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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为奴隶(134)

作者: 宋曼南 阅读记录

惠母听说人跑了,“什么,跑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木勺子冲出了厨房,跑进了东屋。

环视一圈, 果真没人了。

刚想开口叱骂烂好心的惠父, 眼尖地看到整洁地床铺上有一个陌生的荷包,抓起来打开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有整个的银锭子,ʝƨɢ*还有不少的碎银, 明晃晃的,晃得人眼花。

惠母燃起的怒火一下子就熄灭了,笑着道:“走了就走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娘, 他伤还没好呢, 昨日才醒来。”惠采柳心里一团乱麻, 心情复杂难言, 却也不知如何对人言,怎么也没料想到这人刚醒来就走了。

惠承志也没想到那人的动作如此快,伤都不养就走了。

不过,人走了,他的确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养伤,他心绪难安。

惠朗也看到了他娘手上的一袋子银子,想到那人冰冷的脸,唏嘘道:“没想这人看着让人发怵,人还挺大方,这袋子里都有几十两了吧。”

惠母把荷包收进怀里,眉开眼笑地出了东屋,回了正房的屋子,把钱放进钱匣子里锁好。

谁也没料到,老头子发善心救了一个人,家里一下就得了这么多的银子,都可以买几亩上好的水田了。

家里的人都心情大好,得了银子,没人关心那人带着严重的伤势适不适合挪动。

只有惠采柳心里不是滋味,看了看那碗冒着热气黑乎乎的药汤,是她天不亮就起来熬的。

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咬着嘴唇回了自己的屋子。

以后恐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

宋凉夜再次醒来时,夜幕降临,天色昏黑。

端起旁边的碗,喝了早已经冷透的米粥,咬着牙坐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腹部包扎的地方,神经痛得突突地跳。

穿上衣服,从荷包里取了一锭银子放进怀里,剩下的全留在了床上,趁着夜色,出了篱笆小院。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沉沉夜色下,静谧又安详,高悬的月亮透着莹白光辉。

宋凉夜就着月光,沿着去镇子上的路出了村。

天亮时,宋凉夜站在一家医馆外,刚打开木板门的伙计猝不及防看见一个白惨惨的人吓了一个趔趄。

那人脸色白的几近透明,瞳仁却极黑,站在清晨的薄雾中,着实渗人得很。

伙计一溜烟去后堂叫了大夫来给宋凉夜换药。

宋凉夜出了医馆,去了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请了一个车夫,立时就出了这个小镇。

马车速度不比骑马,近一个月才到军营驻扎地。

不过,趁着这段时日,他的伤倒也养得七七八八了,至少行走坐卧都能自如了。

到了军营,所有人看到他都一副惊吓不已的模样。

千户孔孙听闻宋凉夜活着回来的消息急匆匆赶来,一眼就看到活生生站在那里的宋凉夜。

他大笑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拍拍宋凉夜的肩膀,激动道:“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宋凉夜抱拳一礼:“千户。”

从怀里掏出燕赤国将军的令牌,双手奉上。

孔孙接过一看,哈哈大笑,声音浑厚,越发高兴:“就知道是你小子,好小子,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

随后,一行人进入帐篷。

一番交谈后,宋凉夜才知道一个月前他们前去的埋伏小队,一个也没回来。

没人回来报信,军营这边没得到任何消息。

但燕赤那边却传来了大将军突发疾病不治去世的消息。

这一个月里,没有领头羊,几次大大小小的战役都败北,燕赤已有退兵之意。

“燕赤已不成气候,估计不日就会撤兵退回老巢。我军也能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孔顺心情大好,看宋凉夜的眼神都带了欣赏之意。

原以为这人虽杀了燕赤将军,但自己也丢了性命。

没想到竟然活着回来了。

“镇国大将军很也听说了你立了功,很是赏识于你,叫你去他的营帐里问话。你不必紧张,将军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

“是。”

宋凉夜退出了千户营帐,先去了军医那里换药。

路上遇到一个年轻将领,皮肤黝黑,高高壮壮。

两人视线相碰,对方眼里带着明晃晃地打量之意,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

宋凉夜回想一番,确定记忆里从没见过此人。

他目不斜视越过此人往前走。

林城大喇喇地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看着前方男子高挑挺拔的背影,心情复杂难言,不过好歹是松了一口气。

先前听说前去凤北山的人无一人归还,还替小妹难过了几日,根本不敢想象回去该如何面对小妹。

如今又听说这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还立了功,总算是替小妹松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小妹看中的人的确有些真本事。

但愿战事结束回京时,父亲能放下一些成见,成全了小妹才好。

——

秋去冬来,霜降过了就是立冬。

今年的冬日来得格外突然,似睡一觉起来就迎来了冷空气,寒气遍布每个角落。

刚换上厚厚的棉袄,就下起了雨夹雪,吹打在人的面皮上刺刺地疼。

初下雪时雪片不大,如柳絮随风轻飘。

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落在身上能清晰地看到六瓣晶莹剔透的洁白雪花片。

园子里的柳树上渐渐挂满了银条,娇嫩的花骨朵也披上了银装,一眼望去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京城。

林府外院的丫鬟慌慌张张,跑地跌跌撞撞进了各个内院里报信。

“小姐,不好了,外院有人来说,府外围了许多穿铠甲的官兵,把守着府门,不许任何人再出府。”蓝衣从外面冲进来,发髻都乱了,呼哧带喘的。

林轻烟画画的手一抖,划出一条突兀的长线。

她搁下笔,听清楚了蓝衣话里的内容,立即起身往内室跑。

“冷香暖玉,别慌,冷香去把库房里值钱的箱子都搬到卧房来,暖玉,去把烟柳院的下人召集起来,千万别自乱了阵脚。”

“所有人都别跟着我,自去做自己的事。”

林轻烟火速跑到卧房,把梳妆台上所有的首饰盒子全部往空间里扒拉。

屋里的金银珠宝,银票,值钱的摆设物件,全部搬空了。

随即领着冷香暖玉脚下生风地往世安苑那边赶。

“娘,怎么回事?府外的官兵...”

林轻烟冒着风雪疾步赶来,没来得及抖抖披风上的雪沫子,一踏进世安苑的正堂就急急叫娘。

见薛氏端坐在上首,屋里一切依旧井然有序,连丫鬟都没一个有慌张作态。

她稍稍按下心里的不安,坐到薛氏旁边,拿眼睛询问。

薛氏面上看不出什么,只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门外又有人打帘子进来,是大嫂和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