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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为奴隶(18)

作者: 宋曼南 阅读记录

这幅形象直接转行当乞丐,去街上要饭都能要来两个铜板。

到那管事跟前,她装作怯懦的低着头,声音如蚊子ʝƨɢ*哼哼,嗫嚅的开口:“...茅房...上茅房。”

过了好几秒,林轻烟感觉那管事在上下打量她,那来回扫视的眼神让她在心里骂娘,头却快低到胸前了。终于听到一声:“去吧。早去早回,别想躲懒。”

她一副害怕的模样点点头,转身就小步快走了起来。待感觉脱离了那管事的视线,才跑起来,去找茅房。

急忙找茅房的她没注意到身后那管事不怀好意的眼,随着她的背影移动。

林轻烟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处所谓的茅厕,她站在这只用四块破布和些许稻草竹篾围起来的露天茅房前,顿时觉得这还不如找个荆棘丛蹲着来的好。

还好这四周围起来的遮挡物比人高,她硬着头皮走进去,一股难闻的熏天臭气只往鼻子里钻,她捏着鼻子,忍着不适看清了里面的结构。里面就是简易的挖了几个坑,上面垫了几块木板。

林轻烟选了一个相对不脏的木板踩上去,迅速解决了自身的需求,匆匆地出了茅厕。

跑到外面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找到一颗大树下,躲到背面,从空间拿了水出来洗手,破了皮的手丝丝抽痛。她不敢洗脸,现在是大白天,没有黑夜的掩护,她不敢把脸洗的太干净。

林轻烟又拿出水猛灌了几口,她现在喝的用的都是打的后院井里的水,家里的矿泉水和桶装水还是省着以后用吧。

然后又拿出面包牛奶简单的填满了肚子,还去冰箱拿了一个香梨,三两下的啃完。她可不敢耽搁太久,吃完就赶紧往回走。

她焉焉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恨不得这条路永远走不完,现在才不到十一点,还要回去干好几个小时,她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林轻烟悄悄地回到杏花身边,认命地捡石块,把箩筐装满。还好她们不负责运送。否者林轻烟就算吃十头牛也完成不了这个活计。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捡了多少石头,磨破了多少次手,就在林轻烟咬牙含泪中,终于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她只觉得这一天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尤其的慢。

林轻烟拖着酸痛无比的身子和沉重的脚步跟随大家去排队领食物,然后和杏花走回睡觉的茅屋。快要到时,她就看到隔壁出来一个女子,穿的比其他人干净整洁,至少布料不是黑的灰的,长得也比这里的人白净,五官不出众,还比不上杏花好看,但胜在皮肤好,并不干燥粗糙。

林轻烟看着她,这人好像是昨晚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女子。她不关心其他,她只关心为何这人从屋里走出来,难道她没去上工吗?

艰难劳动了一天的林轻烟此时走路都艰难,她在心里呐喊,为啥她可以不去打工!她很想问问她怎么做到的,她也不想去啊!

她拉拉杏花的袖子,小声问道:“这人谁啊,她为啥没去干活?”

杏花一把把她拉进屋,进了屋才回到:“她叫碧兰。”至于后面那个问题,杏花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林轻烟见她不说,也没追问。她现在没那个心思刨根问底,她一屁股就坐在自己床铺旁边的稻草堆上,顺势就瘫倒下来。

她总算是知道为何昨天同屋的人回来都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这他喵的根本累的说不出话啊!干了一天的体力活,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林轻烟这辈子的运动量都没这么大过,就连体育考试和爬山都没这么累。她这一天过得简直想立马一头撞死回现代。

她看着手里握着的黑馍馍,陷入沉思,这是一天的劳动果实,看起来真的毫无食欲,可是她不舍得仍,这可是她累死累活了一天得来的东西。

林轻烟躺了一阵,室友们都回来了,桃花也回来了,看到林轻烟躺在那里还腼腆的对她笑了一下。林轻烟也扬起笑脸算是回应。

她刚看了时间,现在是四点过,还不到五点。想起今天要去找宋凉夜,她又丝丝地抽着气爬起来,艰难的起身走了出去。

林轻烟凭着记忆还算顺利的找到宋凉夜的木屋,到了门前,门是关着的,她试探性的的敲敲门,并小声地喊道:“宋凉夜...宋凉夜......”

很快屋里有了动静,门开了。林轻烟看着面前高大的人,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前望着他:“宋凉夜,我好累,可以进去说吗?”

宋凉夜看着她的模样有一瞬间的错愕,干净白皙的小脸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样,额前细碎的刘海儿一缕一缕的贴着脑门,头发散乱的不成型。整张脸只有眉下一双黑亮的杏眸闪着盈盈的水光。

他抿了抿唇,沉默的侧身让她进屋,林轻烟毫不客气的走进去,在木板床旁边毫无形象地瘫坐下来。

她也看清楚了屋里的格局,也是简陋到不行。

宋凉夜关了门走到木板床上坐下,沉默着一言不发,也不去看林轻烟没有形象的坐姿。

林轻烟见他坐下也不说话,棱角分明的侧脸带着几分锐利,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等了好几秒,林轻烟见他还不开口,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他为什么都不问一下她为何这么狼狈。

第16章 诉苦

林轻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宋凉夜,你这一天干什么了?”

“养伤。”

林轻烟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严重的伤,登时问他:“你今天换了药吗?吃了药没?有没有好一点?”

“嗯。”

林轻烟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她打开了话匣子,扁扁嘴开始酝酿情绪,委委屈屈地诉说今天的经历:“宋凉夜,你知道我今天多惨吗?干了一天的活,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我还不能偷懒,偷懒还要挨打,也没有水喝,没有饭吃,上茅房还要打报告。”

“你看我的手,都不知道磨出了多少个血泡,血泡长了破,破了又长,好疼啊......”她挪到宋凉夜面前,把手摊开伸到他的眼皮底下,生怕他看不到。

这些话她也不知道对谁讲,因为杏花她们也干的一样的活,还比她卖力。

“我都不敢洗,一洗肯定更疼。”

“还有那个管事,长得猥琐就算了,眼神还乱瞟,搞得我都不敢去打报告上茅房了,只能憋着。”

“那个茅房,又臭又脏,我真的再也不想进去了!”

“更气人的是,我累死累活了一天,累的快吐血了,把我八辈子的力气都使完了,最后竟然只有一个黑不溜秋的馍馍。呜呜呜......”

“我可是四点就起来干活了呀!想当年我高考都没起来这么早过!”

林轻烟越说越气愤,在现代没遭遇过的社会毒打,在这一天全给体会了。她都憋了一天了,早就想找个人诉苦了,可看着跟她同样劳作了一天的人,她实在说不出口。

她说着这些,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确受了大苦了,眼泪不自觉的就在眼眶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