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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疼大官人(104)

作者: 尔曹 阅读记录

徐应悟只觉一股股气血直冲天灵,手上几不敢动,那话儿兀自伸头露脑,胀得烫人。西门庆把自个儿弄得淫心荡漾,耐不住骚叫起来:“徐应悟,你会不会肏?嗯?你那丑货中不中用?”

徐应悟闻言一个猛虎扑食,逮住他两边大腿,鏖柄长驱直入顶进肉眼儿里,两人齐齐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那话儿如火热、如铁硬,将骚穴撑得满满当当,徐应悟爽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按耐不住便是一阵猛肏。

两人一顶一撞,一迎一凑,浅抽深送数百来回,西门庆便酥瘫于枕上,口内呻吟不止。驴屌龟头红艳艳口吐清液,跟随徐应悟肏干的动作掀腾拍打,西门庆乐极精来,伸手握住那蠢物,欲助它一力,却被徐应悟劈手打开。

“同我比比?嗯?谁先丢了,当着人叫声达达。”徐应悟说着,抱起他一条腿抗在肩上,又使一只大手按住西门庆才隐约有些腹肌的肚皮,对着那处骚心儿狠命肏捣。西门庆自知捱不过,再不敢碰那蠢物,只得两手揪紧床褥,咬着下唇一力忍耐。快意凶猛毁天灭地而来,他却一味死犟,不肯松开精关,直忍得两股抽搐,夹着弯屌一阵阵发狂哆嗦。

徐应悟见他星眸惊颤,两眼已泡在泪里,心中爱杀疼杀,喜欢得要不得,便伸手攥住他那话儿,拇指按住蛙口滑了几滑。西门庆再遭不住,嘤咛一声,僵挺着腰泄身如注。徐应悟也忍得好苦,脖颈上青筋根根暴起,汗水顺鼻尖直往下滴,见西门庆先射了,他这才粗吼一声,来不及抽出便轰然失守,全丢在里头。

西门庆颇不服气,泪珠儿滚落嗔道:“你动我作甚?等我慢慢儿的捱,你急的甚么?”徐应悟将一手粘腻腥膻送至他眼前,笑道:“喏,你的孩儿们急着出来叫你达达哩!”

两人干得通体舒泰,又搂着亲嘴儿咂摸良久,方才叫水清洗。徐应悟鼻尖刮着他耳廓乐道:“你输了,可不兴抵赖。稍后,头一个进来的人,你便当着他叫我一声‘亲达达’。要不,我提了裤便走。”

西门庆忖道,来送水的还好,不是平安儿,便是棋童儿、画童儿,自家使唤的奴才,有甚么大不了。

不多时外头门响,徐应悟起身批衣,拿袍裹了西门庆,带他下了拔步大床往外走。两人抬头一看,双双傻了眼儿。外屋地下杵的不是别人,却是张松。

原来,前阵张松在府里关了十来日,何永寿着实惦记,便使各种名目,几次三番差人过府探问。西门庆一概不理,最后把人逼急了,何永寿亲自上门,朝厅里一坐,摇着扇擎等着,说要请大哥儿出来问话。西门庆避而不见,府里无人敢应。到晚徐应悟回来,何永寿干坐了一日,憋了一肚子火,急赤白脸问他要人。

徐应悟见他激动失态,惊觉这人竟对张松有几分真心。经过这些时日,徐应悟终于看得明白,张松这孩子天资虽好,可确实无心向学,只一门心思想找个男人依傍。难得何千户对他有情,两人若能凑做一对,倒也是桩幸事。再者,构陷武松一事若成,未能将武松从赦书中划出,便也是何千户的失误,倘若能借张松拉他入伙,将来再有纰漏,便又有何家在京里担待,不失为一条策应之计。于是徐应悟好言安抚下何千户,到后头对西门庆又一番苦劝,终于说动他放了张松。

张松出门前,西门庆突然拉住他附耳说了一句,唬的张松两眼瞪得溜圆,何千户拽他上车时,他仍回头失神呆望。可无论徐应悟如何逼问,西门庆只咧嘴坏笑,不肯说出他究竟同张松交待了甚么。

见头一个进来的竟是张松,徐应悟扶额死死憋住笑,西门庆气得直咬牙,照张松兜头一大耳刮子道:“别人都死了,就剩了你不成?!”张松泪眼盈盈捂住半边脸道:“爹不是叫……西边儿有信儿了,立马来报?”

