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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同人] 一室春(11)

骥远说:“我见过他几次,是个有上进心的,今后家里一定会给他找差事,前程是不用愁的。也因为是嫡出,塞雅的额娘一直想给他寻个好心性的媳妇,这才耽搁下来了。之前塞雅就跟我提过珞琳的事,也是因为额娘名声好,他们家早就惦记上珞琳了。我想这也是个机会,现在珞琳被那个和硕格格牵连拖在宫里,以后会怎么样就难说了,不如趁机结了这门亲,也好过只有额娘一个人操心着急。”

骥远看着雁姬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塞雅到时也会带着他一起过来,说是为了照顾小五儿,不过是想让额娘看一看他儿子才费了这么多心思啊。”

雁姬一愣,惊讶的看着骥远,他委屈的说:“儿子花了那么多的心血,要先把和硕格格会来的事透给塞雅知道,又要点出这个和硕格格在太后面前得意,连带着珞琳才能进宫服侍,这样让塞雅把话透给他们家,那边才想出要趁机让那个小五儿也来跟和硕格格交好。我又要推三推四的不同意,让塞雅自作主张的把信传回府,然后我再发怒生气,塞雅才会把博果尔的事提出来,这样咱们家和珞琳就不那么被动,这门亲事倒像是他们家求着咱们家。”

雁姬慈爱的摸着骥远圆亮的青皮脑袋,这个大男孩倒像个小孩子似的嘟着嘴撒娇说:“儿子花了这么多功夫,想了这么多办法,结果额娘倒说儿子只想着塞雅他们家。儿子、儿子冤枉死了!”

雁姬拧着他的脸说:“乖儿子,额娘领你的情。你妹妹也领你的情。”

骥远激动的浑身发抖,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太太的夸奖不算什么,师傅的夸奖不算什么,同窗的羡慕崇拜不算什么,就连阿玛的夸奖也不算什么。只要能得额娘一句亲近的话,他都快乐的像过年一样。

骥远大着胆子歪到雁姬怀里,搂着她说:“额娘,儿子好欢喜。额娘,儿子什么时候都记着自己是额娘的儿子。”

雁姬拍拍骥远的背,心中不是不感动。这一辈子她对骥远算不上亲近,虽然也关心他爱护他,可是总能想起他那些刺得她心痛的话,当他对她说新月如何如何好,努达海如何如何辛苦,要她这个额娘多宽容点接纳他们,还说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雁姬叹息着搂紧抱着她的骥远,她很想亲近疼爱这个儿子,可是就像害怕旧事重演一样,她不愿意再经历那些话了。她可以拒绝爱上努达海,拒绝将自己的未来放在努达海的身上,可是她始终无法拒绝去爱自己的孩子,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站在远处看着他们,默默的爱他们。她不愿意再把心放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来刺伤了。

好像离得远些,她就会更安全些。

第 11 章

娘俩正享受这份难得的静谧,努达海掀帘子进来,笑道:“你们娘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话音未落就看到骥远歪在雁姬怀里撒娇,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骥远一见阿玛这个样子,不舍的从雁姬怀里坐直,喊道:“阿玛。”

努达海没好气的说:“我看你是越来越松懈了!这几日练过几回武?成日里只学会了玩耍闲逛!去校场拉五十次弓!!”

骥远蔫头搭脑的样子让雁姬有些心痛,忍不住说了句:“这一会儿就要用午饭了,拉什么弓。”

骥远顿时双眼发亮,看着雁姬就差扑过去了,眉开眼笑的。

努达海咳了两声,他几乎从来不驳雁姬的话。瞪了一眼得意忘形的骥远,赶了他出去,偏身坐到雁姬身旁陪着小心说:“……这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吧。”

这几日雁姬见他越来越冷淡,却一遍遍交待他要怎么接待新月格格和珞琳,一遍遍说要他多提提从荆州一路回来时的趣事,多提提跟新月和世子路上的交情。

努达海嘴上答应着,却积了满肚皮的怨气。这怨气当然不是冲着雁姬,他明白雁姬这是为了跟新月套交情好让她更加照顾珞琳。

他把这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到新月格格和端王世子身上了,自从把这两人从荆州救回来之后,他就事事不顺。这两人,特别是那个把珞琳带进宫的和硕格格新月,真是个扫把星!有时努达海甚至会恶毒的想要是当时他晚到一步,这个格格和世子都死了荆州之役会不会更好。

答案是当然的,如果这两个人死在荆州之役,端王守城不利的事就坐实了,而他又已经是全家殉城,这下功过相抵这整件事就算完了。他只需要将匪首擒获得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就行了,结果都是他多事救了这两人,结果把自己家都给牵扯进这么多的麻烦事中。

