眼的车过来了。

上一篇:重回初三 下一篇:清穿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