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换我来疼大官人(92)

作者: 尔曹 阅读记录

陈敬济发狂挥舞双手,没命挣扎抓挠,一爪子将玳安儿下巴抠出条血印儿来。玳安儿发起怒来,甩手“啪啪”连抽他几个耳光,直打得他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昏沉沉被拖进狐仙殿里去了。

这狐仙庙从前真有狐狸。几年前,玳安儿还是半大小子的时候,听人传言山中有狐妖作祟,便同来旺儿、来保儿几个胆大爱玩的,在此处设下陷阱,一来二去竟真叫他们逮住一条尖嘴红毛、油光水滑的大狐狸。来旺儿取来拴狗的铁链,将那“狐妖”卡脖儿锁在狐仙座下养了起来。后来不知怎的,那狐狸当真成了精似也,竟从链中逃脱了。

玳安儿将陈敬济拖至供桌下,用那条栓狐狸的铁链锁住脚踝,踹他一脚道:“老实儿待住了!夜里与狐仙老爷做个伴,休得嚎叫,看引来狼!”

可把陈敬济吓得又漏了一泡尿,再不敢踢打挣扎,只抱住玳安儿腿哭求。玳安儿甩不开他,掰他手指不动,气得又扇了他几耳光,眼见着他那白惨惨一张俊脸两颊血红。

陈敬济惊惧之下又急中生智,他记起玳安儿同张松似有手脚,原也是个爱走旱路的,便改了策略,顺着玳安儿大腿往上摸索,使手磨蹭他胯间蠢物,意图以色诱之。

第115章 你自个儿弄我看

玳安儿起脚将他踹倒在地,粗声喝道:“好贼捣子!甚么脏东西!滚!”陈敬济捂住心口艰难爬起,强作欢颜笑嘻嘻道:“玳安哥恁大气力,张松那小身子骨儿,怎生受用?只怕连屁股门子都叫你肏肿肏烂了罢?”他有意说些荤话撩骚,却不想正问中玳安儿心事。

那晚张松上何府为何永寿贺寿,竟彻夜未归。玳安儿苦等不住,满心酸苦驾车来到何府门首蹲守。天亮后,何府大门终于从里推开,何永寿揽着张松纤腰,两人软语柔情,言笑嫣嫣,一前一后登上同一辆马车扬长而去,只把玳安儿定在原地,抽了魂似的半晌动弹不得。

他仍不愿信,又往衙门口守了一日。傍晚衙门放工,何永寿又与张松手拖着手走出来。玳安儿上前恭敬请松哥儿上车回府,张松且未作声,何永寿却拦道:“劳烦玳安哥儿上覆你爹,府上新得了本古籍,似大有门道儿,学生愚鲁,难窥其意,邀请你家秀才哥儿与我参详一二。”

张松听了这蹩脚借口,白他一眼抿嘴笑了,俊俏小脸立时染上一抹羞红。何永寿两眼带勾,旁若无人眷眷瞅着他,忽地探头在他唇角啄了一口。张松慌的使肘攮他一下,垂眼冲玳安儿道:“有劳玳安哥,我去……参详参详。”玳安儿如冷水浇注一般,瞬间打头顶凉至脚底心儿。

陈敬济见玳安儿瞪眼愣怔不动,便趁机又跪到他身前,两手熟练地解开他裤带,将那蠢物掏出来握在手心里。玳安儿回过神来,只见陈敬济已将那根青筋盘踞的粗壮阳具弄得坚挺,正欲往口里送。

“滚开!”玳安儿一巴掌将他扇得歪倒在地,吼道,“贼贱人休碰我!”陈敬济一手捂脸,只把银牙暗咬,星眼流波委屈巴巴看着他。玳安儿横眉怒视之,那话儿却兀地如铁棍儿一般昂然挺身。

陈敬济本就生得白净标致,近来在街巷中叫人摆弄多了,眉目间又沾染几分阴柔妩媚,这会子叫玳安儿几个大嘴巴抽得脸蛋儿通红,更显得粉面桃腮,妖冶异常。

张松叫何永寿拐了去,玳安儿伤心郁结,满腹怨怼无处发泄,加之几日不曾干那丑事,此时叫这骚货勾得火起,便失了分寸。他伸手抓住身下蠢物,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脱了,自己弄。”

