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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我是手艺圈顶流(7)

作者: 借晴光 阅读记录

她伸手拦住对面伸过来的酒瓶,起身从王玉梅手中把酒瓶夺过来:“阿姨,我哪有这么不懂事,这酒该我给你倒才对。”

她把自己面前还空的酒杯拿到王玉梅面前,接着倒满,然后在她一脸震惊中,将她面前已经倒满了的酒杯,拿到了自己面前。

“我等下还有工作,酒不能多喝,浅喝一口吧。”温萧看着酒杯壁上挂着的白色啤酒沫,端起喝了一口,眼神平静地看着对面两人,“阿姨说得好,喝完泯恩仇。”

李江海看了一眼王玉梅,抬头把自己面前的酒一口喝完,揉了揉自己脸,一声不吭开始吃菜。

王玉梅挂着脸,上半身挺直坐在那,不抬筷子。

温萧像完全没被影响一样,夹了自己爱吃的菜,码在饭碗上,慢慢吃了起来。

上辈子早就练就哪怕桌上气氛冻成冰,也不妨碍她吃饭,更何况这顿饭,注定得她掏钱。

王玉梅冷哼,说:“真是个没心没肝的,还有胃口。”

温萧放下筷子:“阿姨刚才说的有理,喝了这杯酒,好聚好散。既然好聚好散,我为何没有胃口?你看你儿子也吃得挺好,倒是你怎么这么气?”

王玉梅鲜少被人这么当面怼,她“你你你”了半天,最终气得拿起筷子,又重重拍在桌上。

哈,阴阳怪气这门学问,还是王女士深厚,她耳濡目染三十多年,才勉强不落下风。

上辈子温萧刚开始是不敢,后来是懒得跟她斗。

自古婆媳之间争斗,多是因为夹在中间的男人,可那时候李江海心都不在家里了,她斗来斗去有何用?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只有温萧为回本努力吃了个饱。

在饭店门口送完娘俩,她匆匆回店里,又匆匆赶回绿波饭店。

饭点将过,店里客人已经不多。她一眼看到坐在收银台旁边拿着一本书看的姑娘,正是刚刚提醒她酒不对劲的服务员。

温萧伸长手,越过收银台高高的挡板拍了下她肩膀:“刚多谢你!”

那女孩看着年龄不大,圆圆的脸上还有婴儿肥,一见是她眼神一亮:“你没喝那杯酒吧?我上菜的时候,听那个阿姨在骂那个哥哥,说他什么这点胆子活该到手的老婆跑了,不给点教训以后怎么怎么,然后我就看到她在啤酒瓶里倒了一点粉。”

温萧听完脸色煞白。

饶是她跟王玉梅过了大半辈子,还看过无数狗血电视剧,都没想到,她居然能用这种低级手段。

“姐姐……你没事吧?”圆脸妹子伸手在温萧面前晃了晃。

温萧回过神来,带着一丝后怕:“我没事,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说完把手里一个抽绳袋塞给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谭雪。”妹子低头,犹豫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姐姐,我们不能收客人的东西。我记得你,经常跟那个做旗袍的爷爷一起过来吃饭。”

人心难测,但总有人心如高山积雪,不染尘埃。

温萧软软一笑,压低了声音:“那我现在又不是客人!而且我只是送个我自己做的小东西给你,不至于让你犯错。”

谭雪摇头:“谢谢姐姐,但我还是不可以收。”她把手里的东西塞回温萧手里。

温萧见她坚持,索性绕过收银台,敲开了背后的办公室,对里面的男人说:“我是今天吃午饭的客人,想感谢一下谭雪,可不可以麻烦你让她收个小礼物?”

那人大概没见过这种操作,愣了愣说:“……既然是小礼物,那没关系。”

温萧把东西重新塞回给谭雪,扬眉说:“你听见了?”

一顿波折的午饭吃完,温萧回到店里,趁下午约的客人来之前,把这场戏挑重点说给杨瑞成听。

老头气得不行,当即放话以后每来一个客人都要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介绍给温萧,早点绝了那坏东西的心思。

温萧给他拍着背顺气:“不结婚不是更好?我可以安安心心跟您学,没人管我。”

杨瑞成看了她一眼,叹气说:“丫头,家还是要成的,你成了家还会有今天这种事儿?”

温萧正要反驳,章茉香一脸喜色推开了玻璃门,嘴都合不拢:“囡囡啊,快跟你师父请个假,走,去办结婚证。时途和你邵姨已经出门了,我们别迟到。”

作者有话说:

时途:依然是感谢老婆前男友的一天。

李江海(忧郁版):夺妻之恨……

第5章 领证

“什么?”温萧惊得嘴里能塞进个鸡蛋。

章女士的执行力恐怖如斯,可时途也真的办好了?

杨瑞成一脸迷糊:“跟谁结啊?丫头,你不是才跟姓李的小伙子分手?”

温萧喃喃道:“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我昨天去相亲了……”

杨瑞成长叹一口气,对着章女士语重心长:“温家姆妈,你们也不要把孩子逼太急了,哪有见第一面就结婚的?又不是包办婚姻的年代……”

章茉香掏出一袋喜糖,放在杨瑞成面前:“哎呦,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是他们两个自己定的,都认识二十来年了,才不是什么包办婚姻。”

忙乱中,温萧也没来得及再解释,她被章女士催着换衣服。

章茉香的口袋像哆啦A梦的兜一样,从里面源源不断掏出新衣服和化妆品。

杨瑞成欲言又止,在一排陈列出样前背着手来回踱步,忍不住又问:“丫头,你真想好了?”

在今天之前,温萧只觉得时途只是为自己解围随口编了个谎,事后总有机会解释。

但如今他居然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准备好跟一个十来年没有交集的女人结婚,哪怕曾经是发小,可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

他真的了解自己在做什么吗?

温萧当然十分困惑。

她试图去回忆十岁出头时,那个沉默寡言,又异常聪明的男孩。

隔着岁月长河,她没有新的收获。

唯一回旋在脑海中的,便是他昨天说的那句:真正的热爱,哪怕不被理解,也值得坚持,值得牺牲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空气中飞着细小的粉屑,在斜射进屋的光线中飞舞,像真丝缎上精细织进去的金线。

温萧拿起章茉香新买的衣服,点点头说:“嗯,我想好了,跟他结婚。”

章女士喜色难掩,推着她后背进更衣室。

杨瑞成拿下丝绒隔帘后的一件旗袍,递过去:“这么大的日子,不该穿你自己做的衣服吗?”

这件旗袍是温萧拿散料试手做的,工艺相对简单,杨瑞成手把手带着她做衣片的归拔和烫省,她手工上领缝合大身,只是绲边不够精细,和师父做的旗袍摆在一起就不够看了。

她一直没带走,总想找时间把绲边拆掉重新做。

这时,下午约的客人准时到了,老头拿着茶杯迎上前,扭头对傻站着的温萧说:“绲边我给你压了两道,你自己那道看起来不起眼,没事儿,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