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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96)

作者: 日羽 阅读记录

这可能是内向的人擅长的事?

咸毓觉得自己连睡觉的时候都做不到一动不动。

不过她现在也来不及走神了,正要全神贯注生死时速赶作业呢。

咸毓觉得她现在就好像是在赶着些积累了一个长假的作业,而之前的磨磨蹭蹭的过程就像是分明已经到了假期最后一天了、可她没做完作业还在那看电视玩手机。

这么一想,她抄起字来就有些热血沸腾了。

本来就是硬着头皮上的工作,写着写着咸毓也写出了一些感觉来。

反正她的字注定丑了,她现在就只能开足马达追求速度了。

那些纸上的字在她眼睛里刷刷刷刷地过,她都没有过脑子反应,只是把那些字当做是大白菜似的复制粘贴到了自己的纸上。

至于字与字之间连起来是什么内容,她完全就没有看进去,毕竟太多她来不及认的或者她本就不认得的字了。

时间就这么悄无身息地过了不少时间。

咸毓也不知道她这么安静地抄了已经有多少时间了。

直到她听见一旁一直没有发出声响的酷盖忽然冷不丁地“啧”了一声。

咸毓闻声抬起头来看他。

楚蔽示意她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咸毓不懂。

怎么了吗?

楚蔽用下巴点了点方向,“你没发现你抄错了么?”

咸毓:“……?!”

她顿时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对他露出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满脸委屈,欲哭无泪道:“真的吗?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殿下!”

作者有话说:

咸毓:QAQ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叭!!!

——

周末有空我就多写点orz捂肝吐白沫ing

第66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楚蔽见她一双带着困意的的眼睛, 委屈地瞧着他,像是不太能承受得住他告知她的提醒。

他原本期待她的知难而退,此刻却猜不出她会继而如何应对了。

他伸手指了指,耐心说道:“你起先都未发觉你并非是从开头抄起的么?”

咸毓双手刨着纸张, 苦大仇深地找着问道:“哪呢哪呢?”

一夜回到了仿佛抄作业还抄错了的绝望现场。这种情况她甚至学生时代都没有经历过。

她屏着一口气翻阅着, 脸颊都开始泛红了起来。

“许是你太困了。”楚蔽好心替她开解道。

咸毓已经精神无比了。她左手拿着那份宫规, 右手拿着自己抄到一半的作业,反复左右瞧看比对。

楚蔽见她摇头晃脑的一点都停不下来, 都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看晕了眼。

他提点道:“你为何反着抄了?”

咸毓一个惊愣:“……”

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一直光顾着注意要竖着抄、别习惯横着写, 却竟然忘了前后也是有别的——这么一个大马虎!

咸毓也有点对自己的脑袋犯浑感到不可思议了。

楚蔽见她惶惶地呆愣着,在旁说道:“你这是困迷糊眼了。”

不然怎不接着质问他方才未早早提醒她。

见她的脸沉着了下来,楚蔽不由地问道:“如何了?”

咸毓抿着嘴, 将抄错的纸张都拿到了一旁,重新翻到最前头, 沾了墨水动手从头开始。

“……”见她这幅架势,楚蔽发觉自己将她想得太轻易了。

她竟仍不放弃?

他静静瞧着她又复起一笔抄了下去,面容认真又专注。

“有时你瞧着你是不爱翻书之人,此时你又如此好学认真。”

咸毓笔下生风, 头也没抬地回他:“殿下你误会了, 我此刻也不好学, 不然也不会抄着都没察觉出自己抄错了。”

“那你为何还愿意重来一遍?”他问道。

咸毓不答反问:“那我还想问我自己, 方才为何误会你、以为你是好心不来打搅我。”

她天真的以为他突然非常听话似的说不动就连嘴巴都不动了。

而事实, 他还是那个不让别人好好做作业的同学。

以为他今晚变得如沐春风,原来他憋着不提醒, 让她被蒙在鼓里!

“生气了?”楚蔽瞧着她的脸色, 轻声问道。

咸毓坦然道:“并不。说到底本就是我自己没瞧认真。”

“不认真也无妨。”楚蔽说道。

是啊, 不认真也没事。

咸毓作为懒人一枚, 确实也不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而她现在写的字迹其实按这边的评判标准来看也算不得什么“认真”,真的只是凑合凑合而已了。

她只顾硬着头皮重新开始抄着,然后对着一旁的酷盖说道:“殿下,你帮我研个磨吧。”

楚蔽闻言面上漏出了一丝讶异,“你让我为你研磨?”

咸毓没空跟他宣传“团结就是力量”的思想了。

而且他刚才不及时提醒她,现在帮她研磨补偿一下不行吗?

再说了他现在也是闲着,又不打算走,干陪着她不如纡尊降贵帮她打个下手呢。

也不算是纡尊降贵吧?咸毓觉得,毕竟她辈分在那呢,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妈”,实打实的长辈,排资论辈下来,她“倚老卖老”一下还是有点儿底气的吧!

“……”

楚蔽也是头一回见识她这般张口就来的吩咐。

他暗叹了一口气,伸过手去,拿了砚台。

捏起墨锭的那一刻,又觉得自己竟有些任劳任怨?

“我还未曾为谁研过磨呢。”

咸毓“嗯”了一声,也没多想,随口回道:“谁还没个第一回 。”

楚蔽:“……”

他闻言,又想到了不久前的事,他垂下了眸,沉声道:“此言甚是。”

“‘谁还没个第一回 ’。上回我只顾着想杀你,也是因头一回,才那般作想的。”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咸毓这次不想再抄错了,所以没法分心听他瞎聊天。

也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回了杀来杀去的事了?

说起来也是,也就她活得太敷衍了,才把前不久那一茬给揭过了,所以他现在又提这干嘛?

“我瞧着,”楚蔽盯着她的脸,“你脖颈上的伤痕消了不少?”

他忽然意有所指地提到。

咸毓这回抬起了头来,她也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你不也消了?”

她不是疤痕体质,脖子上的红痕今天确实很浅了,不仔细观察也不太能看出来,连团儿都没发现,所以她也没有再对外人围着“围巾”。

至于他,咸毓的手劲相较起来就更不大了。酷盖虽然皮肤白,但看着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竟如此淡然的应付了他重提的这事,楚蔽也没料到她除此之外竟无甚反应。倒显得他有些不依不饶了?

楚蔽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再看着头一回见她肃然着一张认真的脸……他难得有些恍然。

这幅架势,怎像是——他与她二人之间调了个位置呢?

这时,咸毓突然扯了扯唇,轻哼一声。

她抬起头来说道:“殿下,你我换个位置吧。”

楚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