陈敬济得了令,忙又换上一副撩人神色,轻车熟路解了衣带,须臾将自己扒得精光。玳安儿使脚尖将他一堆衣裤踢得远远的,蹙眉虚眼瞧着他,一面自行套弄那话儿。只见陈敬济胯间白嫩嫩一根玉茎,比自己的还长出些许,前头粉红水润,蛙口张翕似在呼吸,竟十分诱人。

“嗯,嗯,玳安哥,我后头痒痒杀的了,你弄弄我罢?”陈敬济烧红着脸没口子浪叫,叫得玳安儿淫兴大发,却着实嫌这叫人肏惯了的下贱玩意儿脏污,不愿碰他,便咬牙吩咐道:“你自个儿弄我看!”

陈敬济便吐口唾沫在自己指头上,狗趴着冲玳安儿掰开后庭,两指塞进那眼肉穴里戳弄,口里咿咿呀呀叫得淫荡。玳安儿观之那话儿暴跳如怒,手上发狂套弄,仍焦灼难解。陈敬济竟也得了趣,春情染面不似作伪,玳安儿满口“骚狗儿”、“贱狗儿”骂他,他却十分受用,声声“达达”答应得欢实。

“嗯哼,嗯哼,达达肏我,达达肏死贱狗儿……”陈敬济连声骚叫不迭,玳安儿终于灵犀透顶,精来之前,他闷声吼道:“骚货!与达达接了!”

陈敬济即刻掉转身子,膝盖作脚紧走几步,对着玳安儿胯下张口伸舌,隔空将他一泡精水接在口里,竟还馋嘴儿似的,把漏在唇边嘴角的,也一并舔了吞入腹中。

玳安儿泄了邪火,喘匀气后提裤便走。陈敬济在身后疾呼“玳安哥”不止,玳安儿却满心颓丧,再不想见他。

次日便是清明,玳安儿清晨回到府内,领西门庆祭拜了应伯爵,午后阖府上下又冒雨往五原坟祭扫李瓶儿、大姐儿与官哥儿,忙了一整天。夜里他想起陈敬济那厮还拴在狐仙庙里,犹豫再三,终是不愿叫他死了,便又星夜潜回山中,为他送了趟吃食饮水。

陈敬济苦盼了整整一日,心灰意冷之时又见着他,失心疯了似的对他感激涕零,紧着奉承献媚,免不了又与他行些苟且,竟还满心欢喜,如同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转眼已是陈敬济困在狐仙庙第三晚。玳安儿见张松被打、阴谋败露,从铺上卷了一百两银,欲逃之夭夭,忽又记起陈敬济这椿,便再次来到此处,打算料理了他。

铁链当啷作响,陈敬济手膝着地,爬至玳安儿身前,蹭着他腿狎昵道:“哥这一日去了不来,叫奴饿得好不心慌。”

--------------------

陈敬济:谢谢玳安哥亲手为我“打”上腮红!

第116章 到后来已人事不省

玳安儿一把握住陈敬济脖颈,左右摇晃寻着光,细看他神情。

几日来,意中人负心别恋带来的愤懑与不甘,在阴雨天的潮湿水汽中沉积、憋捂,逐渐化作一团炽烈锋利的异物,在他怀中蠢蠢欲动,迫不及待要破胸而出,去破坏、蹂躏、摧毁些甚么。

从前一想起张松,玳安儿便满腹温暖喜悦,只把心甜化了;可自打瞧见何永寿与张松缱绻难分的模样,他一静下来,眼前便全是张松在何永寿身下娇声浪语、婉转承欢的画面,一腔化骨柔情因而全变作锥心的恨,甚至升起想与那二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念头。

今日得知张松叫西门庆打了,玳安儿始觉痛快,却不免担忧心疼,出城路上好几次停下脚步,想回去看看他。上回西门庆打平安儿,是叫玳安儿动的手。顾着几分同僚之谊,日后好相见,玳安儿高高挥板,轻轻落下,即便如此,三十大板仍打得平安儿两股血肉模糊,在榻上趴了五日才得下地,所幸未伤及筋骨。不知此番打张松,是哪个小厮行刑?可也收着点儿劲儿、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