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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大人他总在织绿帽子(29)

作者: 阿匪 阅读记录

“吃吧。”我把吃的都端了出来,唯一一副碗筷放在青霭那边。

这丫头估计是真饿了,撕了一只鸡腿就着馒头大口大口吃起来,吃的嘴油光光的。

“哥,你不吃吗?鸡肉好香啊。”

我是不打算吃的,闹绝食就要有闹绝食的样子,但青霭吃的太香了,又看了一会儿,我终于是没忍住动手撕了只鸡腿吃。

青霭把粥往她碗里倒了半碗,剩下半碗放在我这边。

光吃鸡肉其实有点儿腻,我吃完鸡肉,又把那半碗粥喝了。

粥刚喝完,青霭又递了个馒头过来,我一看,那馒头被她撕开了个口子,里头夹着多汁的卤牛肉和炒三丝,我咽了咽口水,把这馒头也吃了。

吃完了,青霭把碗筷空碟收进食盒里,又倒上两杯茶,捧着茶盏静静看我。

我一看她那眼神,感到一阵不妙,果然下一瞬她眼眶就开始泛红:“哥,你瘦了。”

“近来我练功比较勤,可能是练功练的。”我道,“瀚王府什么好吃的都有,雁长飞功夫不错,偶尔还能和我切磋一下,我在这儿挺好,你别多瞎想。”

“嗯,”青霭垂下头喝茶,好一会儿后抬起头来,微笑道,“我最近也跟着张闻学武呢。”

我皱眉:“姑娘家家习什么武?舞刀弄枪是男人的事,万一伤了自己怎么办?习武辛苦,你没事在家绣绣花看看书就成,别学这个。”

青霭似乎有点儿低落,随后又扬起笑容:“那我不学了,我听哥的。”

“时辰不早了,你回家去吧。”我道。

送青霭出房门,张闻就站在门外等,带着宦官的纱帽穿着曳撒,不知是刚从宫里下值回来,还是待会儿要进宫去。

我:“督公,你赶时间吗?顺道送青霭回去?”

张闻一甩拂尘,道:“咱家将她带过来的,自然也要送她回去,千户放心。”

我抖了抖袖子,抱拳:“有劳督公。”

张闻带着青霭走了,我回房关上门,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叠成指甲盖大小的纸条——刚才张闻一拂尘将它扫进了我袖子里。

展开,是熟悉的笔迹:【枫儿,明日灵净寺老地方,等你。】

我将纸条攥在手里,一阵发愁,董君白约我明日见面,我不但在他吩咐的事情上毫无进展,现下连能不能离开瀚王府也是个问题。

“咚——咚”忽然响起敲门声,我侧头一看门上那影子的高度就知道是谁。

“进。”我进了屏风,躺上床去。

雁长飞进来了,隔着座屏风坐在外间椅子上,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瀚王府边上有一座两进小宅,本王瞧着,你妹妹住过来正合适,已买下来了,你意下如何?”

我微微一惊,这不就是我原先的想法么,只是这段时日事太多一时给忘了。

雁长飞接着道:“她只有一个兄长,住原来的家里离你太远,住进瀚王府来不大合适,你也不会同意,住旁边与瀚王府做个邻居倒是正好,你觉得呢?”

这是在讨好,给台阶下的意思,我也不想再和他吵了,但又觉得他应该没这么好,于是问道:“我觉着不错,多谢……那我明日能出府去么?”

“你听话就能让你出去。”

我听了这话,登时就不服气,没忍住道:“什么时候不听话了?这几日不是好好听你话?”

雁长飞情绪也立马上来了,沉声:“你若是听话,今天这一出是闹的什么?”

我:“是你突然之间说要把我关起来送去漠国的,我自问没做错什么事让你有如此转变。”

雁长飞激动起来:“是你昨夜先……”

他不往下说了,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先什么?”我真不懂,难道是我昨晚中了催情|药后太过寡廉鲜耻吓到他了?

雁长飞却不肯往下说了,而是道:“你还没想明白么?你已经嫁进瀚王府了,事已成定局,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只要你听话,我什么不能给你?”

我立时便道:“我不要去漠国。”

雁长飞:“你不跟我吵架,我不送你去。”

听到这句,我心情一下轻松了大半,起身走到屏风后:“……那我不和你吵架。”

雁长飞声音闷闷的,似有无限憋屈和无奈:“既然不吵了,为何还躲在后头不让我看见?”

跟谁欠了他似的,主动出去让他看像什么样子,真成邀宠的小妾了似的,我想了想,轻手轻脚躺上了床去,道:“我睡下了,懒得起身。”

外边半天没动静,我担心他又生气明天不让我出门,又道:“要看……你自己进来看。”

须臾后,外间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接着一个高大身影转过了屏风,烛火光里他蓄着胡须的脸神情很不自在,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和剥了壳的荔枝,似火的红和晶莹的白各占一半。

雁长飞闷声道:“非是进来看你,只是想问你荔枝吃不吃?”

上架感言

今天就要上架啦,后面的章节要收费啦,这个故事应该不会很长,十几二十万字左右吧

后面会有雁长飞神秘身份的揭示,卢青枫的追攻火葬场,还有董君白的火葬场,而我们的老实巴交的大胡子当然会收获他的爱情啦~

说实话古耽确实不是我擅长的题材,但是还是想写哈哈哈哈

总之谢谢大家捧场啦,谢谢新老读者的支持~

谢谢我的编辑面包的鼓励和指导

第33章 若是养不好,我替你养

荔枝真甜,西瓜也好吃。

只是我还吃着呢,雁长飞就在床外侧躺下了。

“看什么?”雁长飞登时对我的打量表示了不满,理直气壮,“昨晚是你叫我上来睡的,今晚就不能睡了?”

像条闹脾气耍赖的卷毛大狗,你以为他是不要脸,可仔细一看,脸却是有点儿发红。

我有点儿想家里那条黄毛小狗了,把盘子朝他一递:“你吃么?”

雁长飞愣了短暂一瞬,接着坐起身来,和我分吃这一盘冰镇的西瓜和荔枝。

吃了几块我就有些后悔问他了,盘子不大,两个男人的手却很大,手指也长,尤其是他的,两人手指难免会碰到一起。

那感觉十分怪异,我甚至怀疑他手指上是不是也长毛了,碰到我的时候让我手指也一阵毛毛的感觉。

我偷偷看他,却不小心撞上他视线,两人视线一触即分,莫名有些许尴尬——连雁长飞这么不要脸的人都觉得尴尬了。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雁长飞端着盘子下床去,片刻后又回来,手里端了漱口的茶盏和水盂。

虽然让他伺候不大好意思,但确实懒得下床,就这么在他端着的木盘上洗了手,漱了口。卧房里只有水声流淌,雁长飞又离我这么近,我视线稍稍上抬就看见他胸腹,让我觉得此刻有一种古怪的氛围,等他端着木盘转出屏风去,那古怪氛围还绕在附近散不去。

“呼!”雁长飞在外面将灯吹灭,木屐声绕过屏风过来了,接着床帐被掀开,空气轻缓流动,床板轻轻嘎吱作响,一个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