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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琢(123)

她双手捶了捶他的胸膛,然而被攫取呼吸的身体早已懈怠了力气,那拳头变成了软绵绵的调情。

耳边沉烈的呼吸和着窗外砸落的雨声一起在她心头翻涌搅乱,指尖只剩攥着他衣襟的力道,以及喉咙间颤出的、陌生又缱绻的吟声。

她的呼吸被他带得急促,泻出情不自禁的音调,身后是万丈深渊,而眼前是唯一能抱紧她的人。

雨声越下越急,而这道吻却从疾风暴雨中走向温软的缠绵,沈溪珩耐心地勾着她走入他的世界,人类对于爱情有着三件最奇妙发明,第一件便是拥抱,然后是接吻,最后,走向身心的相契。

亲到最后,她软得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气,像刚被浪潮打上岸的鱼。

“傻子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我?”

男人嗓音沙哑低磁,带着一丝饕餮的不足,靠坐在飘窗边,双手将她拢在怀里,身上的灼热烫着她,眼睛里的燥欲,对她毫不掩饰。

盛筱慌乱地撇过头去,“你这个游戏有问题。”

沈溪珩笑了声,“测了不下一百次。”

“那你们游戏公司里有女生吗?”

沈溪珩一听,立马对天发誓:“没有。”

盛筱眉梢一挑,红红的鹅蛋脸透着狡黠的聪明劲儿,沈溪珩指腹忍不住掐了掐,然后就作势要亲她。

盛筱手心忙捂着他的脸,鼓着气道:“这个游戏什么都好,但是在猛兽攻击你的时候,我却只能在旁边煽风点火,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沈溪珩听她这话,亲她的动作顿了顿,一双漆黑的瞳仁凝在她脸上,剑眉一提:“但是你刚才就是奋不顾身地救我了,你明明不用救我,但是你救了。”

被一点甘霖赏了甜头的沈溪珩,追着她索要证明。

盛筱脖颈微微缩了下:“像刚才我过浮木的时候你也来救我一样,第六关面对猛兽的时候,你可以把他设计成擅于攻击我,在这个过程中你必须打败猛兽才能救下妻子,这样人物的动力和剧情都更加刺激了。”

她说完,见沈溪珩的视线凝着她看,身后是缠绵的雨丝和折着光影的水珠,一室寂静,衬得他像朵情.欲中的水仙。

以沈溪珩的自恋程度,他确实担得起水仙二字。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以不当真……”

“我当真了。”

他声音沙哑,眼神灼灼如实质地勾着她,“每一个字我都当真了,未婚妻说的话就是真理。”

盛筱张了张唇,“什么?”

沈溪珩靠在窗边,衣襟在刚才的激烈相吻中斜落了一角,此刻男人那力道喷张的锁骨显露无疑,盛筱眼睛像被烫了下,倏忽转到一旁避开。

“高中联考一百天的时候,我被叫去国旗下讲话,对着祖国对着人民对着国旗,我不能撒谎。”

盛筱瞳孔睁睁,国旗下……沈溪珩那年的国旗下讲话被连云学子奉为圭臬,视频更是在网上广泛传播,成了连云的招生招牌,她印象最深刻的那句,是他说:而我想成为这种人,只为真理弯腰。

盛筱潺潺的水眸微颤,被他低头轻吻眼睫,耳边是他落来的嗓音:“这辈子,我只对你低头弯腰。”

高傲的天之骄子,却一身西装革履地跪在雨中,只为了得她垂怜。

他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往下落,刮过她的下颚,温热的粗砺感,却有细细的电流在方寸间辗转,生了热。

盛筱撑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缩,攥紧薄被,“沈溪珩……”

长发低垂,男人另一只手替她挽起,指腹勾过耳窝,在她圆润的珍珠耳垂上轻揉,嗓音裹挟着迷人的蛊惑:“你刚才提的意见很好,未婚妻,我该感谢你,现在就想、把我献给你。”

作者有话说:

一天的时间真的不够!

我说的是更文我又迟到了,对不起,留言发红包!

(誓必让少爷这座老房子烧三天三夜!)

第70章 春夜

◎“那我,还能更流氓吗?”◎

指腹如一簇簇火苗, 在滑腻娇软的脖颈间游走,沿途绽出红晕,像暴雨来临前的漫天碧霞。

盛筱迫不得仰起头, 迎上他纵容放肆的深眸,沈溪珩的长相是上乘的精美绝伦, 此刻因为这双眼睛沾染了欲念而变得艳丽。

盛筱觉得他在勾引自己,没有人能拒绝美人。

男人高傲的头颅一低, 又亲上了她的唇畔,像湖边饮水的麋鹿, 渴了, 想要喝。

盛筱的后脖颈被他放在曲起的膝盖上, 整个人像小孩似地被他横抱在怀里, 安全,却也无处可逃。

“筱筱……”

吻轻嘬了两下, 他温热的指腹撩过她的唇边,然后往下走,“别压抑自己,享受他。”

她承认自己的身体紧绷,他的每一次轻啄都像蝴蝶效应,在心底迅速翻涌, 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承受, 迎合, 不由自主。

感觉他的反馈、气息, 他不一样的……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一面。

“沈溪珩……”

她红唇微启, 在雨声中颤着声带, 听他沙哑低磁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落:“叫阿珩。”

她脸颊蓦地红了。

沈溪珩的名字, 从前不觉得什么,可在亲密的时候念,气音绵绵又无法抑制,最后念出来就像身体在作祟,颤栗,不是啊就是哼了。

她才不要叫。

“沈溪珩……哼……”

她猛然一颤,似是神经不受大脑理智控制的原始回应,像一道小锤子敲在膝盖上时的膝跳反应……

潺潺的水眸猛地涣散,下一秒,她吓得双手捂在身前。

“流氓!”

沈溪珩眸光泻着夜色,比窗景里的琉璃灯更媚眼,“这就流氓啊?”

他装出一副清纯男孩的模样,明明大家都知道此刻是在干什么……

他的气息拢在她耳边,问她:“那我,还能更流氓吗?”

盛筱:!!!

“你、别以为做了个游戏我就从你了!”

沈溪珩的指腹轻刮了下她的耳垂,仿佛漫不经心地挑逗,但偏偏这种轻微的肢体接触,胜似千言万语:“未婚妻真是,坚贞不渝啊。”

盛筱双手交叉搭在肩上,低着头哽了口气:“沈溪珩,你有没有想过,我有男朋友了。”

软音一落,沈溪珩那双沉坠春风的含情眼刹那覆上乌云,沉沉压在盛筱脸上,接着,分明的下颚棱角顷刻死死紧绷,太阳穴青色血管绷出,咬牙,死咬着,捏着她下巴的指腹克制地印出一道红痕。

“盛筱,在你眼里,我是个逾期不候的前未婚夫,还是,至少能睡上一觉的男人?”

盛筱张了张唇,再几息的凝窒中,盛筱耳朵嗡着他的话。

“你……什么意思?”

他的眼里忽然染着狂纵的情念,是疯狂的愤怒因为极力的压抑而走入了病态的偏执,他的指腹细细划过她的额头,眉心,鼻尖,最后落在微肿的红唇上,食指一点点探入,半阖的眉眼蓄着笑:“我沈溪珩看上的未婚妻,外面惦记的狗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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