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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疼大官人(14)

作者: 尔曹 阅读记录

潘金莲一路走,一路越想越堵得慌。平日里汉子饶是宠她,可那都是她千般逢迎、万般谄媚,使尽浑身解数要来的。应二花子对着汉子大呼小叫、张狂无比,汉子竟还心疼他“受不住”、关心他“淌血没”?应二花子当众撕她脸皮、揭她疮疤,她男人非但不替她做主,反倒与欺负她的外人打得火热!她平素掐尖儿要强惯了,如今倒叫个兔儿爷压了她一头,这口气横竖咽不下。

到了正房里,潘金莲一手叉着腰,指天指地、添油加醋地又对吴月娘白话了一遍,激动地鼻尖淌汗,粉脸涨红。吴月娘一贯会和稀泥、爱充好人,一面叫人给她奉茶,一面温吞吞劝道:“何苦生这闲气,他自来浪惯了的,你又不是头一天来家。他与那应二老早厮混在一处,论起来比你我都久远些……”

正劝着,外头来报,说六娘抱着官哥儿来给大娘请安,吴月娘立即满脸堆笑,喊着“快进来,别冻着孩子”。潘金莲放下茶碗悄悄冷笑,心道汉子在外头忙呢,你装这慈善样子给谁看?

李瓶儿进来,见娘母几个都在,扬起笑脸打了个千儿,抬头却见潘金莲提着一侧嘴角正笑得难看。

“六姐儿怎的眼红红的?”李瓶儿一看便知她又跟西门庆置气,有心看个热闹。

潘金莲正等着她问呢,登时杏眼一翻,没好气道:“咱这没本事生养的,斗不过外头的也就算了,你都给他下了个崽儿了,怎的还围不住他?好不容易从院儿里脱身出来,连孩子也不来看,又忙着肏兄弟去了!赶明儿把咱们都打发到庙里头当姑子去算了!”

李瓶儿被她这没头没尾的一通牢骚弄得糊涂,一时接不上话,旁边坐着的孟玉楼拢着她耳朵解释了一番。李瓶儿见吴月娘脸上也不好看了,想来是被潘金莲那句“没本事生养”刺到了,便顺着话头打岔道:“五娘饶了我罢。自打养了官哥儿,我身子一直不大好,到如今还日日见红,他爹便是来了我也伺候不上。”

吴月娘赶紧顺坡下驴:“前日吴大妗子来,说枣强县有个药婆子姓陈,专瞧妇女顽疾,我已叫人去请了,估摸着三两日就能到。六娘请放宽心……”

潘金莲竟还不依不饶,死咬着那事不松口:“贼没廉耻的货,白日里钻了脏屁股门子,到晚夕还进屋里,和咱们沾身睡,好生干净,能不染病?”

李瓶儿垂眼臊得慌,不愿再理她。吴月娘强压着火,再受不了她没完没了地纠缠,扭头低声吩咐玉箫:“去叫平安儿来,就说你五娘请爹说话。”她盘算着把这尖嘴小淫妇支给他,看不落一顿打。

玉箫前脚出去,二娘李娇儿听着上房里热闹,也来凑趣。这下可好,西门庆这六房妻妾,有五个都道他与应二干了甚么营生。

不多时玉箫转回来,回话道:“平安儿脱不开身,正和来安儿两个来回担水,要伺候爹洗澡。”

潘金莲拍桌道:“瞧瞧,您瞧瞧!大晌午的洗的是哪门子澡?倒还知道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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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六儿:我们是来参加抗议同性恋活动的。

孙雪娥:放心,不缺我一个。洗澡的水就是我烧的。

徐秘书:小潘你误会了,要钻也是我钻他,栓Q。

第19章 把人家看了个精光

平安儿和来安儿将四尺宽的大木桶抬进房里,又来回跑了不下十趟,才将热水盛满半桶。

“应二叔您将就擦擦,我进去伺候爹。”平安儿将一盆热水置于架上,里头浸着条白棉布手巾。

隔着道一人高的四折绢画屏风,徐应悟听见里头水声作响,蒸汽弥漫。他除了上衣,将热手巾绞得半干擦拭上身。水温不低,将将能下手。

此时屏风里平安儿问道:“爹,水温如何,加瓢凉的?”

“不必了,再去挑两担来,我蒸蒸……”西门庆话音未落,徐应悟竟冲了进来。

精子对温度特别敏感,37度以上就活不成了,这么热的水泡澡,杀精啊!

徐应悟看旁边地上放着桶不冒热气的水,手一探果然是凉的,于是不由分说拎起水瓢舀了一瓢,“哗啦”一声倒进西门庆的澡桶里。

“应二哥?你……这是何意?”西门庆侧身双手扒住桶沿,生怕被凉水浇到。

徐应悟一瓢瓢往里兑冷水,最后干脆端起桶来,把舀不起来的桶底儿也一并倒入大木桶里。

桶口可比水瓢大多了,最后这下当真淋了不少到西门庆胳膊上,把他激得“嗷”的一声窜了起来,翻身跳出桶去。

“应二哥!”西门庆来了火,瞪眼冲他道,“你这是作甚?!”

平安儿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拍着腿连声“哎呀”:“爹呀!可冻着!”

徐应悟是去北方上的大学,曾在大澡堂子里阅屌无数,还常跟直男室友互相搓背,他丝毫没觉得与好兄弟赤诚相见有什么不妥。徐应悟把手伸进大木桶搅了几圈,抽出来甩甩,拍两下桶沿道:“好了,哥进来吧!”

这早春二月的,募地从热水里出来,的确冻得慌,西门庆脖子底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只得抬腿又迈回桶里。

他光溜溜地一番动作,那蠢物就在徐应悟眼前晃荡。徐应悟一眼瞧见他那根肉坠子根部、卵蛋上方,竟套着个青玉色的环状物件儿。

悬玉环!书里写西门庆有个淫器包,里头有各种行房助兴的用品,悬玉环就是其中一件,有锁精延时的功效。西门庆一向贪淫好色,走到哪里兴之所至就随时办事,悬玉环还不算最夸张的,书中提到他有时甚至会把那银托子系在身上,一整天不取下来。

这玩意儿对睾丸能好吗?徐应悟直摇头,双手叉腰皱眉道:“哥,你平白戴着这劳什子作甚,不嫌硌得慌?”

西门庆一时语塞,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徐应悟猛然回过神来,这是在封建社会!人家摆个屏风,就是为了避免让旁人看见光屁股的模样,他却直眉愣眼地绕过屏风,把人家看了个精光!还动手撩瑟人家的洗澡水!还评论人家阳具上的……装饰!

他懊恼得攥拳闭上双眼,狠狠咬住后槽牙,老半天才从社死中缓过气来。“不是,哥……我琢磨着,这东西它……想来不大舒服……”徐应悟心虚找补道。

平安儿不知何时已逮空儿溜了。西门庆坐在木桶里,双手大张着搭在桶沿上,脸上闪过各种复杂的神情。听他吭哧了半天,却冒了这么句话,西门庆终于勾起嘴角笑了:“舒不舒服的,与应二哥有何干系?”

徐应悟尴尬无比,情急之下都有些口吃:“自是……与我,与我无关!这不……不是,跛……跛脚道人指点吗?他告诫我不可用过热的水沐浴,也不可一味延时贪欢,都……都不利于……子嗣绵延……”

西门庆含笑点点头:“是了,应二哥诸般打算,全是为我。”

都到这份儿上了,徐应悟也不在乎再逾越一点,便硬着头皮劝道:“哥除了这玩意儿吧。待到要用之时,再套上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