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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我是手艺圈顶流(151)

作者: 借晴光 阅读记录

林之平开始收拾投影机上面薄薄的幻灯片。

一共五十多张,每一张都写满了人民币,他心痛得要死。

温萧歉意地看了一眼宋巍,对林之平说:“是我班门弄斧了,林总不妨继续,或者,我们可以随便瞎侃。”

“随便瞎侃”这四个字刺中了林之平脆弱的心:“怎么能瞎侃呢?广告片的脚本,也是创作来的嘛,没关系,我可以重新出一个故事的剧本,一步一步来。”

不就是才子佳人嘛,白话小说里那可太多素材了,他林某人可是专业的,T大王牌专业之一的编剧系毕业。

下次一定让她看看,什么叫专业,什么叫笔杆子,什么叫文采,十几年以后横空出世的绿江网站上的金榜太太,都要甘拜下风,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听到他这么说,温萧给宋巍递了个“抱歉,帮不了你”的眼神,拍拍屁股走了。

宋巍发出了挽留的“嗳”,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不是他的员工。

直到门关上以后,他才想到,他至少可以让她喝完这杯茶,以及,请她设计一款适合“情比金坚”主题的旗袍。

可温萧是不喝茶的主,她出了狭小的会议室,打算去找找有没有小卖部卖水的。

朱上心捧着一本《人像摄影》在看,见温萧从里面出来,随意地问了一句:“我们中午吃什么?”

温老板都这么仗义给他生意做了,请她吃一顿午饭,还是可以的。

温萧驴唇不对马嘴:“你要喝东西吗?我去买水。”

朱上心把时途给他的包递给温萧:“你家仆人给你的包,这么沉应该有水在里面。”

我家仆人?

温萧百思不得其解:“谁?”

朱上心嘁了一声:“还能有谁?时大博士啊。”

温萧认出这是时途常用的背包,果然从里面找到了一个泡了西洋参片的保温杯,打开喝了个痛快。

散会后,宋巍坐在会议室里,静静地看那张被林之平遗弃的“情比金坚”效果图。

安然剧组那里提前收了工,进了会议室看到一脸情伤的宋大少,调侃道:“失恋了?”

宋巍横了他一眼:“没有恋过,失的哪门子恋?”他看到门外抱着保温杯正在喝的人,垂下了眼,“不是还要拍广告嘛,快点吧,人家还等着。”

**

二月十四日,西方情人节。

这年头还没开始在华国的大小城市风行。

三个房子的装修收了尾,乔森请了他爸公司所有保洁阿姨过来帮忙打扫,终于紧赶慢赶地在温萧希望完工的日子,交还了钥匙。

白天的时候天气清朗,到了傍晚时,西下的夕阳像一颗流油的咸蛋黄,蹲在远处的天际线。

她无端地又想起了当初刚领完证没多久时,自己矫情兮兮地在钢铁厂大院,看着跟今天十分相似的夕阳,对时博士说,别对她这么好。

心里怕习惯别人的好,吃惯了甜以后,蚂蚁是离不开糖的。

她现在还是怕别人对她太好,但已经跟当时十分不同。

对她而言,时途已经不是别人,而自己对他不会再用“欠”这个动词了。

温萧看着自己布置的烛光晚餐,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新衣服,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过于隆重了。

夜幕低垂时,时博士按响了乔森扫荡整个S市买到的音乐门铃。

屋里开了暖气,温老板倚着门边,露出金色旗袍下的美好身段。

时博士的视线,落在她露出脚背和脚踝的米色高跟鞋上,缓缓上移,经过了腰肢,手臂,脖颈,最后落在了她的烈焰红唇上。

作者有话说:

码字的时候想着,啊我要写情人节,然而我忘了自己都是提前一天存稿。

那就来一句迟到的情人节快乐吧,祝我的宝子们,都有值得爱的人相守~~

第71章 格物

时博士今天写了八千字的论文, 脑子里被各种数据充塞着,甚至一路回来的时候,还在思考结论的推导过程中, 是否还有瑕疵。

但门开了之后,他脑子里的这些数字符号, 瞬间变成了柔缓浮升的音符。

这暖气功率不错, 他想, 要不然也不至于一进门就口干舌燥。

但是不是效果太好,以至于她涂过的润肤露香味, 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这么肆无忌惮往他鼻子里蹿。

甚至能闻出来她用来涂手的, 涂身体的不同味道。

温萧过来拉他, 拿了一双新拖鞋给他:“愣着干嘛呀, 快进来,新家的煤气和脱排都挺好用, 就是我不太会做饭, 你去洗洗手过来吃, 别嫌弃。”

时途先拥抱了一下她。

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摆得怪精致的碗盘和菜肴。

温萧凭借五谷不分驰名钢铁厂大院二十年,除了煮馄饨和快熟面,她宁肯饿着也不动手。

做出这样一桌子菜, 他有些不敢想这过程的艰辛和坎坷。

温萧点上了蜡烛。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收房。”他答得飞快, 并不认为温萧会问送命题。

“你就不能多往节日上想想?”

什么叫媚眼抛给瞎子看,她有些懂了。准备了烛光晚餐和新衣服, 难道只是为了庆祝收房?

“……哦,情人节。”

“喜欢吗?”

“喜欢。”

“快尝尝, 我做了半天, 手忙脚乱的。”

温萧说得很客观, 但这不同食材殊途同归的颜色,让他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出于对配偶劳动的鼓励,他面不改色地夹起来,塞进了嘴,缓缓咀嚼后意外地发现,她或许只是没有用对调料,但味道并不离谱,也都熟了。

“怎么样?”温萧观察着他的表情,但凡他有一点点勉强,她就把买来的菜替换上。

她并没有洗手作羹汤的喜好和包袱,偶尔做做以示用心,如果不好吃,并不会希望他为了表达忠诚而中毒。

时途抬头:“味道可以。”

是可以,不是很好,也不是棒极了,时博士是个客观严谨的人。

温萧看着他吃完,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半坐在了大理石餐桌上,裙摆拉扯下露出一小片白生生的大腿肌肤。

“那我怎么样?”

为了吃东西,她抿掉了唇膏,现在只剩下薄薄一层红,在烛光下好看得让人眼晕。

时途的目光落在裙摆露出的地方,喉咙发紧。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词汇储备过于贫乏,于是选择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激赏。

温萧没有等来时博士的回答,但他滚烫的手掌心,似乎又比说了什么都管用。

掌心过处,旗袍像暗夜里的玫瑰缓缓盛开。

这件旗袍是先前绲边做坏掉的一件,为了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她决定拯救一下,拆掉绲边之后,用缝纫机压了线。

——反正烛光下看不清这些细节。

——反正总要脱的。

温萧的双手被他用一只手反扣在门板上,低下头和旗袍复杂的扣袢奋战了很久,才堪堪解开一半,忽然停下来把头埋在她肩窝,缓了缓呼吸后,将刚解开的衣领拉好,低声说:“不行,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