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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敌国皇子怀了我的崽(23)

作者: 无柚之夏 阅读记录

好像撞见了什么现场似的。

他只好跟没事人一样走过去,默默说道:“李彦北先生可否对你说了什么,查出原因了么?”

也不知朝言心里在想什么,好像有些走神,对于他的话语没有听见。直到严景倾又说了一遍,他才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然后回答道:“嗯,查出来了……说是专门制成的药粉,只有拿到解药才有可能恢复光明。他已经在为我翻阅古籍了,但能不能找到是个问题。”

“原来是这样。”严景倾嗯了一声,“那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朝言一言不发。严景倾也不好说什么,等开了院子门,小神从家里欢快的迎出来后,身量都已经高了不少。“狗崽子快长大了,难怪最近吃得多。”

晚上没做饭,家里没什么东西给狗子吃。但也不能饿着狗,严景倾想了一会儿,去拿了先前杀好的鸡肝,给狗煮熟了喂了几块。

他倒是大方,农村里的其他人养狗都自顾不暇,自己不舍得吃的肉又怎么敢给狗吃。不过严景倾想着家里也就这两个人,食物已经算充裕,狗子也算作了家里的一部分。

严景倾去喂完狗,朝言就坐在桌子上倒茶水。

正好天也有些热,他坐下来想这么歇息一会儿,一旁的朝言也说话了:“景倾哥,你难道是因为我一直不肯成亲吗?”

这一说话,严景倾知道那些话他到底还是听进去了。

在朝言耳朵里,会这么想也正常。

但严景倾很快就严肃表明:“不是,我从未想过与李双玲成亲。大约是还没有想过吧,你别多想。”

一旁的朝言嗯了一声,他又自言自语道:“但……景倾哥会有喜欢的人吗?有在意的人吗?”

“喜欢的人……没有。不过你是我的家人,我最在意的当然也是你。”严景倾回答的很耿直,但他不知道这句话给了朝言多大信心。

也不知此时此刻的朝言在想什么,他喝完茶以后才慢慢说了一句:“景倾哥,家人这个身份,除了兄长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话语有多婉转,严景倾就有多迟疑。

他忽然想起来前几天朝言说过的话。

现在有喜欢的人,还有刚刚说的那句不想当兄弟,但还是想做家人的意思。严景倾有点不敢想,但他对朝言却没有拒绝李双玲的那种气魄与毫不犹豫。

也不知为什么,面对朝言严景倾就想不出那么多理由。

仿佛是匮乏,又仿佛是对他的例外。

还没想出怎么回答的话呢,朝言忽然站起身,对着严景倾越来越近。严景倾条件反射的站起了身,而这时朝言伸出双手却慢慢把他给拥抱住了。

他比严景倾要矮一些。

虽然大约半个头的位置,但仍显得有些弱小。

朝言声音很微弱:“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但一定不是什么好回忆。现在我跟你在一起,无忧无虑还很快乐,我一点都不想回到以前。景倾哥,你对我太好了……”

“我没办法不起其他的心思。”

就像李双玲一样,可朝言就比她少了一道关,他可是从未见过严景倾面容的。即使每个人都说严景倾多好看,可在朝言耳朵里,不过是个形容词。

朝言的喜欢就像是依赖性。

严景倾没敢第一时间回答,只是略有余地的说道:“阿言的意思是,你想与我成亲?可阿言,我对你照顾是应该的,我没有其他的家人,当然对你无微不至。若换成一个年迈的老人救了你,这种亲情的依赖性也是一样的。”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感情?”严景倾回答的很理性。

但朝言很笃定,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很清楚不是。没人比我更懂这种失明后的感知,你的声音和拥抱……那种温暖我永远也忘不了的。景倾哥,恩情无以为报,但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以后也会尽量去帮助你。若我能复明,我……”

“罢了,我相信阿言。”严景倾将他松了出来,“但阿言,我们需要再相处一段时间,才能明白各自的感情。”

他自己都还没有搞懂,对朝言一直的照顾和心上的位置,到底属不属于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没睡好了,头好痛……

第18章 拥抱

这晚当然是谁都睡不着的。

两个人各怀心事,严景倾头一次感觉到心头烦闷加上燥热,干脆直接开了床上那扇窗户。他单坐起来,一个人望了会儿夜空,又给自己倒了杯凉水才勉强回过神。

该想的不该想的此时此刻都该放下,在此事上犯迷糊那是绝对不应该。

隔天大清早,严景倾倒不会对他有所回避,只是坦然的留下了早饭,和朝言说了声出去打点东西,一个时辰后就回来。

当然朝言也没往那边想,说了声嗯。

虽然他眼睛不便,可严景倾能发现,很多时候朝言在自己悄悄的学那些东西。就算他学得慢,却还是愿意摸索着在书上找,甚至还会用鼻子嗅出一些需要的草药。

人虽是看不见,却不是废了,朝言一直都是尽可能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

如今他在严景倾家里,喂鸡喂鱼喂狗都是自己去,将家中的结构都清楚的很。

想到这,严景倾心想,若能知道朝言的过去,他真的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能对人下这种毒手。既不是要他命,却是丧失五感之一,那真是害人到极致了。

这么一想,有个线索忽然在脑海里成型。

不是要人性命,是让朝言失去光明,难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朝言获得什么机会么?不怪他会这么想,因为当初救了严景倾他的后爹曾经就说过,牵扯到利益之间的陷害,可能不是要人性命,而是另一种生不如死的方法。

古有男子移情别恋而辜负女子的行为,使得那女子滑胎而身体衰弱,男子与那偷情的女人为了谋得她家产设计了一出大戏,所用的毒药就是使人口不能言,毒哑喉咙以至于不能伸冤。

亦或者是某家富人聘请文武双全的一个人来当那家主人的侍卫,其中一个男子家更穷,为了得到这个机会路上偷偷给人设了陷阱,使得那个人断了腿,无法担任这个官职。

由此可见,朝言的眼睛大约也是这么得来。

思及此,严景倾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走去了哪里。他回头一看自己已经离家中好长一段距离,如今也是山脚下的农田里。

正好无事,严景倾头一次去看了几眼,和几个人打了招呼后他才往里走去。没成想王生和雀雀也在这,夫妻俩倒是甜蜜的在农田里互相帮衬着,倒不算腻歪,只是举止之间倒也是亲密的很。

大多数农村里人不会什么甜言蜜语,成亲后就是两口子了,就那样过着日子。王生这会儿还处于新婚的快乐中,所以对他媳妇也贴心的很。

疼媳妇的男人不常见,雀雀当然也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