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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我是手艺圈顶流(86)

作者: 借晴光 阅读记录

宋巍点点头。

温萧:“我希望我们的饰品都打上品牌logo,但是我现在还不好预估量产以后的订单量,可能很少,也可能……突然变多。”

宋巍点点头:“哪怕我们已经做了几十年,其实在预估需求这个问题上,也有很大的困难,我可以给温小姐一个小小建议,这些底托,链牌,耳钉耳钩,尽量做统一尺寸……如果对最终效果影响不大的话。不如这样,我们先根据这套设计,把配件免费打一批样给你,温小姐可以看看我们的工艺水准和响应速度。”

温萧自然再好不过。

宋巍:“另外,温小姐有没有纯黄金饰品的作品?我有兴趣想买你们的设计……我会出很有诚意的价格。”

这是他约温萧出来谈的主要目的。

从安然这里看到的实物,没有通体只用黄金的饰品,想来“萧格”的风格比较先锋,而黄金天生带着传统的色彩,她们并没这么想过。

温萧垂下眼睫对着窗外静静思考,视线落在对面的婚礼现场上。

“宋总,你对婚礼上穿旗袍有什么想法?”她突然提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宋巍愣了愣:“这个,取决于新娘的想法和流行风潮吧。比如二三十年代,S市的上层名媛,永安百货的郭四小姐,结婚穿了婚纱,也穿了旗袍。”

温萧点点头:“那我提个设想,宋总你听听看如何?”

“我们做的是‘萧格’,而不是产品,老城厢也是品牌,那不如我们做个联名系列?设计由‘萧格’来做,但是融合老城厢的品味,通体黄金,销售渠道借助老城厢现有的店面,只不过需要在专柜里,单独辟出一块区域,做品牌视觉陈列。”

“我们出设计,把关陈列柜,老城厢借用电影宣传的媒体资源,承担制作成本。利润的话,我们要占四成,宋总不妨考虑一下。”

宋巍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起个话题,温萧却短短时间内,想出了整个方案。

只是,四成的利润?

温萧笑着说:“我本想借着电影上映造我们自己的势,但如果我们之间做联名品牌的话,就相当于我们出宣传费吧。”

宋巍的提议让她很难拒绝。

天堂真丝厂的股权收购,会用去师父毕生积蓄的一大半,“萧格”的起步处处都要钱,如果能有老城厢这样财大气粗的金主,那就不一样了。

好半天,宋巍一笑:“温小姐让我算一下成本,三天之内给你答复如何?”

果然是“萧格”的灵魂人物,算起帐来稳准狠。

温萧又回到旗袍的话题:“宋总对过去的人和事,知道的可真多,最近来我们店里做旗袍的新娘,好像普遍都只把旗袍作为敬酒礼服。”

激烈的交锋已经过去,宋巍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接着她的话题继续:“郭四小姐那种金枝玉叶,从小接受中西两种文化,在婚礼上中西合璧很正常,我家还有当年的报纸。”

温萧眼神一亮:“如果不冒昧的话,报纸能借给我看看吗?”

“小事一桩,我找到后送到你店里。”

分别时,温萧递上一个厚缎做成的小抽袋:“这是我闲暇做的丝巾,料子印花很特别,宋总家人可以戴着玩玩,如果要做旗袍,欢迎随时找我呀。”

她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又拿到免费打样的承诺,好心情都摆在脸上。

宋巍一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慢慢打开袋子。

里面是一块中等尺寸的丝巾,染着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蓝绿色,让人像跌进一片海岛和湖光交织的梦境里。

丝巾的角落,缝着一小片唛,上面绣着“杨瑞成旗袍”。

这位温小姐,真是把生意做得见缝插针,又别出心裁。

让人……讨厌不起来。

S大。

温萧带着从朱上心那里顺来的相机,进到了柳赛飞借用S大建筑系空置教室改成的画室。

说是空置教室,明明有大幅落地窗和正南朝向,是不可多得的好位置。

可见万骞也是费劲刷了脸,甚至撒了泼才从著名抠搜的建筑系那里,弄到这么一间周正的教室。

柳赛飞今天穿一件带兜帽的淡金色夹棉斗篷,帽子上缝了一圈蓬蓬的白色狐狸毛,把她有着细长的眉眼的鹅蛋脸,衬托得好像清冷又高傲的嫦娥。

她坐在了画室正中间的软椅上,手一挥:“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哪些适合做成丝巾的,都行。”

墙上挂了五六幅之外,其余画框被她层层叠放在角落,只在上面盖了白色棉布防尘。

温萧逐一翻开看,发现她早期的作品明显用色明快线条简约,越接近当下的作品,色调和意向越平淡且沉郁。

相机的快门声咔嚓咔嚓响起。

温萧问道:“师母,你十年前的作品,看起来好有活力啊,这几年的倒是越来越‘成熟’了。”

她在十年前这堆作品中找到了时途提过的获奖作品,柳赛飞没有给这些被盖过戳的作品什么特殊待遇,和其他练笔作品一视同仁塞在一处。

柳赛飞:“叫什么师母,你喊我姐姐吧!十年前啊,那时候年轻,觉得什么都可能,当然有活力了,等到年纪上去,看透人生,也就没那么明快了。”

温萧停下了按快门的动作:“叫姐姐 ,这坏辈分吧?”某人一定会咬牙切齿地问她是几个意思。

她想到什么,伸出了八卦的试探小手:“师母,你比万教授年轻不少吧,怎么跟他在一起的?”

柳赛飞了然似的瞥了她一眼,笑着说:“以为我是继室?哈哈哈,告诉你吧,有的人他天生笨嘴拙舌不善交际,加上做的研究阳春白雪的没几个人懂,连吹牛都没素材,就活生生耽误到三十多岁,他要不是因为项目到欧洲交换几年,认识了穷画画的我,估计得打一辈子光棍。”

“说来也奇怪,时途本来也一样笨嘴拙舌的,好像是有一天突然开窍了一样,还懂了策略,什么先声夺人咯,什么直捣黄龙咯,没想到还真有人跟我当年一样傻,把这活宝男人给收服了。”

温萧:“……”

柳赛飞走到画作堆前,翻出一张很早期的画:“这幅画还是我认识他那年画的,你看,我用的颜色多么跳脱年轻!哎,怀念我当年摆摊画画赚钱的贫穷日子,现在不穷了,嗬,连钱都不用赚了,大概当年许愿太虔诚,还真实现了……”

温萧想起时途也曾认认真真说他的钱给自己花,不需要为钱操心,这大概是从老师那里得到的追妻箴言,不禁笑得温柔:“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赚钱,他再成功再能赚钱,也比不上我自己成功来得痛快。”

柳赛飞低头抚摸外套的面料,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可不是?所以我现在重新开始也不迟。你说给我的那个工位,别食言。”

温萧笑:“嗯!”

她满意地抱着相机和两卷胶卷。

其实拍的过程中,她已经选了三个画面出来,但为了客观公平,还是得等洗出来之后进行内部投票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