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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我是手艺圈顶流(17)

作者: 借晴光 阅读记录

得到她的回应,时途的这一番宣讲端的是酣畅淋漓。

末了,她拉了拉这位学霸的袖子,把自己的茶杯递给他,又使了个让他喝水的眼色:“你想一想,有没有可能,我根本没有听,也听不懂?”

时途捧着她自用的水杯,微微愣怔。温萧当他是嫌弃不肯用别人的杯子,哼了一声:“杯子你看我洗干净的,半点我的口水都不会有。”

他心里想,有才好呢,然后吹凉喝了两口:“只是惊讶你肯给我用你的杯子而已。报警器限于目前的技术和材料,只能做到这个程度,等以后……”

很好,你什么都没听进去,纯属跨服聊天,聊了个寂寞。

温萧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打住!我总结成一句话,报警器有用,我必须带着。是不是?”

学霸挣扎着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温萧拉开抽屉找到昨天被自己扔进去的小东西,当着时途的面将它挂到了自己钥匙串上,然后拎起来晃了晃:“行了吧?”

终于将学霸打发走以后,温萧对着报警器发了会儿呆:这东西要是真有用,为什么上辈子自己没见过?显然很快会出现它的替代品,比如手机。听他说费了那么大功夫,要不要劝劝他别在错误的方向上越走越远?

她伸出手指,轻轻动了动这造型朴实到有些难看的小物件,这个人,怎么这么呆啊?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有些老奸巨猾。

真矛盾。

温大小姐很快把一时想不通的问题抛诸脑后,投入进火热的工作中。

翻开工作计划,她今天要把剩下的绲条功课全做完,把所有待缝合的大身敷好牵条,再等着下午客人上门量体,然后画完五幅胸针设计稿,就没事了。

想了想马上要启动的“五套”项目,她兴奋地给自己加了点扣条和旗袍新款设计的功课。

绲条功课做到一半,店里来了不速之客李江海。

温萧莫名捏紧了方才随意被自己扔在桌上的钥匙串。

掐指一算,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已经两周,距离他上门提亲过去了三周。

前世她看过一本畅销书,写人的习惯需要二十八天建立,这位前夫哥,只忍了这么几天,前功尽弃。

温萧在心里替他可惜,可这番打量的神色落在李江海眼里,却是赤裸裸的薄情寡义。

“看来这阵子你过得很不错。”李江海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

温萧点点头,淡然说:“还行。”

她的目光一如往昔,干净而轻软地落在李江海身上。只见他头发散乱,胡子冒着短茬,眼窝微微凹陷,看起来像是连续好几天没睡好的样子。

他低头,嗤笑着说:“可我还是想你。”然后把头埋入双手,声音闷闷地从指缝中漏出来,“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做不到你这样拿得起放得下。”

谢谢抬爱,可惜你差点脏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体面。

温萧取出店里给客人准备的白瓷杯,倒了一杯水推给他:“都会过去的,你会爱上别人,会好好和别人过日子,会很快忘掉我。”

大兄弟,我可是用上辈子你自己的身体力行在劝当下的你!

李江海轻哼:“你这是用过来人的口吻劝我?两年的感情,萧萧你说变就变,我没想到你这么薄情,是我看错了人。我为了你,不敢回Z市,我怕一回去就要相亲。哼,差点忘了,你不就很快去相亲了吗?还要结婚?”

温萧之于他,是夏天炎热时平平无奇的树荫,是冬日严寒时普普通通的毛线手套,是饥饿时朴实无华的菜肉馄饨。

他一直觉得她是安分守己的,那种让人愿意回家看到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等他的女人。

所以,凭什么她甩了他!

又来了。

看来劝是劝不动了,难道要“打不过就加入”?

温萧懒得继续和他周旋,同时笃定他和王玉梅一样,要脸,不会死缠烂打。

于是故作失望:“是啊,所以我们还是后退一步做朋友吧。你今天来什么事?总不会是来叙旧的。”

“一半是叙旧,看看你,不过很失望啊,你过得很潇洒,另一半嘛,我们领导夫人要参加一个什么感恩节活动,需要一套正式的礼服,我向她推荐了你们旗袍店,她想抓紧时间做一身旗袍。”李江海说着,又嗤笑了一声,“多讽刺啊,我给人推荐的时候,满心以为这是帮自己媳妇儿,结果这会儿,嗬,成别人媳妇儿了,我他妈里外不是人!”

李江海脸很臭,但温萧难掩心中狂喜。

她要很努力,才能让嘴角的肌肉别翘得那么高。

只要情场不得意,事业搞起来就能风生水起!

二十一世纪的网友诚不欺我。

她尽力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多谢你啊,这位夫人有什么特别要求吗?比如面料用自己的?扣子需要点缀珠宝吗?”

李江海烦躁地扯了扯自己头发:“都没有。你别问我,回头自己问。”

温萧不想继续刺激他,于是麻溜写好了预约单递过去:“后天请她来,我一定给她最好的服务……还有,这一单我给你介绍费。”

有来有往不能让人吃亏,这才是生意嘛。

温大小姐,其实也是懂生意经的。

温萧看着工单簿上新增的业务,胸口燃起豪情万丈:离富婆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作者有话说:

温萧:男人?哼,还是钱可靠。

时途:老婆,钱没有我好,你试一试就知道。

作者:崽,你想涩涩?

第12章 受袭

温萧的事业心熊熊燃烧,趴在桌上画蝴蝶图稿,浑然不觉外面已经夜色深沉。

前世她自学过服装设计,可珠宝首饰和服装是全然不同的领域,她只恨没把画技钻研得更深,手完全跟不住脑,笔下表现不出自己设想的万分之一。

一连揉了好几张草稿后,她有些烦躁。

然后意识到,仅靠自己这点微末技能,是没办法画出令自己满意的设计稿的。

时途一路飞驰,一个急刹车后停在了旗袍店门前。

他喘着气站在玻璃门外,看到的画面,就是温萧恶狠狠盯着一叠白纸眉头成川。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因为自己晚了,她很生气?

师母每回这种表情,大多时候是因为导师沉迷实验,忘记回家。

一时之间,学霸陷入了矛盾:既因为她对自己有了别的情绪而高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哄她开心而烦恼。

他努力回忆导师面对这种问题是怎么操作的,突然福至心灵,计上心来。

玻璃门发出沉闷的吱呀一声,时途推门而入,小心翼翼观察着温萧抬头时的表情,嗯,怎么说呢,就好像有人欠了她一笔巨款。

涉世未深的男同学愈发小心:“吃了吗?今天店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看我像吃了吗?店里能有什么事?”

嗯,以反问句回应疑问句,看来问题不小,至少说明她心情挺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