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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我是手艺圈顶流(78)

作者: 借晴光 阅读记录

接着,她给杨致知使了个眼色,杨致知接嘴说:“还有啊,不需要从你手里买断厂子,毕竟我们又不懂技术,买断了都不知道怎么管,我们只是想跟你合作,买你51%的股份,提供你需要的周转资金,但产品营销和渠道这些,我们要把关。”

温萧笑着说:“这种方式相当于资源扩大,但是因为风险共担,您肩上的压力也会小一半。吴老师,考虑一下吧,如果信得过我们,回头我们请专业的律所帮忙操办。况且,您今天能来,就说明我猜对了,您对这个厂感情深着呢,但凡有一丝希望扭亏为盈,您都愿意试试。”

吴方把玩着丝巾,久久不吭声。

他看得出来,两个人之中,女娃才是主心骨,不得不承认,她刚刚说让他肩上的压力小一半,实实在在打动了他。

当年他作为学校唯一一个公派留学的人,从欧洲学成回来时,牛逼轰轰以为把最先进的技术带回来,一定会赚大钱。

他当时甚至想过,如果自己发达了,要回馈母校,让学弟学妹来自己工厂实习,学习新技术。

当时的理想有多崇高,现在的讽刺就有多刻骨。

半晌,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用力一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你们准备一下合同,我这里也找一下律师。”顿了顿,他又说,“51%的股份,20万,少一分都不行。”

温萧看了看时途,见他眼神暗含赞成,心里有了底气,但嘴上没有一口答应:“资金的问题,我们元旦过后跟合同一起谈,您顺便把财务报表也带上。不过这个期间,您能不能给我们个保证,不会跟别家谈收购?”

吴方一瞪眼:“你当我是什么人?!”他拍拍胸脯,“我吴方也是此地有名有姓的人好吧,我要在中间吃两头,我还有脸在这里混嘛!”

一时间双方便敲定了下一轮沟通,算得上不虚此行。

时途站起身,打开了门向门外小声吩咐了什么。

不多时后,门大开,服务员端着餐盘鱼贯而入,把旁边靠墙的条桌推拉后展开台面,成了一张餐桌。

转眼,一桌丰盛的D市菜摆齐了。

杨致知看着时途,一时感慨又感动:“瞧瞧,这不是我该张罗的嘛!”

他自己就是D市人,这里还是有几门亲戚的,倒还麻烦别人安排,真叫人不好意思。

时途不在意地笑了笑,引吴方入席:“只是一顿便饭,哥不用跟我这么见外。”

鲍博的堂哥本想见一下他和温萧,今天这么多人不太方便,只能约下回,但人家的礼数丝毫不少。

吴方为资金的事愁了快半年,虽然有些不甘心出让股份,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他心里莫名还有些不服气:这小丫头没吃几年饭,就能一针见血说出他的问题,让他想不通到底是自己眼光不行,还是后生可畏。

杨致知使尽了全力周旋之下,一顿饭吃得人人称心。

吴方来时冷冷淡淡,到走时已经和勾着时途的肩,大有想处成忘年交的意味。

鲍博的堂哥鲍梓林开车把吴方送回真丝厂后,又送三人去火车站赶最近班次的火车。

他一路劝道:“这个点回S市太赶了,不如再休息一天,明天笃定些?”

温萧想都没想拒绝了,指着时途说:“不行,他今天已经把课调了,再迟回去该影响别人了。”这不能商量。

鲍梓林想起堂弟在电话里说师兄的项目都收尾了,让自己把师兄多留一天,好让大家多过一天好日子,便轻笑着摇头。

……那泼猴也有怕的人。

三人没买到快车票,回到S市时已经华灯初上。

温萧去时绷着神经只想着工作,这会儿回来路上,她终于靠着时途打了个盹。

到了下车时,杨致知很知趣地拎起温萧的行李包,看着时途稳稳背起她,跟在后头直摇头。

心说,这妹妹厉害,时途的夫纲是振不起来了。

**

元旦前的最后一天,杨瑞成旗袍店。

几人难得得空,围着茶炉闲坐。

老爷子听杨致知把这一趟行程细细地讲了一遍,说到收购股权,并保留吴方的管理经营权时,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

杨致知一脸后怕:“这回多亏了时途,我才知人家除了物理博士以外,还学了金融!这说起来头头是道的,要没有他帮忙分析局势,我就陷在30万买断这条路里了,就算买回来,跟萧萧说的似的,我也不会管啊,铁亏!”

杨格物:“哥你可真行,乌鸦嘴嘎嘎嘎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这亲妹妹还不如萧萧,揭起老底来一点不客气!

杨瑞成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原先说要三十万,我还没给你凑齐,如果二十万,那问题不大。这股份的事,你想好了怎么分吗?”

女儿和温萧一起合伙做“萧格”,他能放心。如今这爿工厂,说到底还得指望温萧夫妻俩,他希望儿子是个识时务的。

杨致知一愣,随即读懂老头子的意思,心里的困惑和酸意短暂冒了冒,便从善如流地说:“51%的股份里,我分10%给萧萧和时途,大家一起干!”

他对时途心服口服,如果分一点股份,能带来长久稳定的利益,他也甘愿。

温萧连忙摆手:“别别别,哥我没那志向,只想跟师父好好学旗袍,能把旗袍做好我就阿弥陀佛了,你那工厂的事我们能出主意就出主意,正儿八经的管理可不行。股份是肯定不要的!这个事你也别问时途,我做主了。”

她不是客气。

前世杨瑞成扬名全国的时候,采访报告里曾把杨致知顺带写过,他买断了服装厂,可生意没做起来,为了翻盘借外债炒股,差点赔得底儿掉,老爷子为了给他还债,抵押了产权店铺,又拼命接活做,熬坏了身体。

这回,杨致知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变化,他没买服装厂,而面料厂的经营她和时途总能给出出主意,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杨氏旗袍的传承。

于是,温萧提议:“师父,不如把杨氏旗袍,杨瑞成旗袍,都注册成商标吧?我们把旗袍,真丝,饰品都做成品牌,而且是可以互补的品牌,想想看,做一个客户,可以赚几份钱,多好啊!”

就跟奢侈品做大了以后,产品线从服装慢慢延伸到护肤品香水包鞋道理是一样的。

杨瑞成哪里想过这么复杂的事,只觉得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看着杨致知一时感慨:还好儿子心地还算厚道,如果心眼太小,以后不免寒了徒弟夫妻俩的心。

杨格物附和:“啧啧啧,我们萧萧自从嫁了时途以后,这理论都一套套的,虽然我听不太懂,不过我觉得这几个品牌的规划靠谱。快,我们找鲁信达赶紧去办这个事!”

温萧眼神一顿,时途的几个师弟在旗袍店或多或少露过脸,也没见杨格物记得住谁,想了想,问道:“格物姐,你画画学得怎么样了?照相馆生意最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