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放开那个男主(123)+番外

任泽霖打开了单曲循环,然后才捧着手机,一边听歌,一边刷新网友们的最新评论。琳琅这两个字的威力不容小觑,就在这一首歌的时间里,评论就已经到了999+。

不过目前还没有写小作文的,大都是一些吃惊的感慨。

——原来白纤也可以这么甜!

——去听了歌手之前的歌,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我去,她是去整声音了吗?

——整声音我笑了,哪里有这个技术我也想拥有呜呜呜!

——是我眼花了吗?琳琅+白纤这个组合居然会这么甜?这不科学!

——之前看到琳琅和白纤合作的时候,还不是很意外,因为这两位的风格也是很接近的。听了歌之后发现我还是太年轻了,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明明两个人都不是这种风格,组合到一起却该死的甜美!我愿称之为奇妙的化学反应。

——琳琅又捧红了一个十八线,完全不觉得意外呢。

——多了一首可以单曲循环的歌。想说大多数人的暗恋就应该是这样子的,没有那么多甜蜜苦涩、要死要活,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只不过是生命中多出了一份羁绊。

——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下面就是些分享自身暗恋故事的评论了。有的是一句话,有的是一大段,任泽霖一条一条地看下去,直到评论被拉到了底,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居然已经三点多了。

他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机躺好,闭上眼睛。

但熟悉的旋律依旧在耳边萦绕,于是他昏昏沉沉睡过去,很快就沉入了梦境之中。

梦里他是一只风筝,永远翱翔在蓝天之上,他能看到天空的辽阔,地面的广博,却看不清牵着他的那个人。但是没关系,因为他们之间有一条线连着,他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所以丝毫没有慌张和担忧。

他就这样自由地飞翔了一夜,直到闹钟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任泽霖睁开眼睛,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身体轻得能直接飘起来的感觉。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才揉了揉脸,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洗漱,准备出门买菜。

等他回来时,王诗文已经坐在客厅里打电话了。她昨晚也熬夜了,不过不是为了听歌,而是为了盯一下数据。但网络上也只能大致看一看热度,真正具体的数据,还是要等平台那边出。

只看她满面春风的样子,数据应该很好看。

任泽霖把菜放进厨房,就听见王诗文快步走过来,跟他分享了这个好消息,“才一个晚上,《线》的购买量已经超过十万了。”

数字媒体时代,实体专辑已经不那么受欢迎了,直接在网络上发售单曲或者数字专辑,是当下最流行的方式。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平台,销量始终是最重要的数据。

当下一首歌,一般会出标准版、高清版和伴奏版三种,偶尔有些还会出钢琴曲。白纤这首新歌,为了扩大影响力,标准版是不收费的,平台会员可以免费听,但不能下载,高清版和伴奏版可以购买之后下载。

大多数不是那么死忠的歌迷,有免费的就不会去花钱购买,所以大家对销量没有太大的期待,赚钱主要还是靠各种衍生的版权。

没想到,这首歌触动到了很多人的情绪,以至于就算不是琳琅和白纤的歌迷,很多人也愿意花钱买一份高清版来听。看这个趋势,后续伴奏版的销量估计也不会太差。因为很多人想自己唱这首歌,就得花钱买。而且以这样的热度,后期谈衍生版权合作,估计也会十分顺利。

任泽霖本来都已经在烧水了,闻言立刻关掉了火,“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琳琅。”

他几步跑上楼,到了琳琅的卧室外,才慢下来,抬手敲了敲门框。等里面答应了,才推门进去。

“怎么这么早?”琳琅顶着凌乱的头发坐起来,一边打呵欠一边问。

任泽霖笑着把昨晚的销量告诉了她,“恭喜。”

“同喜同喜。”琳琅问他,“你听过这首歌了吗?”

“听过了。”

“感觉怎么样?”

任泽霖琢磨了一下,才找到了一句合适的回复,“……确实很甜。”

当初她选白纤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质疑的。事实证明,作为创作者,琳琅的眼光不容置疑,她总能挑选到最合适的歌手。

琳琅看着他笑,“当然啊,因为你也是真的很甜。”

任泽霖微微睁大眼睛,耳根悄悄地红了。琳琅在这种时候,总是过分的坦荡,让人招架不住。

他垂下眼,避开琳琅的视线,匆匆道,“我下去做饭了。”

“帮我穿袜子。”琳琅在背后说。

任泽霖脚步一顿,竟然真的转回来了。袜子是昨晚跟衣服一起收拾好放在柜子上的,他拿起来给琳琅穿好,全程避开琳琅的视线,保持不交流的态度,穿完之后就一溜烟儿跑下楼了。

琳琅慢悠悠地穿好衣服,踩着地板下楼。其实入冬之后,她光脚踩在地板上也没什么问题了,因为下面铺了地暖,反而比别的季节更暖和。不过任泽霖已经形成了习惯,估计是改不了了。

早餐端上桌,任泽霖原本还在躲避琳琅的视线,结果听到王诗文跟琳琅说的话,立刻就愣住了。

“今年旅行你想去哪儿?”她问琳琅。

任泽霖把粥碗放在琳琅面前,竭力装作不在意地问,“旅行?”

“是啊。”王诗文叹气,“我们搬到这里来住,知道的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有心打听的话,总能打听到的。每次琳琅发了新歌之后,就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找上门来,希望能求到她的作品。所以一般这时候,我们都会避出去。”

这样既能表明态度,又不至于正面拒绝对方,让人难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琳琅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她可以清高,但最好是不要太得罪人。

“那……要去很久吗?”任泽霖坐下来,又问。

“大概一周左右。”王诗文想了想,说,“圈子里都知道琳琅的习惯,大部分人不会来,只有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新人会这么做。不过碰了壁,很快也会有人教他们做事的。”

说是新人,但是能找到这里来,往往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又还没有被磨平棱角,要么以为金钱开道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要么以为自己真的才华横溢人人都要给几分面子。

这种人,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所以才要避开。

虽然任泽霖觉得一周也很久了,但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一个长得让他无法接受的期限。

王诗文又说,“不过,只要不去想那些糟心事,这也不算坏事。她一年也难得出一次门,往好处想,就当是出门旅游了。选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放松一下心情也不错。”

任泽霖更加无法反对,虽然他本来也没有反对的立场。

于是只好跟着参谋合适的旅游胜地,“这个季节,不如去泡温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