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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疼大官人(69)

作者: 尔曹 阅读记录

西门庆守在他身旁一步未离,眼见他猝然惊醒、发狂咒骂,继而四肢瘫软抽搐,胯间蠢物却一柱擎天,不大会儿功夫竟接连泄了三回,两层裤儿全糟蹋了,到最后他精疲力尽,呜呜咽咽净说些胡话。

他说他叫“徐应悟”,想是在外时被姓徐的显贵人家收养了,倒还记得将原生姓氏放进名儿里。西门庆见势不妙,急忙赶玳安儿再去请任医官,一面紧着呼唤,这才叫醒了他。

徐应悟瞠目愣怔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西门庆对他做下的丑事,他正要发作,稍一用力,头竟抬了起来。他举起胳膊,又踢踢腿儿,原本缚住四肢的皮带踪影全无,他与西门庆两个也都衣冠齐整,不像刚干了那事。不对,徐应悟感到裤裆里冰冰凉一片湿黏,伸手一摸,不是那脏东西又是什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做了一场春梦,还梦见西门庆……不,不是西门庆,是……纪晓聪!

纪晓聪这个名字,像解锁一段沉睡记忆的密码,久未顾及的一些重要的事,瞬间涌上徐应悟心头。

纪晓聪,是市委办后勤处公务用车驾驶员,换言之,他是给市委领导班子成员开公务车的司机。领导去省里开会或下乡调研时,由纪晓聪开一辆六座商务车接送。徐应悟作为宣传秘书,负责各类会议、座谈、发布会发言稿的撰写工作,遇到紧急情况时,他常常要利用这半小时一小时的车程,跟车一边听领导指示,一边记录要点,同时迅速成文。市委车队那几个司机里,他最喜欢叫纪晓聪,因为纪晓聪开车稳,不会把他晃得头晕。

一来二去两人混得熟了,成了固定搭档,领导一叫徐应悟跟车,他就给纪晓聪发一条只有时间地点的消息,不用多话。领导们也都喜欢叫他俩跟车,因为这俩小伙子都长得人高马大,阳光帅气,西装革履站在一起,像电影儿里大佬身后的私人保镖。领导从会场出来,他俩一个从驾驶室下来拉开车门,另一个拎包送领导上车,整套服务流程丝滑又周到,让领导觉得倍儿有面子。

最开始那半年,徐应悟根本没见过纪晓聪摘下墨镜的样子,只看得到他下半脸。直到那回去省会的路上天降暴雨,天空乌云密布,不摘掉墨镜看不清路,纪晓聪这才露出那双顾盼生华的桃花媚眼,冲后视镜里的徐应悟笑成两弯月牙儿。

除了眼睛好看,纪晓聪这人还有一点特长——腿特长。徐应悟比他稍高几厘米,可腰线却比他低老大一截儿。有一次徐应悟忍不住酸他:“纪师傅你离我远点儿,咱俩站一块儿显得我五五开似的。”从此纪晓聪像故意恶心他一样,没事儿就往他身边儿一戳。

后来徐应悟偶然从工会几个大妈那儿听说,纪晓聪原来是练跳高的,十五岁就入选了省田径队,可没去几天就因为争风吃醋,跟他现女友的前男友打架斗殴,被省队开除,断送了大好前程。他回市体校混到毕业,文化课太差连大专都考不上。幸好他舅姥爷当时正从市委后勤负责人的位子上退下来,新上任的处长卖他个面子,给纪晓聪挂了个人事代理,招进车队来开车。

徐应悟躺在榻上,被他刚刚意识到的一个事实惊得双瞳剧震,头皮发麻——纪晓聪与西门庆,竟是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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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娇娇:他伤成那样儿了我能再弄他?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种人???

评论区姑子们:那怎么不是呢?

ps是真的身穿,不是做梦啦。我怎么会搞“其实是一场梦”这种烂梗

第87章 原是想起旧爱来了

西门庆叫孙雪娥回灶上传粥饼小菜来,支走了她,这才打衣箱里翻出他才换洗干净的衬裤,亲手替徐应悟撤换。徐应悟挣扎坐起来,脸红红的抢着拎裤腰。西门庆咬着后槽牙暗忖半晌,终于憋不住问道:“纪晓聪,是你相好儿?看把你想的,梦里魇里紧着叫唤,精都过了几道……”

徐应悟臊得眼没处看了,系好裤子便掉转身子,面朝墙里假寐不答。西门庆哪安得下心,坐在榻边又追问道:“是你从前在京里的情儿?才记起来的?”徐应悟心里正乱,叫他问得难为情,便没好气道:“与你无关。”

西门庆焦急起来,把眼一翻恨恨道:“只怕又是哪家暗门子私窑里的含鸟小囚儿……”

“你嘴巴放干净点!”徐应悟转脸冲他凶道,“你当人都同你一样,甚么脏的臭的都下得去手!”

西门庆闻言气得横眉立目,只碍着他身上有伤不便发作,憋得眼都红了。

昨儿徐应悟说往后再不跟他好了,那些话他这会子回想起来仍觉伤心透顶。不久前还柔情蜜意,恨不得把他捧手心儿里的人,怎的说变就变,狠心绝情到这地步。他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当着自家小厮半点儿脸面也没给自己留,为何到头来还是“与你无关”四个字儿。

原是想起旧爱来了。西门庆一时间鼻酸牙软,堵得心口直抽抽。又联想起他两人尚在蜜里调油、整日腻歪在一处之时,徐应悟谈起为官之术,便总是话里话外、明里暗里讥讽他市井鄙陋,说他“上不得台面”,如今又直刺他秽乱,嫌他不干净。徐应悟与他应二哥不同,既在诗礼簪缨之地熏陶,瞧不上他这山野粗俗的做派,亦在情理之中。想来令他魂牵梦绕的那个“纪晓聪”,当是位斯文儒雅的谦谦君子,与之相比,自己必定落于下流,因而徐应悟一想起那位故人,自己便再难入他法眼。

西门庆向来骄矜自负,从来只有他看不上别人,哪有叫人甩了他的道理。一时悲愤上头,他又魔怔起来,转身便冲了出去。

徐应悟见他走了,终于不必再与他尴尬对面,于是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双脚挨地,打算趁他不在默默离开。才刚站稳,一步还没迈得出去,却听门外“哐啷”一下,竟像是上锁的声音。他心口一跌,急忙扶着桌椅家具挪到门口。果然,门已从外挂了锁,再推不开。

“西门庆!你待怎的?!”他上身不敢用力,只能用双膝顶撞门板,边叫边骂,“你疯了?!放我出去!西门庆!”

西门庆攥拳站在门外,星眸带泪颤声道:“应二哥,我去将那具无名尸骨处置了。你好生养伤,乖乖儿等我回来,嗯?”

西门庆将书房房门、院门上了两道铜锁,两手捂脸抹掉泪痕,连上便气势汹汹杀到潘金莲院内,一脚踹开她房门。

春梅正搂着潘金莲卧在榻上哄睡,娘母两唬的双双跳起,只见西门庆面露凶光,冲上来一脚将春梅踹得滚倒在地。“来人呐!杀人了!”春梅见来者不善,捂着肚子奋力呼号。

西门庆一把揪住潘金莲头顶发束,拧半圈绕在手腕上,发狠拖着她便往外走。春梅飞身扑住潘金莲双腿,同西门庆一人一头儿抢了起来。潘金莲杀猪似的尖叫哭号,西门庆全不理睬,回身一脚跺在春梅一条胳膊上。春梅发出一声惨叫,终于撒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