现在,居然还需要他这个行军打仗的将军腆着脸陪着笑,趁着这位和硕格格赏花的时候求个恩情好让她照顾自己的女儿。

更可气的是珞琳会被留在宫里,十有八九是她的把戏,现在却要向这个陷害他全家的女人求恩告情。努达海这肚子里的火一窜一窜的向上冒。

雁姬看努达海走神,皱眉说:“你听见没有!!”边说边拍桌子发火。

努达海立刻捧着雁姬的手苦笑说:“听见了,听见了。我都记住了,你都说了三四天了。”

最近雁姬对他不是不理不睬就是恶声恶气,努达海觉得雁姬可能是因为珞琳的事着急上火,于是平常对着雁姬越来越陪着小心。

见雁姬气鼓鼓的样子,努达海心中又爱又怜,他觉得自己比起被雁姬冷落,还不如看她对自己生气。何况雁姬生气也不说重话,也不像那些高声大气的泼妇似的吵闹。

努达海微微有些着迷的看着雁姬愤怒的瞪着他的样子,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雁姬瞪他的时候更显风情。她的脸上慢慢染上晕红,双眼晶晶亮,显得特别的有生气有活力。如果说以前的雁姬像幅画,现在的雁姬感觉才像活人。

他捧着雁姬的手送到嘴边吻了下说:“我都听你的,到时你指着东边我不去西边,你让我坐下我不站着,成不成?”

这就是耍赖了,雁姬的火一下子窜高。努达海抢先一步将她抱个满怀,哄孩子似的抱着她摇晃说:“莫恼莫恼,我可说了都听你的。”

雁姬咬着嘴唇抬手打他,努达海不管不顾,反正被她那小手打个几下又不痛又不痒,他反而觉得很舒服呢。

骥远刚才被赶出了门,见到了午时就回来准备叫阿玛额娘去太太那里用午饭,结果走到房门口就听到努达海低沉的笑声和雁姬的小巴掌拍打努达海的闷响。

骥远阴着脸对着虚空挥舞了一下拳头,气哼哼的走了。

第 12 章

正是阳春三月的好时节,桃红柳绿一派新鲜美好。今日天还没亮,雁姬就起了床。丫头暖香一听到内室里的响起立刻就从小榻上爬起来,披上夹衣走进来,帮着雁姬挽床帷穿鞋点灯。

暖香劝道:“夫人这也起得太早了,虽说就是今天,可是怎么算也要到宫门开匙,小姐和那个格格去请过安才能来,时候还早呢。”

雁姬早就换上了一套平常穿的衣服,坐在镜前梳头,对暖香说:“横竖也是睡不着了,早些起来好。你也别在这里侍候我了,快去穿上衣服,现在这天还冷着呢!”

这时门前的棉帘子一掀,另一个丫头软玉领着小丫头端着铜盆热水等洗漱用具进来了,一见暖香还披着衣服站在屋子,立刻跺着脚说:“要死了!你想生病不成?快去穿衣,夫人这里有我呢。”

不等暖香说话她就把人给推了出去,指派小丫头去叠被收拾床铺,她走到雁姬身后接手梳头,一边梳一边说:“夫人今日起得真是早了,这会子天都还是黑的呢。”

雁姬只是笑笑,软玉模样娇美性格爽利,说话做事倒是十分合她的心意,有些事不必她开口问,软玉一早就能明白她的心思,为她办得妥帖周到。

软玉一边给雁姬梳头净面,一边口中不停的支使屋子里的小丫头团团转,不一会这屋子该办的该收拾的都井井有条了。

看着周围没人,软玉状如不经意的开始小声唠叨:“老爷昨个晚上是歇在李姑娘的房里了,这会子也应该醒了,奴婢一早就让小丫头传话给李姑娘屋子里的人说今天早上不必让她家的姑娘来请安,奴婢是想夫人今天事情多,未必有空见她们那些人。”

雁姬不吭声,慢慢点头。

软玉小心翼翼的瞧着雁姬的脸色,见她没有不快,就接着向下说:“大奶奶的那个族妹昨天晚上陪着老夫人打了快半夜的叶子牌,结果昨天晚上就睡在了老夫人那边的偏房里,刚才奴婢过来时见跟着她的丫头正急匆匆的抱着衣服提着妆盒向老夫人的院子里赶呢,想是见夫人这边的灯亮了,才急着起床换衣,结果她的东西还留在客院,早上才这般急呢。”

雁姬在妆盒中挑了个孔雀蓝的压鬓花递给软玉,等她为她簪好后在铜镜中瞧了瞧,满意的点头。软玉扶着她站起来,暖香掀帘子进来躬身说:“夫人,早饭已经备好了,老爷那边传话来说要过来用饭。”

雁姬点点头,也不说等不等努达海,提脚就出了内室,软玉和暖香交换了个眼神,谁也不敢提要不要等努达海来了再摆桌。见雁姬走出内室,小丫头麻利的把内室的窗户打开通风,冷冽的空气一下子灌进温暖的室内,软玉打了个寒战,说:“夫人,今天这天可有些冷,要不要加个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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