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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穿进宫斗文(622)

作者: 日羽 阅读记录

朱宝林见此,也看懂了咸毓眼中的意味。

她思忖片刻,上前两步拉起了杜婕妤的手:“杜姐姐,不如妹妹我陪你走走?经姐姐她扭着脚了。”

杜婕妤闻言,看向咸毓关心道:“经妹妹可还好?”

咸毓明白朱宝林眼前这个折中的主意。

她便摇摇头,笑着回道:“无妨,我在此坐会儿便可,等你们回来后兴许我便好了。”

杜婕妤本想说她可以同她们两就在此殿中歇一会,但见咸毓面露疲惫之色,转而答应道:“也罢,那经妹妹好生歇息,我和朱妹妹过会儿便回。”

接着,朱宝林陪着杜婕妤一道出了此殿。

咸毓此时面上的疲惫倒也不假。她刚才和朱宝林一起走了不少的路,在佛光寺门口又受了惊,此时就算身边离了朱宝林和杜婕妤,她的脑海中还是闪现着短暂打了照面的楚霰的影子。

就算如今这人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但咸毓心目中他一直是个“大boss”的形象。

早前她见他不就是等于“见了阎王”么。

也兴许是因为她现在并非是无欲无求的心境了,有了所谓的七情六欲,对这个世界上也有了可以留恋的人……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松坦然地面对自己注定的命运了。

不管刚才那个楚霰似乎好像也没怎么在意她,但咸毓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出于本能地犯怵。

而且这种淡淡的害怕其实也不是害怕楚霰这个人,而是害怕自己曾经身上的剧情。

也不知道在已经有不少剧情发生改变的如今,她的剧情又是否会绕回原来的设定呢?

这殿中也没什么宫人,咸毓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

她一边放松着自己发酸的小腿肚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起了楚蔽。

说起来她好像也一直还未和他说起过这事。

此刻她却想着,如果……哎,她至少要和他认真道个别的。

想到这儿,咸毓兀自愣了愣。

怎就想得这么不好了呢?

她侧头,望了一眼被供奉在正中央的菩萨。刚才她上香的时候,也是全程走神没求过什么念想,现在更是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怎么看也像是对菩萨不敬。但她倒也没有对此懊恼。

她缓缓仰头,看向了最上方菩萨的脸。

恕她脸盲,觉得每个菩萨都长得差不多,也认不出这是什么菩萨。所以现在恶补相关知识点也来不及了。她终究是求不了,那还是……继续歇一会儿吧。

这佛光寺瞧着也不小,朱宝林看样子会陪杜婕妤逛上一会儿。咸毓自然有等待的耐心。她并不打算趁着朱宝林带走杜婕妤的时候,自己一个个先行离开。再怎么说,也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直的道理。

咸毓缓缓打了个哈欠,一时也有些困了。

她停下了手上揉腿的动作,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渐渐打起了盹。

与此同时,朱宝林和杜婕妤也走了了佛光寺的阁楼上。

站在最高处眺望,虽然连甘露殿都望不真切,但佛光寺楼下的距离还是清晰可见的。

杜婕妤望见门口的人影之后,同一旁的朱宝林问道:“你们方才也遇见两位王爷了?”

朱宝林点点头:“正巧在门口碰着了。”

杜婕妤接着说道:“那便是了。我瞧着因当是我先来了一步,那二位想必是避嫌,便并未急着进来,而是让我先进来上香了。”

接着便是她上完香后还未过多久,便听见了经美人和朱宝林也正巧过来的声音。

朱宝林闻言,一时也有些感叹。

还真是同人不同命,为何那个楚雩会朝她和经美人冷嘲热讽,但却对杜婕妤还有所礼待。

这时杜婕妤却又问道:“朱妹妹是和经美人一块来的吗?”

朱宝林顿时一怔,缓缓点头承认了。

杜婕妤眨了眨眼,忽然脸上泛起了笑意,她一如既往和善地笑道:“朱妹妹这是何意?先前那日你说得话我可都听进去了。况且我的心思也不难猜,想必也也知晓。除那之外,我并无旁的心思了。”

朱宝林忽然之间也感到了一丝疲惫。她那日说了什么?她那日的确也说了不少的话,但都是一些劝说和僵持之言,又有什么话值得杜婕妤听呢?

更何况杜婕妤乃是婕妤之位,而她也不过是一介宝林,她怎敢反过来教杜婕妤什么?

至于杜婕妤一心好奇经美人如何得宠的心思,的确也再正常不过了。想必这个后宫之中,除了杜婕妤之外,也不缺对此好奇之人。

朱宝林摇头说道:“杜姐姐,我也并无旁的意思,那日是我自己后悔前往咸池殿了。”

杜婕妤一顿,“朱妹妹还说并未放在心中,眼下不就是还未……”

“杜姐姐,”朱宝林忽然打断了杜婕妤的话,“眼下兴许经姐姐已经走了。”

杜婕妤一怔,明白朱宝林的言下之意。

朱宝林这是在像她承认她是有意支走了她。

她面色虽未变,但也顿了顿后,才笑着说道:“好啦,你啊你,倒真是倔强。”

杜婕妤如此亲昵之言,使得朱宝林有些不习惯,但最终还是接纳了杜婕妤的善意。

杜婕妤一向与人和善,从来都不与人有龃龉,而她们之前也并未闹僵,眼下倒还是能重新相安无事的在一起观赏风光。

此刻也算是杜婕妤有所退步,朱宝林也恢复了以往简单的心思,两人相携下了楼。既然默认经美人已经离去,她们便也一同出了佛光寺,朝凝阴阁走去。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咸毓还在佛光寺,根本没走,而且才不一会儿,她已经睡着了。

身下前后垫着几张蒲团,咸毓也不会被坚硬的地面咯着,而且由于本该用来跪拜的蒲团质量太好,咸毓逐渐倒下之后,感受到了宛如床垫一样较为舒适的体验。

说起来她也不是没有睡过咯着的地方,那便是以前和楚蔽在赶路途中一起睡马车的时候。

当时两人出行的装备极为简单,马车内也不可能像皇家制式那般柔软舒适,当初两个人可谓是完全靠着相拥而眠来抵消挤在不适的马车内歇息的麻烦。

她倒还可以凭借身量小的好处有时候都枕在楚蔽身上了,也不知道他被垫在底下时会有多么不适?

渐渐地咸毓又做起了梦。

可能是太累了,她在梦里还是打算要休息的时候,但她是和楚蔽一起坐在了窗明的沙发上。

柔软的现代沙发比蒲团更适合休息,她也不再理会楚蔽,而是一个人又懒洋洋地躺了上去。顶多还好心地同楚蔽说道:“你还不睡?”

楚蔽淡淡地回她道:“还早。”

她闻言回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睡?”

楚蔽淡声道:“你自己瞧瞧眼下是什么时辰。”

瞧就瞧,她倒要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他要是还不休息的话,她就先睡了。

接着她也没看几点钟了,直接倒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