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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我是手艺圈顶流(25)

作者: 借晴光 阅读记录

这突然上演的毛脚女婿上门的戏码,温萧从不曾想过。前世李江海家恨不得她离开S市后,就和旗袍一刀两断,当然不可能这样恭恭敬敬上门。

看着杨瑞成虽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但满脸老怀甚慰的模样,她心里突然十分柔软且欢喜。

电信工作人员在一旁乐呵呵看着,温萧红着脸上前问要怎么安装,哪知工作人员说,布线方案时途已经做好,他只是过来量个尺寸,明天就可以过来把通讯电线排进来。

“先买个电话机,其他的不用管。”

时途接话,道:“师父,我这就带温萧去买台电话机,明天线拉好就能直接用。哦,黄页我们实验室多了一本,刚好拿来给你们。”

他喊师父喊得如此丝滑,一点不像头一次见面。然后,像哆啦A梦一样,从他带来的那个手提袋里掏出来一本厚厚的黄页电话本。

人情世故明明很有一套,可为什么对师弟们这么刻薄?

这人!

杨格物十分狗腿地挤过来,抱着黄页像抱着什么宝贝,口中夸赞道:“妹夫啊,你怎么这么周到啊!你还有什么兄弟吗?”她巴登巴登看着时途,像看一根肉骨头。

时途不解。温萧好气又好笑地推了她一把,抬眼刚好看进他的双眼里,一时心头有丝异样,缓了缓才笑道:“她是问你,有没有跟你差不多的未婚兄弟,介绍给她。”

杨瑞成冷哼了一声,白了自家闺女一眼。

时途清了清嗓子,回望她双目,声音朗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前世温萧去了Z市后,和杨格物断了联系,对她后来的生活一无所知,如今,不出意外的话,她会看着这个姑娘找到归宿和幸福。

真的太好了。

她这么想。

“我们这就去买电话机吧,夫人?”时途走到她面前,说话的气息轻拂到她发顶,打断了她的思绪。

作者有话说:

时途:老婆你看,我正经起来还算拿得出手的。

温萧:可是你不正经的时候比较多。

时途(搔首弄姿版):是我想的那种不正经吗?

第17章 心事

电话机当然没什么好挑的,时途比较了一番技术参数,便定了一个。

回程路上,温萧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杨格物喜欢披头士的歌?”

时途是什么神情,她此刻看不到,但听他轻笑了一声,说:“我听我妈说过,你学旗袍的店里,有个疯丫头天天听英文歌,连带着你也听,妈那时候说你鬼哭狼嚎,你振振有词解释,这可是最火的披头士。”

他低头看着她的鼻尖,笑声轻缓。

温萧记不太清自己中二时期的样子,只隐隐记得是有那么几年的确迷过英文歌。

时途说的那会儿,应该还是她上高中时,刚开始死乞白赖在旗袍店混存在感,跟杨格物天天混在一起唯一的进步就是英文变好很多。

杨格物多么时髦一个姑娘,喜欢一切洋气的,时新的,外来的东西。

时途的所谓“打听”,距离眼下的岁月也将近十年之久,他居然记得清清楚楚。

学霸的脑皮质是不是比普通人都要深刻得多?

随后又想,得了,人家连自己开裆裤颜色都记得,人跟人之间就是不一样的。

于是温萧又问:“那我师父血压高呢?这总不能是十年前你就知道的吧?”杨瑞成也是这一两年,才开始有了高血压的症状。

时途脚步一滞,等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这个回头再说吧,我们今天先去取了照片,正好离照相馆没几步路了。”

这话题转得,只能说硬之又硬,明明离照相馆还有五站路那么远。

温萧抬眼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此刻的他有些紧张。

大不了就是他又通过什么非正常渠道查到的吧,算了,他不肯说就不问了。

她体贴地想。

幸福照相馆。

朱上心正靠在自家店门口懒洋洋晒太阳,打量着玻璃橱窗。

橱窗里已经换上了温萧的巨幅照片,婚纱和旗袍拼接,彩色和单色照片衔接过渡,是静态的蒙太奇手法。

他脸上得意之色毫不掩饰:这他妈得是什么样的天才,才能想到如此精妙绝伦的创意,旗袍和婚纱,跨越时空的美,尽在幸福照相馆。

对,这宣传语也很妙,明天就给它添上!

时途走到店门前,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痴汉看美女,哈喇子欲滴的场景。

他立定了之后,冷哼一声:“我说过不能把我太太的单人照放太大。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还是艺术工作者该有的含蓄吗?”就差流口水了!简直可耻!

温萧扭头看他脸上一副尖酸又生气的表情,她寻思着他突如其来的占有欲是哪来的,突然想起他说过的一句损话:狗护食。

这联想过于损,她没忍住轻笑出了声,也不介意自己成了食盆里的东西。

朱上心嘁了一声,虽说这么盯着人家老婆照片看,的确让人误会,但他坚信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依然大声:“我只是在欣赏我精妙绝伦的创意,你个俗人懂什么?你才不含蓄呐,眼巴巴地等着照片,一好就来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啊,就等着照片……”

后面的话他自己掐了,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时途。

等着照片干嘛?你以为我不知道?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火星四溅。

时途移开眼,败下阵来,被他说中心事,是他失策了。

这番较量,开始和结束就在须臾之间。

温萧只觉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似乎默契地自动进入下一轮,谁也不掐了。

她便上前跟上两人,对朱上心感谢道:“多亏了你上回帮我画图,那五个设计都过了。”

朱上心摆摆手,并不在意:“那是徒儿你的创意好,为师只是微末之功,哦,你有没有每天练排线?”

她连连点头。

排线练起来很枯燥,但她见识过朱上心信手几笔就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乖乖训练。

她不求将来画得如何之好,只求有一天,这双手可以表达出脑中所想,而不拖累,就足够了。

时途定了两幅放大照片,和一本合集,拿在手上有些沉。

他一一核对完东西,付了余款。

朱上心见两人没骑自行车,便问温萧:“要不要给你们送货上门?”

时途坚定谢绝了他的提议,小气巴拉地把两幅放大的相框面对面朝里,抱在胸前,然后把合集册子交给温萧:“无事献殷勤。”

时途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忘了给我?”

朱上心一脸无辜,两手一摊:“不都按取货单上列的给你了嘛!”

时途放下相框,抱胸冷笑,脸上写满了“你明知故问”的审判意味。

只听朱上心嘿嘿一笑,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纸袋,在揶揄的神色中,抛给时途:“呐,你这张脸要是不老这么臭,咱们之间的合作会更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