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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为奴隶(23)

作者: 宋曼南 阅读记录

林轻烟傻眼了,这...用过的牙刷还能还回来吗?还回来她也没法用了啊!

她追上去拉住他:“宋凉夜,这个就是给你用的,不然也只能扔掉了,你就拿着用嘛。”

宋凉夜咬肌绷紧,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又紧紧抿着,ʝƨɢ*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肃感又来了,周身无端降了几个度,一阵冷风吹来,林轻烟莫名觉得有点冷嗖嗖的,身体打了一个颤。

她看着宋凉夜似乎不高兴的样子,也不懂他在生什么气,只能放软声音,扯扯他衣袖,嗓音软绵绵的哄他:“你别不高兴了,我就想送你一个礼物,这个用着比那个树枝舒服多了,对不对?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帮你收起来,你想用的时候我再给你,好不好?”

宋凉夜心里一紧,浑身僵硬着没有动弹,他缓缓地低下头,垂眸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姑娘,白嫩肌肤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瓷器般莹润光泽,即便穿着简陋的麻布衣裳,容色也是艳丽无双。

她现在的神情小心翼翼,杏眼灼灼地望着他,声音软软的,似乎在哄着他。

哄?

他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是野狗般的活着,有谁正眼瞧过他?

在主人眼里他是猪狗一般可以随意打杀的下贱之人。在同为奴隶的眼里,他是随意欺负的无爹无娘的孤儿,后来变强了,是可以利用的粮袋子。

何时有人这般对过他?让他有种他是对方捧在掌心珍护般的错觉。

宋凉夜移开视线,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神色冷厉,用力甩开袖子上的手,迈着步子大踏步离开。

林轻烟看着眼前的变故,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这个东西?可真的很好用啊,她都用了十几年了。

她叹了口气,把宋凉夜的牙刷牙膏找了一个漱口杯放了起来,放在了她房间的洗手间里。和她的并排放在一起。

宋凉夜走了,她泱泱的拿出自己的工具开始洗漱,洗漱完慢吞吞的走回了屋子,到分岔路口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再去宋凉夜家看看他,顺便再哄哄他,让他开心点。

林轻烟从不觉得只能男人哄女人,在她家,爷爷是哄着奶奶让着奶奶的,可她爸妈却是妈妈时常哄着爸爸宠着爸爸的,所以在妈妈走后,爸爸生前妈妈不在的那几年是过得不好的,虽然他在家人面前,在她面前掩饰的很好,她还是感觉到了爸爸心里深处散发出的小兽般的悲鸣。

所以在她的观念里,只要喜欢一个人,并不拘泥于形式,为他做什么她都愿意。

喜欢?!

喜欢!!

林轻烟猛地顿住脚步,心脏怦怦直跳,心口像是滚着灼热滚烫的岩浆,汩汩的沸腾着冒泡。她呆呆的抬手摸了摸胸口位置,那里怦怦怦跳的响如擂鼓,耳膜鼓噪。

她心慌意乱的跑回住处,推开门就往床铺走,室友们依旧睡下了,没有人问她去了哪里,她快速的脱衣脱鞋,钻进被窝,将毯子盖过头顶,想把自己埋起来。脑袋依旧嗡嗡作响。

对于喜欢上宋凉夜这件事,她依旧不可置信,却又觉得意料之中。

原来这就是心动,根本毫无缘由可言。

林轻烟一双杏眼在黑暗里越发明亮,乌黑发丝被她揉的一团乱,脸颊绯红。

可她想到宋凉夜好像不喜欢她,不仅不喜欢她,还对她爱搭不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都说,一副很难接近的样子。

如果她不去主动找他,可能他们永远都没戏。

没关系,喜欢谁就要去争取,这是她妈妈教会她为数不多的真理。

她在黑暗中暗暗握拳。

第20章 传言

林轻烟又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太乐观,这个身份太糟糕了,没有人生自由,怎么痛痛快快,坦坦荡荡的恋爱。

若是想要长久的走下去,就要摆脱奴隶的这个身份。

她还是想把逃跑计划提上日程,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跑,她要带着宋凉夜跟她一起跑。

想着想着林轻烟渐渐陷入困意,进入了梦乡。

翌日。

林轻烟又被杏花推醒,她困意浓浓,全身酸痛,四肢抬起来都艰难,她在心里流泪,很想不管不顾大声地告诉杏花:我不去!

可她找不到理由说服杏花,杏花为了她有东西吃让她去上工,她又不能直接告诉杏花她有东西吃,她真的是进退两难。

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眯着困倦的双眼,跟着人流又去干活,走在瑟瑟冷风中,她真的佩服自己——你有见过凌晨四点的古代奴隶营吗?我见过!

本来计划晚上去找宋凉夜,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下午还没到下工时间,天上就飘起了毛毛雨。

林轻烟心里窃喜,下雨了是不是就可以提前回去了。结果等来等去都没有收到让大家回去的消息。

虽是融融细雨,但凉风一吹,又冷有湿润,整个人暴露在冷空气中,不舒服极了。她是万万没想到都已经下雨了还要干活!林轻烟心里有苦说不出,真想就这样撂挑子不干了。

后来终于在瓢泼大雨前,管事们让所有人都回到了屋子,毕竟奴隶生病了,死了不可怕,他们在乎的是没人干活了,工程完不了,他们也承担不起。

就这样,林轻烟一行人狼狈地冒雨冲进茅草屋,本以为可以好好整理一番就躺下休息,结果一进屋,傻眼了。

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就屋顶那些破茅草,根本遮不住来势汹汹的雨水。滴答滴答地不断往下淌水,到处都在滴水,地上的泥地都变成稀泥了,被子也打湿了。

林轻烟还没从这震惊的场面中回过神,杏花几人都已经见怪不怪的手脚麻利地拯救被褥去了。看着忙乱的几人熟练地卷起自己的被褥抱在怀里,然后各自找了一个相对不漏水的地方蹲着。

她也顾不上什么伤春悲秋了,立马有样学样地收拾自己的毯子,同样找了一个角落蹲着。

空气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哗啦哗啦的雨声和沁着凉意的风声。

林轻烟还没缓过神来,抱着濡湿的毯子脑袋空空的蹲坐了一会,呆若木鸡看着面前离自己不过一臂远的一条雨水柱,落到泥地溅起泥点子。再抬头望望那弱不禁风,不堪承受,漏洞百出的屋顶。

眨了眨被打湿的睫毛,心塞地简直哭都哭不出来。

然而更心塞的还在后面,无情的雨像是不肯停歇,就这样淅淅沥沥下到了后半夜。林轻烟头发散乱,发梢滴水,潮湿的衣服贴着身体。全身冷地只打哆嗦。

茫然四顾,其他几人也冷的发抖,杏花桃花姐妹挤成一团,不管被子湿不湿,都披在身上,试图找点温暖。

林轻烟捏了捏怀里的毯子,湿沁沁的,咬咬牙还是披在了身上。此时此刻她特别想喝一杯热奶茶,特别想洗一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温暖的衣服,再来一碗热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