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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为奴隶(92)

作者: 宋曼南 阅读记录

“且,我身份是高,那是因为我会投胎,投身到娘的肚子里,在这一世与娘有了母女缘分,那是我的福气。但也不能拿这个作为我比他优秀的证据,不能说他配不上我啊。”

“他虽然出生不好,但他也没有选择,生来就是奴隶,也不是他的错啊。”

“他在那样的环境下,凭借自己存活下来,在贫瘠的条件下,还习得一身好武功,这份坚毅和心志,是多少人比得上的?”

“京城这么多公子哥,他们的资源有多好就不提了吧,基本府里都给请了有名的武学师傅,但他们有几个是学出头了的?”

“不说远的,就说我二哥,自小只干一件事,专研练武,现在还是一名不错的武将,但我敢拍着胸脯说,二哥的武功绝没有宋凉夜的高强。”

“您也知道爹的书房周围有暗卫,那些暗卫个个都是爹精挑细选的,实力肯定不弱,但宋凉夜就是能避开他们把信送进来。不然爹哪会看到我写的信,从而来接我?在那之前,我也给府里送了好几日的信,愣是一点音讯也无。若不是他,哪能这么顺利让爹来接我?”

噼里啪啦一通砸,说得薛氏一愣一愣的,从不知道女儿口才这般好,以前不是挺不爱说话的吗?

林轻烟也是没法了,苦肉计也使了,声情并茂哭诉一番,嗓子都哭哑了,眼睛也哭肿了,是赢得了薛氏加倍的心疼和悲痛,但她似乎对宋凉夜的事油盐不进,只能拿出以前在学校辩论赛的精神,心里只有压倒对方的信念。

她站起身来,决定今日到此为止,说多了,薛氏也消化不了,反正慢慢来,只要开了一个头就好,她也不指望能一次取得成功,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母亲已经知道了有这么回事就行了。

林轻烟整了一下头发,最后丢下一句:“娘,反正我已经认定他了,其他谁我也不稀罕。”

她大步跑出去,不理会后面薛氏叫住她的声音,出门就看见田嬷嬷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也不怕天寒地冻。

田嬷嬷见小姐红肿着眼睛跑出来,脸上泪迹斑斑,不停留地一路跑出了世安苑。

她焦急地掀帘子进屋,打眼一瞧,薛氏也是一副哭过的样子,她连忙叫人打热水来,亲自投了热帕子给薛氏敷脸。

田嬷嬷在外面听见这娘俩说了挺长时间的话,内容倒是听不太真切,听得时清时不清,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有时还传来呜呜的哭泣声,她也在外面越等越着急,但也不敢进去。

现在一看这场面,主子这样伤心疲累,妆容都花了,歪躺在罗汉床上精神气都没了,虽心里不停猜测,也只默默在一旁服侍,不敢询问出声。

——

林轻烟一路跑回小院,身后跟着的冷香和蓝衣也随着主子跑起来,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小姐状态不对,就连多话的蓝衣也不敢多问半句。

回到屋里,她脱下披风,丫鬟们主动端来热水,她自己动手洗了一把脸,敷了敷干涩疼痛的眼睛。

心里还在胡思乱想,这副哭成猪头的样子,晚上怎么跟宋凉夜解释?不解释清楚,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今日是调不成颜料了,林轻烟干脆挥退丫鬟,把衣服一脱,直接扑进床里,拉过被子蒙过头顶,放空脑袋休息。

哭了这么久,也是很耗费元气的。

——

晚上,宋凉夜熟门熟路进屋,看到她的尊荣,果然蹙眉询问,神色都冷了几分,那张本就没有多余表情的脸,更是阴沉的骇人。

林轻烟知道躲也躲不掉,老老实实把经过说了一遍,末了瘪瘪嘴说了一句:“可难受死我了。”

宋凉夜听完了心里无比复杂,糅杂着各种情绪,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既高兴她向长辈介绍自己,又担忧她与长辈争执起来。

看着她原本明亮的杏眼,现在只眯缝成一条线,又心疼又好笑,最后直接压抑不住弯了弯嘴角,从胸腔处传出一丝闷笑。

这时,他也终于理清,无论再多繁杂的情绪。

汇总下来,大抵是开心居多。

林轻烟那眯缝眼见他笑了,先是新奇,后反应过来,一拳砸在他胸前,气恼道:“好啊你,你竟然笑话我。”

“知不知道我今日流了多少眼泪,恐怕泪水都快枯竭了,比我上次被那只黑煤炭打哭的程度也不差了。”她冲他张牙舞爪地咆哮出声,又是咚咚两拳砸下去。

宋凉夜嘴角弧度越扯越大,并不阻止她那不痛不痒的两拳砸在胸口,眼睛里也溢出笑意,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林轻烟最后不管不顾地翻身起来坐在他身上撒泼打滚,又是去掐他脖子,又是揪他耳朵,还气喘吁吁地叫道:“宋凉夜,我跟你拼了!”

又气呼呼瞪他:“凭什么我在哭,你在笑,平时也不见你笑一下!”

后来许是翻滚地累了,停下来哼了一声,躺下来拿背对着他再也不理他了,还把被子全部卷了过来,盖到自己身上。

宋凉夜怕真惹恼了她,手肘支起来去看她,另一只手也去拉她,就看到一张红扑扑地脸蛋,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林轻烟转向他,向他翻了一个白眼。

正要说话,余光瞄到他松垮下来的衣衫,露出了一点肩膀,他又面向着她衣襟大敞,敞开的领口正好对着她,看到了肩膀上的一些红痕。

她顿时顾不上原本要说的话,也不生气了,坐起来直接上手拉开他的衣襟,彻底把衣服拉下肩膀,这才看清楚,左肩上有好几道红痕,都连成一片了。

她一言不发去看右边,也是如此,甚至比左边还严重些,都有些瘀紫了。

“宋凉夜,这怎么弄得?”

宋凉夜见她问了也不隐瞒,语气随意:“在码头扛货。”

“你去干苦力?几日了?我们又不缺钱用,你干嘛要去呀,弄成这样,也不知道上点药。”

“我今日若是没看到,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

林轻烟十分心疼,立马从空间里找药,拿出棉签给他涂药。

宋凉夜觉得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搬货这个活对他来说不累,一日二十枚铜板,管一顿午饭,但也是做了这个才知道,与他之前杀一个人就几百两银票真没法比,误打误撞赚的那一千两是又轻松又快捷。

不管有多少铜钱ʝƨɢ*,他也想去赚,慢是慢了点,多做几日不就可以给她买一个曹贵说的那什么女人都喜欢的金手镯?越粗的越好。

“没有要瞒着你,我总要赚银子的,不能让你饿肚子。”他还想多赚些银子去把她之前当的东西赎回来。

林轻烟哭笑不得,她哪里会饿肚子?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养家这一套,才出来多久啊,已经把世俗规则的概念理解到了精髓。

男人养家她还是支持的,不过,这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笨拙?

这种力气活,又累钱又少,他们又不是没有本钱,随便盘间铺子做点什么生意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