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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逆不道(221)+番外

扶桑恼了,“睡觉。”

“陛下回宫吧,冷风吹一吹就会舒服很多,虚不受补,最多流鼻血。”南阳得意极了,心里想着温软可真好,该如何感激她才好。

两人静静躺着,寒风呼啸,炭火很旺,舒服而惬意。

一盏茶后,南阳还是睡不着,想起自己的银匣子,从一侧拿过来又放在两人中间,这才舒服地闭上眼。可她刚闭上眼睛,银匣子就不见了,手畔多了一股热意。

送上门的为何不要呢?

南阳自认自己不是禁欲的性子,当即伸手人拉入怀中,目光灼灼,冷笑道:“陛下今夜就不要睡了,明日休沐,就睡觉罢。”

扶桑蹙眉,被子盖住她的眼睛,被下漆黑,双脚乍然被分开,脸色骤然发红。

****

夜里风吹了一夜,后半夜的时候开始落雪,清早起来,地上白了一片,不算厚,可雪还在下。

温软习惯早起,做好早膳端来公主卧房,杀琴提剑守在门口,一夜未睡,有些疲惫,她靠着柱子打瞌睡。

“杀琴,你去休息,我来伺候。”

“姐姐不必了,今日休沐,公主不会早起,您若去打扰她,她会不高兴的。”杀琴打了哈欠,“你不会武功,守着也没有用,待会杀棋会过来,今日雪大,姐姐身子弱,注意脚下。”

温柔回身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想起重尊确实不爱早起,旋即笑了,“好,我先回去。”

杀琴又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屋内的人也醒了,南阳睁开眼睛,眼内清明,翻过身子,坐起身子,地上一片狼藉。

昨夜有些蛮横了。她摸索到自己的衣裳,穿戴好,刚打开门,寒风凛冽,杀琴登时睁开眼睛,“殿下,要出门吗?”

“我去看看粥棚。”南阳冻得眼睛眨了又眨,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了,她想起一事吩咐杀琴:“今日陛下在,嘱咐温软,别过来。”

昨夜的事,指不定陛下会怪罪温软。

南阳回屋取了大氅,床榻上静悄悄地,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外间大雪没有停,她匆匆离府。

大雪越下越大,到了午时的时候,天地一片雪白,杀棋守在门口,秦寰被请去喝茶,温软又来了。

杀棋想起杀琴的话,忙赶去:“殿下不在屋里,姐姐快回去。”

“你赶我做甚?”温软提着食盒,笑着问杀棋。

杀棋悄悄提醒:“陛下在屋内。”

“陛下?”温软想起昨夜陛下就在了,她一来,公主府内鸡飞狗跳,稍微有些不满:“陛下没有家吗?为何总住在这里?”

杀棋吓得去捂住她的嘴巴:“好姐姐,那可是陛下,你可知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第129章

大雪下了许久,空中飘着鹅毛大雪,粥棚被压得晃,难民们躲在里面瑟瑟发抖,巡防营的将士在修葺新的棚子。

城门下倒了许多的百姓,身上还是夏日里单薄的衣裳,冻得脸色发青,一眼看去,遍地都是难民。

南阳坐于马上,肩上落着白雪,刚回来的卫照被她叫了过来,“京城怎么那么多的难民,难不成各地没有发粮吗?”

不仅是朝廷,扶桑也以南阳公主府的名义在各处发粮发冬衣,可源源不断的难民从未断过,再照这么下去,京城就真的变天了。

卫照却说道:“难民太多,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了,死的人多了,他们就不会往京城跑。”

京城各处都在发粮,城门下又设粥棚,外面的百姓闻讯而至,人难民自然就多了。

“不管,由他们冻死吗?”南阳震惊,不敢相信这番话是卫照说出来的,就连她这个魔教教主都不忍,卫照是有什么苦衷吗?

卫照脸色被冻得发青,可坐在马背上的腰肢挺直,呼出一口热气,“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陛下死了,当年干旱、冬日大雪,襄王登基为帝。襄王与你一样开仓放粮,日复一日,各地难民都来到京城,导致粮仓坚持不下去了。危亡之刻,襄王关闭城门,放火烧粥棚,数万百姓惨死,可那个冬日熬过去了。”

“殿下,难民太多了,救不过来。当年臣也怨恨襄王行事无度,惨无人道。如今轮到臣在主掌,襄王弃车保帅,也是对的。”

“倘若任由难民这么涌进来,迟早有一日会吃空粮仓。殿下,您手中海还有多少粮食呢?”

南阳刚想辩驳,可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呆了呆,还有多少粮食?

坐吃山空,消耗得自然快。南阳说不出话来,抬眸看着雪地里的百姓,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很快,他们就会被冻死了。

她非善人,杀人无数,可从不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老弱妇孺,她拿不起刀。

阴云密布,天色昏昏暗暗,雪花簌簌而下,地面上被踩出一条路,南阳盯着那条路,心神恍惚,卫照再度开口:“天灾是难以抗衡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来陛下也有决断了。”

不过陛下上被子并未活到冬日里,想来也不知襄王的决断。襄王初登基,帝位不稳,天降大雪,许多人都说是他德不配位,引得上苍惩罚。

而这辈子不同的是扶桑帝位稳固,赈灾后并没有出乱子,百姓呵护,不会有人说她德不配位。关键在于,京城快要撑不住了。

南阳勒住缰绳,脸被风吹得发疼,脊背挺直得如松柏,是折不断的坚韧,“卫照,陛下不会那么做的。”

卫照却说道:“救一人杀一人,还会活着一人,再这么下去,只怕都会死。”

襄王杀了数万百姓,留下的粮食才让活着的人撑了下来。

只要大魏根基在,休养生息数年,就是最好的办法。

“可惜我只活到了春日,梦境断了,多么可惜呀。”卫照惋惜。

南阳早就听不进去这些话了,这些时日以来发粮都是公主府与朝廷一道安排的,她只负责看管,控制百姓情绪,粮仓那里的情况,尚且不知情。

她也不管卫照的想法,策马冒着大雪回公主府。

****

扶桑睡到午时才醒,秦寰进来服侍,温软就在屋外站着,与杀棋时不时地说话。

南阳恰好在这时回来,脱下大氅抖落满身的雪花,温软立即迎着她进屋,“殿下衣裳湿透了,赶紧换下衣裳罢。”

屋内暖气袭人,南阳直接脱了外衫,走到炭火旁热身子,温软吩咐人去取衣裳,低眸见到公主靴子湿透了,俯身替她脱靴。

她身子柔软纤媚,细白的手臂似白玉揽住南阳的脚踝,扶桑出来恰好见到这幕。

脱下靴子好,袜子也湿了,温软哎呦一声,“殿下去了何处,浑身都湿透了。”

扶桑站在屏风一侧,目光冷锐,清冷中透着冷冽,她站着不语,温软忙得不行,衣裳拿来后就要替南阳更衣。

两人站在一起,南阳微高些,温软替她更衣,双手从后颈一直摸到腰间,而南阳从头至尾都没有拒绝,似乎很享受。秦寰察觉陛下的不悦,猜她不喜欢温软,自己忙上前:“殿下,臣替您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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