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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苟为什么要刚(29)

等她把作业写完以后,才拿起手机看微信,上面是夏晚晚的消息,她神色恹恹地回复过去。接着又去翻林眠卿的,对方的消息还停留在前天。

林眠卿推不过人情去客串了一部电影,采景在另一个城市的山区,信号不是很好,恰逢那边下雪,林眠卿就拍了几张照片发过来。

林涟漪回复了一句“我想你了”,结果一直到现在,林眠卿都没有再回复。

林眠卿的态度让林涟漪有些不安,她开始胡思乱想,林眠卿会不会已经知道她其实是抱错的妹妹,又或者林眠卿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妹妹,只是因为血缘关系不得不照顾她。

林涟漪躺在床上翻着手机微信,她既想给林眠卿发消息,又唯恐林眠卿厌烦她,胡思乱想间竟然还是睡着了。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一边的窗户打开着,吹拂进来的凉风将窗帘吹得飘荡,林涟漪没有盖被子,她在睡梦中并不安稳。

梦里的她又回到了剧情中应有的结局,她走在冰冷的雪天里,浑身发冷,却没有一个人肯帮助她,只冷眼看着她,一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混乱中,她似乎被冰雪的气息笼罩住,她迷糊地睁开眼睛,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觉,竟然看到林眠卿在她面前。

她轻笑着,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本来只是把林眠卿当做靠山一样刷好感度而已,却没想到自己会越发依赖对方,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这样想着,林涟漪还是顺从内心的眷恋,伸手环住林眠卿的脖颈,身体几乎是一下就温暖起来,以及听到林眠卿叹息一声,似是对她极为无奈。

对我无奈吗?无奈,那就好,林涟漪心中笑道。

林涟漪生病了,开着窗不盖被子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半夜就起了高烧,林眠卿喊来私人医生,喂了药以后才拥着林涟漪一起入睡。

林涟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脑袋昏昏沉沉的,当她发觉自己被林眠卿抱在怀里时,语气十分平淡道:“我出幻觉了吗?”

林眠卿连夜赶回来,发现林涟漪发烧以后,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才勉强睡着,这会儿被林涟漪的声音给吵醒,声音有些沙哑,下意识就将怀里的人给抱的更紧,几乎是无意识地呢喃:“别吵,再睡会儿。”

大概是睡梦里做过千万次,这次林眠卿十分自然地在林涟漪的额头落下一枚吻,轻轻的,带着安抚性质。

林涟漪几乎是立即清醒过来,她从床上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林眠卿,心中有无数疑问几乎冲破她的大脑,但她看着林眠卿脸上的疲色,最终没能问出来。

但林眠卿依旧是被她的动作吵醒,她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伸手去摸林涟漪的额头,发现不再烧以后才松了口气,跟着坐起来,声音喑哑道:“饿了吗?想吃什么?”

她说着,又去摸床头的闹钟,发现时间快到早上,就又说了句:“保姆应该快到了,我跟她说一声,让她早上做清淡一点。”

说着说着,林眠卿就从床上下来,林涟漪几乎就要跟着她一起下床,以确定面前的林眠卿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结果她还没穿上拖鞋,就被林眠卿给用手制止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眼神便叫林涟漪停下动作来。

林眠卿说:“你就在床上待着,我去给你倒水。”

林涟漪觉得自己一下突然活过来了,就像是木偶突然被人注入灵魂一样。

她乖乖地坐在床边,目光不由自主被窗边的亮色吸引,日出早就不见,只有淡蓝色的天空,以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鸽子成队在空中盘桓,她忽然笑起来。

只是这笑容才裂开一秒就又被收敛起来,林涟漪蹙眉,她开始思索起自己昨晚的不对态度来,她……是不是太过依赖林眠卿了?

但是,林眠卿除了脾气有些难以捉摸以外,对她可以说得上是非常体贴了,而且从她进入到这具身体开始,她最亲近的人就是林眠卿了,尽管林眠卿只是因为血缘关系而不得不照顾她。

林眠卿倒水很快就回来了,林涟漪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林眠卿,对方动作非常细致,端着的玻璃杯能看出来温度刚刚好。

林眠卿把水杯递到林涟漪面前,看似很随意,可杯子里的水都没怎么晃动。

“喝啊,不是渴吗?”林眠卿说着,就将杯子又往前了几分。

林涟漪笑笑,因为伸手,袖子往后滑出一截,露出纤细的皓腕,以及青色的血管。

她伸手接过杯子,泛着淡粉色的指尖在杯壁映出痕迹来,她喝水的动作慢吞吞的,淡粉色的唇瓣含住透明的杯壁,一点一点地将水含进去,因为吞咽着急,还会伸出舌头抵着杯壁。

被水呛到了,林涟漪启唇松开杯子,杯子没拿稳,温水就顺着唇角往下流淌,将睡衣也打湿了些。

慌乱间,手上的杯子倾倒,将白皙漂亮的锁骨洒了一身,水光闪闪,明晰漂亮,颈间的黑发也未能幸免,被水浸湿以后湿漉漉地贴着皮肤,红唇黑发,眼眸含水。

林眠卿站在一旁盯视着林涟漪被水浸湿的身躯,薄薄的衬衫在被水浸湿以后,近乎透明地贴在皮肤上。

一般人这人,只会透出黄来,但林涟漪却是白的耀眼、漂亮;她以前拍戏时,曾听到一个试图勾搭她的女演员说起过,只有细腻的皮肤才会被水映出闪闪的光亮,稍微粗糙一点,都只会形成水珠往下滚落。

而现在,林涟漪就是一颗被剥掉包装,裹着蜂蜜的珠宝,只等人将她放在手心里把玩。

水渍还在不停往衣服里淌水,林涟漪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跪坐起来,温热的水便顺着皮肤往下滴。

太过慌乱,一时间都忘了找林眠卿帮忙,她只能将杯子匆忙放在床头,从床上跳开,赤脚站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将她冰了一下,她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就落进一个温暖的身躯里。

林眠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但林涟漪来不及去细想,因为对方很快就将她给推进浴室里,声音沙哑:“你先洗个澡,我给你拿衣服。”

林眠卿从早上开始声音就一直哑哑的,林涟漪倒也没多想,直接将湿掉的衬衫换掉,打开淋浴。

林眠卿去衣柜里翻找换穿的衣服,就看到那条烟粉色的睡裙挂着,她知道林涟漪有多喜欢这一条,出于林涟漪的喜好,她都该选择这一条。

只是,她脑海里浮现出刚刚林涟漪打翻水以后的春.色。

林涟漪不懂这些,可林眠卿却知道,水从衣领往下淌,这叫高山流水,光是想到这一幕,她就觉得喉咙发干。

她随便拿了一套长袖长裤的家居服过去,心中涌出深深的无力感,她已经在很克制的远离林涟漪,甚至平时对于林涟漪的消息都不怎么回复,她以为只要时间够久,对自己亲妹妹不该有的心情也就能逐渐淡去。

可她看到如惊喜一般的雪景以后,还是没能忍住给林涟漪发去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