“武松?!”徐应悟抽一口气,“可拿下了?”张松摇头闭目泣道:“部里下了缉文:那厮逞凶拒捕,沿途击杀三十八名公人捕快,现已窜至冀州。何千户急往衙门里安排,使我来请爹……”

徐应悟闻言如遭雷击,五月天竟觉寒意彻骨,背上直冒凉气。

千算万算,终究算错了武松的实力。一月前,徐应悟与西门庆定计捉拿武松,却并不使钱买通乡民诬告。相反,西门庆叫自家庄上十几名老仆假扮行脚苦力,往河北西路山野小道儿蹲守,专挑那招摇露富的客商帮工。如今世道纷乱,山贼土匪层出不穷,长途货运遇劫那是迟早的事。徐应悟吩咐那些人一旦遭遇劫匪,千万认怂保命,且无论匪徒是何样人等,都要大声喊出一句:“欸呀!天神爷爷,您可是那打虎的山东好汉武松?!”

武松打虎一事,已成绿林传奇、江湖轶闻,那些草莽小贼,无不慕名引以为英雄。听见有人说自己是“打虎的武松”,十个有九个,便欣然认了,且无比得意,只当是夸他威武豪强。竟还有那蠢到家的,从此拦道儿时便自称“打虎武松”。

于是一时间“武松”四起,山西、河北一线“武松”四处流窜劫掠,客商乡民纷纷报官提告,各乡县都贴出告示,全力追缉劫匪“武松”。

第131章 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三十八名公人捕快,三十八条人命,三十八个家庭的支柱与希望,皆因徐应悟一招“妙计”葬送。他呆呆伫立,须臾一身热血凉透,只觉万箭攒心,胸口憋闷上不来气。原本他以为,他只是在“电车难题”中选择了扳动拉杆、杀一人救多人,不承想那绑着一人的备用轨道,远处仍有更多无辜的人。

为了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选择“两害相较取其轻”,可这“最大的利益”应该如何测算?又是谁给你的权力、谁给你的自信,去断定哪一“害”较轻?徐应悟如梦初醒般质问自己,不禁追悔莫及。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西门庆出事,可为保护西门庆,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西门庆也满面惊惶,一面匆忙擦洗身体、更衣理容,一面连声叫徐应悟。徐应悟已说不出话,只僵在原地,两手攥着拳微微发颤。西门庆见状轻拍他面颊宽慰道,“不必慌张,我向周守备多借些军士绕城巡防便是。再不济,大名府经略相公乃我司前任提刑正千户,必要时可向他……”

“没用的。”徐应悟哀声道,“徒增牺牲而已。”

前次定计之时,徐应悟并未过多考虑武松个人战斗力情况;囿于现代人的思维定势,那时他不假思索地以为,动用国家机器一定能擒住武松,可大宋这些浸淫酒色的羸弱兵士,哪能与社会主义铁拳相提并论?更何况,即便是在现代,警方要抓捕这类有暴力犯罪前科的持械歹徒,也是要动用一定数量的特警、并配狙击手远程压制的。他痛悔不已,责怪自己怎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武松才出牢笼,又平白受污蔑追捕,被逼上绝路,想来现已丧失理智。如今的武松一定对人世间无比失望,除了杀戮报仇,再无别的渴盼。徐应悟绝望地意识到,他的“雷霆手段”非但没能救西门庆,反而令自己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背上沉重难解的罪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