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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中嫁个好男人(209)

作者: 冬十四月 阅读记录

“嗯, 回来了。”

“您怎么在院子里呢?进屋坐吧, 今儿有风, 屋子里暖和。”

“这点风不碍事,部队那边的风可大,我多年吹过来的,早习惯了。”

谢清河摆了摆手,说道。

“我第一次来你们这小家,到处看看,挺好。”

谢清河说着,几处看看又把视线落在他手头文莉画好图绘的那个杯子上,夸道:“这杯子上的图绘画的不错,图案着色大胆特别,把这杯都画活了似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你画的吧?”

文莉视线随着谢清河视线看过去,抬手碰一下脸,尴尬的回了一声:“是,我胡乱画的。”

她前些时间闲的没事,让江元买了许多白瓷杯回来,画连环画找不到感觉的时候,她就描手绘,慢慢找感觉。

家里这种杯子现在很多,她还给自己和江元的牙刷杯都画上了,用的一种图案,不同颜色,当情侣杯。

“我画了好些只,您要不嫌弃的话,给您拿一只用?”

“好啊,我很喜欢。”

谢清河没拒绝,笑着应道。

这杯子明显是留着自家用的,他能得一只,四舍五入也是他们的家人了。

“嗯,那进屋吧,前些天我们自家种的早春茶采了些送来,我泡给您尝尝。”

“好。”

文莉无论是说话还是态度,处处周到,又恰到好处,既不随意也不过于客气拘谨显得生疏,谢清河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都没看后面跟着进门的江元,他放下手里的杯就随文莉进了屋。

“这是我前些天做的小饼干和酥饼,您尝尝。”

文莉泡好茶,又去堂屋的柜子里拿了些小饼干和酥饼出来,摆在了桌上。

“行,我尝尝,肯定好吃。”

“你上回给我做的那个板栗饼,味道可好了,我在车上就接连吃了好几个,就可惜了,一下车,就被一个老东西给抢走了。”

谢清河一脸痛心疾首的说着,又从桌上拿了块酥饼放嘴里咬了一口,随后就竖起大拇指:

“绝了,比我先前吃的那些金市酥饼都要正宗酥脆,这酥香,绝了!”

“我还以为上回你做的那个板栗饼已经是你的拿手点心了,没想到你做酥饼也这么会。”

那边江元放完东西也进来了,听着谢清河的花式夸,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在军中一贯不苟言笑,谁都怕的一个老头子,到了这里,倒是变了一副样子,江元顿了顿,坐过去:“快吃晚饭了,酥饼适当吃点就成。”

“上回那板栗饼幸好张老给您拿了走,不然照你那个吃法,得血压上升上医院了。”

年纪大了,身体多少会出些毛病,尤其是谢清河这种自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他有些病痛需要用药,那些药难免有副作用,血压高就是其中一样。

平时饮食都得多注意,板栗饼虽然能吃,却不能多吃。

“你就向着那老东西。”

谢清河轻咳一声,似有不满的说一句,眼里却波光微闪,带着动容。

原本还要拿酥饼再吃的手也收了回来,又看向文莉说道:

“江元出去接你,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吧,我正好这段休假,过来拜访下江元姥姥,还打算把江元妈妈的碑重新立一块,要在这里叨扰你们几天了。”

“您这话说的,您能过来,我们只有高兴的,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文莉先前猜到了谢清河是为江元妈妈的事过来,毕竟之前人离开的时候,提过这事,听出谢清河没打算去招待所住,她笑着道。

“我今儿买了不少菜,晚上我来烧,您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行,那我等着吃晚饭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我听江元说,你兄长他们也搬到这条巷子里来住了,晚上叫到一起吃个饭吧,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没到,连亲家都没见过。”

谢清河没结婚没孩子,现在已经把江元当作自己的晚辈甚至孩子在看待,对待文莉那边的亲人,他很重视。

“好,他们还没下班,等他们下班了我过去叫他们。”文莉应下来。

江元妈妈的事情,文莉先前和文家人提过一嘴,他们都挺唏嘘的。

得知对方过来了,文兴民从家里带了一只风干兔过来加菜。

他们也没把谢清河当做什么高官首长的,就当是江元的长辈待着。

礼数周全,也不刻意奉承。

谢清河明显很高兴,本来不能饮酒的他都破例喝了两杯。

临睡前,江元去给他送洗漱的用品,他还在说,他这门亲,娶得是真不错。

姑娘好,娘家好。

要江元一定要好好珍惜。

——

当晚,谢清河在小院里住下。

第二一早,由文莉和江元陪着一道去了江元妈妈坟上。

谢清河这回是有准备来的。

江元妈妈的碑,起碑需要的一应事物他都准备好了。

只等他们到,就可以的动。

动碑是件很重要的事。

江元在谢清河过来的当天,就托人回村通知了江老头,又打电话去公社找了在公社给公社社长开拖拉机的顾齐,让他把这事和家里说一声。

顾家现在已经知道自家小妹(姑姑)的身份,顾齐得知这事,当天就请假回了家。

谢清河和他们到江元妈妈坟上拜祭的时候,江老头和顾家人包括江元姥姥都已经到了坟山前。

看到谢清河,江元姥姥就过来朝谢清河跪下了。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大家都没有预料到,谢清河忙跪地上去扶了她:

“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可使不得这样,折煞我了。”

“这是我老婆子该你的,什么折煞不折煞。”

江元姥姥道。

“先前江元来和我说慧慧的身世,他瞒着我,具体的不告诉我,但老婆子人老了,又没有傻。”

“慧慧那么好的身世,她父母怎么会随意把她丢一边,后面又怎么会不找她呢。”

“说来说去,是我老婆子胆小,但凡当年我能够在那儿多等上一等,或者后面敢大着胆子到各大宅子,饭店问一问,或许慧慧早和家里人团聚了,也不会累害得她流落乡里,吃尽酸苦,后面还担惊受怕......”

江姥姥说到这儿,捂着脸痛哭不止。

七十多的老人,眼睛早干涸了,但提及闺女,老泪从眼眶滚落,顺着那条条沟壑滑落下来。

“不怪您,不怪您......”

谢清河眼睛也红着,眼里有滢光闪烁,他手臂微用力,把江姥姥托了起来,由江元在一旁扶抱着。

“当真是不怪您,当年要不是您谨慎,谁也不敢保证后面怎么样呢。”

“您老人家那个年代过来的,该知道当初局势多紧张,叔父他们身份又特殊,不然我们怎么会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呢。”

“慧慧,慧慧她命苦啊......我的慧慧。”

谢清河的话,江姥姥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她捂着脸,又哭道。

一旁的江老头没有上前,只是盯着还没起的墓碑,留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