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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疼大官人(19)

作者: 尔曹 阅读记录

不成想张松却涨红了脸,睫毛颤抖着嗫嚅道:“哥,我身上拾掇清爽了,哥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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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大猪蹄子:没什么感觉,不担心,嗯对,无所谓。(扭头对玳安儿:南门外大街附近可有夜里不掌灯的死巷儿?

第25章 叫我务必守身戒色

徐应悟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张松伸手解他腰间棉布单子,他才豁然意会,一把抓住张松手腕,推到一边:“你才多大?瞎琢磨甚么呢?我说了没那意思!”

张松眼里满是迷茫,脸上像挨了一巴掌似的,烧得发烫,眼看就要掉下泪来。徐应悟从他委屈的神情里读出了许多,先前并未在意的诸多细枝末节一下串联起来,他这才恍然大悟。

古往今来的基佬们常有三大错觉:他在看我,他是弯的,他喜欢我。这是直男卷第一大道题必考的知识点,俗称“基三错”。孩子还小,没学到这儿,不能怪他。

徐应悟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小张松这副天可怜见的模样,令他实在狠不下心对他说实话。十四五岁正是心思重又中二的年纪,徐应悟也怕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跑了,在外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市委办综合一科宣传秘书徐应悟同志具有极强的应变能力,面对突发状况时能够迅速作出反应,曾多次巧妙地化解可能带来重大舆情事故的危急局面,这也是他入职两年多就能升副科的重要原因之一。他轻叹一口气,立刻有了计较。

张松抽着鼻子,转身慌手慌脚收拾手巾澡桶来掩饰难堪。徐应悟来到他面前,硬掰着他肩膀,要他看着自己。张松只看了一眼,又撇嘴避开他的目光。

“别怪哥,哥有苦衷。”徐应悟沉声说道:“实不相瞒,前月哥在外边玩耍时,出了点儿划子。那几日在馆子里,办那事……每每将要入港,就突然疲软下去……幸而那日在街上被一跛脚道人拦住,高人一望便知我亏了身子,叫我务必守身戒色……”

徐应悟其实羞臊得要死,好在这套说辞是现成的,他撒谎时那种尴尬纠结的神态,恰恰与语境十分契合,不由得张松不信。

听说他哥这般大好年纪便阳根疲软、不能人事,不禁既惋惜又心疼,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事已成我一块心病,近来行止坐卧都战战兢兢,只盼能早日恢复元阳……”徐应悟抓住他手殷殷问道:“小张松,你不会因此……嫌弃哥吧?”

张松连忙摇头,旋即又笃定道:“哥说这话,可把我看扁了。哥一日不赶我,我便在哥身边伺候,哥不嫌弃我才好!”

徐应悟拍拍他肩,摇头笑道:“谁要你伺候?你还小,人又聪明、记心好,往后还有日子奔呢!等我把那娘母两个安排妥帖了,再有余钱,便给你请个秀才先生把学问续上。赶明儿考个功名也未尝不可。”

张松闻言心头大动,含泪点头,哽咽难言。两人互相劝慰了几句,彼此又多了几分亲近情谊。

徐应悟决意在自家院子里开一垄地,尝试种些黄芽菜。这东西口感清甜,挖个地窖便可保存好几个月,是北方地区群众喜闻乐见的过冬蔬菜。他叫张松去街坊四邻借了些锄头铁锹,两人当即动手,到天黑时已翻整出两米宽、三米长的一块地来。

晚饭是请钱干娘置办的三菜一汤、一大锅水面,两人辛勤劳动之后胃口大开,有说有笑吃得酣畅,自然也少不了又喝了两壶,热闹到将近二更,才又烧水各自洗漱了。

徐应悟回房朝床上一躺,才觉出累来。农业生产,是世上最辛苦的劳动之一,而且付出与回报极不成正比,日日起早贪黑在地里劳作,一年到头也只能勉强解决温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千百年来祖祖辈辈的国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读书、经商,甚至帮闲打杂,怎么也比种地强。可他一个受过多年良好教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为了能让西门庆这个没良心的浪货吃上蔬菜、杜绝心脑血管疾病的隐患,竟然要开始种地!想想真是心酸又荒谬……

正当他摩挲着掌心的水泡自嘲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来的是玳安儿。

“应二叔,爹又叫疼,发火打人哩!大娘叫请你去……应二叔?”

徐应悟这才想起,还得给那孙子换药!顺便看看伤口结痂了没,结痂就不能捂着了。他强打精神,拖着快要散架的骨头,上了西门府的马车。

西门庆在书房榻上斜倚着,平安儿和画童儿一人一边给他捶着腿,他还不舒坦,屁股底下像有钉子似的,动来动去坐不安稳。

“几时了,嗯?还叫不来了?!”西门庆鼻尖起了一层细密汗珠,把手心两个文玩核桃捏得咯吱作响。

“快了快了……马蹄声!爹可听着?”平安儿刚被他扇了一耳光,这会儿恨不能亲自去把应二花子给拖来。

西门庆侧耳听了片刻,拎着他耳朵骂道:“听你奶奶个短儿!哪儿有动静?!”

说话间徐应悟走了进来,草草拱了拱手:“哥,脚上又疼了?我看看?”

西门庆盼了半日,见着了人,却抽风似的拿起乔来,斜他一眼道:“你不叫上药,能不疼?疼一天了。”

徐应悟心想,来历不明的狗皮膏药,贴上你能再感染一回!不知好歹的狗东西!面上还得笑着,坐到他身边,把他右脚抱过来搭在自己大腿上,掀开棉布察看。

棉布黏在伤口上,撕下来的一瞬,西门庆“嘶”的一声,腿直往后缩。徐应悟定睛看了看,小拇指甲盖儿大小的创面上覆盖着一层浅黄色薄脓,边沿清晰平整,不红不肿,应该没啥大问题了。

“煮条新手巾,连开水端给我。再烫壶烧酒。”徐应悟吩咐完,平安儿和画童儿像得了天大的好消息、急着出去报喜一样,答应了一声便逃也似的跑了。

西门庆一听“烧酒”,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瞪眼道:“这不好差不多了?你动它作甚?”

徐应悟看他怕成这副怂样,故意吓唬他:“又出脓了,还得再刮刮……”

西门庆缓缓歪倒在榻上,抬手用胳膊遮住双眼,嘟囔道:“你当我死了吧,别管了。”

“我的儿,”徐应悟憋不住笑了,“死了更要刮,总得落个清爽身子!”

西门庆口里不住地“呸”,拿好的那只脚照他腰上踹去。徐应悟喝得微醺,又着实疲累,沾着床就不想动弹,被他踹倒后顺势往榻上一躺:“哥别闹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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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秘书都穿进金瓶梅了,还不忘劝人考公务员

第26章 只管杀不管埋

徐应悟迅速睡着了,烧酒和手巾端来时,他已打起轻鼾。画童儿放下托盘,见平安儿浅鞠一躬就往外退,他也想遛,可西门庆却说:“你应二叔乏了,你给他松松腿。”

画童儿怔道:“我?”

西门庆“嘁”的笑了:“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我来给他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