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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里泊岸(58)

作者: 珩一笑 阅读记录

孟水意喝了一点低度数酒,感觉身体的寒气被驱散不少,到了外面,也不觉得冷。

徐乾说:“小孟,小邓,你们住哪儿?要不你们看谁顺路,送一下。”

孟水意婉拒道:“不用了,我搭地铁就行。”

她的脸有些红,不知是热得,还是酒精作用。无须浓妆艳抹,亦是娇妍明媚。

这样的女孩,太容易遭贼人惦记。

“晚上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别看祁州是大城市,保护自己的意识还是得有。”

孟水意只好说出小区名字。

徐乾说:“我离你近,正好没喝酒,我送你吧。”

另一面,也安排了人送邓妍慈。

作者有话说:

景观园林设计挺苦逼的,我不太了解,商战也是,但这篇文主要走感情流,行业方面,如有不足,请多多包容。

从这章开始,会用插叙。

我的计划是,三月写完这篇和《趁南风》,然后四月或者五月开新文,完美~

第三十九章

◎泛黄纸片◎

徐乾开的是辆白色雪佛兰, 他是个善谈的人,一上车就说:“干了三年,薪水虽然有涨, 但在祁州只能算中下水平,就只买了辆便宜的代步。”

孟水意说:“已经很不错了。”

“我之前就想过要转行, 不过干都干了这么久了, 还是再干几年吧, TZ还算留得住人的。”

她笑了下,“可能是刚毕业, 身上还有学生的天真, 我倒是觉得未来大有作为。”

车子驶上路面,徐乾说:“乐观积极是好事。”

“但是?”

徐乾不解:“什么?”

“我以为你会有个战略性停顿,再转折,譬如,‘但是在社会上容易吃亏’。”

听罢,徐乾乐出声:“没想到你这人, 还蛮有意思的。”

初次见面, 通常以貌取人。

藤校毕业的留学生嘛,又漂亮, 以为她傲气,结果如此好相处。

徐乾抽空瞟了眼孟水意, 在明暗交替的光影下,她的面容柔和,皮肤细腻,看着还跟个不谙世故的小姑娘似的。

其实她很聪明, 也会不露圭角。

在席上, 她始终是倾听者, 并不卖弄她的经历、学识,曾有个欧洲留学归国的设计师,张口闭口便是国外如何如何。

今天在公司,她提出不懂的,稍稍一点拨,就能迅速掌握。

徐乾看到楼上的标志,问:“你和父母住吗?”

前几年刚开盘的商业住宅楼,主要顾客群体是中产阶级,价格不低,她那时还在读书,他理所当然地这么想。

孟水意不欲多做解释,随意“嗯”了声。

徐乾停在小区门口,孟水意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

“这里地段比较偏,也没有直达的地铁,夜晚打车不太安全,条件允许的话,自己配了辆车比较好。”

住这样的房子,家里条件定是不差。

她没驳他的好意,应道:“我会考虑一下的。”

他又想起什么,“你有国内的驾照吗?”

“……没有。”

孟水意怕他还要热心地介绍驾校,那就更招架不住,抢先说:“等有空的时候,我去了解一下,谢谢你了。”

“小事,你太客气了。”

电梯里,她走神地盯着跳动的数字。

数字到10时,门打开。

她回神,走出去。两梯三户的格局,她住在1001,电梯左手边。

A栋二单元十楼,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按她的生日选的。

他说到做到,在交房后,他找了设计师,按照她的喜好,装修好,将这套房子送给她。

只是迄今为止,她还没住过几天。

因为定时有人来打扫,屋里没有落灰,拎包就能入住。

很多行李还在客厅堆着,她在美国待了几年,东西多得吓人。

孟水意动手清理了一部分,最先清出来的,是日用品,还有那盆向日葵。

柏舟送她的东西不多,只有它,还有他求来的那枚符,陪她从祁州到美国,又从美国带回祁州。

一个摆在桌上,一个压在枕下。

在赶essay,赶设计稿的那一个个夜晚,她感受着它们,就好像有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孟水意第一时间给徐乾报了平安,并且再次感谢,然后就收到黎司洋的消息。

Syoung:第一天入职,感觉怎么样?

Water1.0版:还不错。

Syoung:你不该请我吃个饭?

Water1.0版:黎大少爷还缺我一顿饭?我这个薪水,顶多请你吃顿麦当劳。

孟水意放下手机,去倒了杯水喝,她酒量没半点长进,就喝了一杯,头也有些晕乎。

冷水下肚,清醒了点。

回来看到黎司洋又连发了几条。

Syoung:辛辛苦苦读这么多年书,月薪几千,亏不亏啊?

Syoung:要我说,当黎太太可比设计师赚。

Syoung:你要不要反个悔?

孟水意撇撇嘴,黎司洋说话一向随心所欲,撩完这个撩那个的,她对他的追求也没当回事。

她回了个“不反”,就懒得再搭理他,接着收拾行李。

出国在外,一个人做事做惯了,真看不得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的。

她哼哧哼哧把一箱子书拖到书房,把书码在书架上,有一本翻得多,页脚卷了,她翻开,从里飘出一张纸片。

纸片泛黄了,常年被书夹着,很是平整,捏在手里,脆弱得像要碎成粉末。

是当年在医院,她随笔画的柏舟。

因她想到,她没有他的正面照,便将它裁下来,留作纪念。

孟水意想想,去客厅找出个6寸小相框摆台,取出里面的照片,将纸片放入,摆在床头柜。

这几年,她画技有所长进,可再怎么描摹心里的他,也找不回当时的心境。

那种小心翼翼的,朦胧的好感,怕画得太像,又怕画得太不像。落笔却不顿,它脱离了她的意志,有自己的想法。

TZ实行的是一周六天工作制,早九晚六,午休两个小时,当然,若忙起来,六还要加几个钟。

孟水意刚来,很多不懂,虽然跟导师实习过,但一来,国内外环境不同,二来,真实职场和学校到底不一样。

热心肠的徐乾提出带她,确实帮她不少忙,可他也要忙自己的事,多数问题需要她自己摸索着解决,这样就拖慢了效率。

她一连忙了几天,天天加班到深夜。

邓妍慈工位就在她对面,对她说:“我太单纯了,这种熬法,比读书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同事安慰她:“年底项目多,催得急,熬过这一阵,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邓妍慈哭丧着脸,说:“照这个强度下去,我怕我活不过明年了。”

“这算什么,我们来了几年,还熬过几次通宵呢。”

直系领导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罗,大家都叫他罗哥。

他拍了拍手,说:“我给大家点了夜宵,大家提起精神,加油干!”

有人小声对她俩说:“罗哥看似是个好领导,其实就是怀柔政策,时不时给点小恩小惠,让你加班,你就抱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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