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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珍珠(1)

作者: 旅者的斗篷 阅读记录

染指珍珠

作者: 旅者的斗篷

简介:

江南贺氏嫡女戋戋,甜美可爱,本与魏世子相爱,有光明的未来。

却无人知道她其实是假千金,十几年一直辛辛苦苦隐藏身份。

表哥沈舟颐,风姿挺秀,济世行医,是全家的顶梁柱。

她一直拿捏分寸讨好着沈舟颐,沈舟颐温文有礼,多年来也对她颇为照顾,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灾祸频频,先是父亲惨死,世子另娶她人,后来她的假身世无情揭开,遭到全家人的唾弃……戋戋才知道,沈舟颐一直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人是她。

幸福生生被拆散,她不服,也曾试图反抗过。第一次筹谋离开,她画了张精细的舆图,被沈舟颐追了百里追回来;第二次她欲给沈舟颐下迷魂香,却遭反杀。戋戋的反抗越强烈,沈舟颐的惩罚也越剧烈,到最后她输得一无所有。

戋戋后知后觉,原来前世自己与沈舟颐有仇,今生他来找她复仇的。

最终她设计烧死了沈舟颐,再三确认沈舟颐停止呼吸后,才和世子一同前往广阔的北地草原,颇度过一段自由快活的日子。

不料沈舟颐并没死,顶着烧毁容的半张脸,执着地找到她。

他医术如神,把世子折磨得死去活来……

“看着你的情郎死,或者用你的自由买下他的性命。”

戋戋别无选择。

·

前世沈舟颐是佛子,积德行善,却死于非命。

今生,他本是来找戋戋讨债的。

可这债讨着讨着就变了味,先是她打他耳光他不反抗,后她烧毁他半边脸他也不恨她,到最后他只想跪在她面前,卑微求她爱他一点点。

爱我一次吧。

前世今生,哪怕一次。

要我的命,也好。

阅读提示:

1.狗血强取豪夺梗,男主前期隐藏锋芒,处心积虑得到女主,后期原形毕露手段恶劣,男主c,女主名字:戋[jiān]

2.男女主均非善类,都是会为自己利益主动出击的类型,日常互相利用互相演;雄竞,女主微微万人迷属性,会有很多男人爱慕女主

3.男女主有前世,悲天悯人佛子x狠厉冷血女魔头

4.每日晚上9:00更新,如果早写完了会早发

*专栏有同题材姊妹篇完结文《佳儿佳妇》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近水楼台 爱情战争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若冰(戋戋) ┃ 配角:沈舟颐,晋惕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两只狐狸互演互撕

立意:要善于洞察事物内层逻辑,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第1章 绵羊

临稽自古就是天下第一形胜之地,鱼米之乡人烟稠密,朱门绣户市列珠玑,其繁华之景九州其余诸地望尘莫及。

五月正值梅雨时节,阴云连绵,城内宝庄华厦都罩在一片烟雾朦胧中。

坐落在城南远郊的贺家大门上挂有两盏白纱灯笼,他家三个月前刚亡故了大爷,现下全家吃素居丧中,闭门不见客。

五更天时丫鬟清霜前来叫早,推门而入,见闺房内本该安睡的人儿呆呆坐在窗前,望着屋外沙沙作响的芭蕉叶出神。

清霜一边浣热巾帕一边叹道,“小姐又为那负心郎睡不着了?”

戋戋揉揉眼睛,神游的思绪被拉回来。她轻唔了声,秀目下眼圈微青,“别这么叫他。”

清霜无奈,她家小姐已和魏王的世子晋惕好了两年,感情本弥足深厚,最近却因为一些小事闹龃龉。那男人自是撂下狠话就甩手而去,她家小姐却要黯然神伤好几日。加之贺大爷新丧,整个贺府都浸在一层愁云中,小姐更是难有欢容。

“世子生气,还不是因为您和沈公子一起去报恩寺烧香?沈公子之前说要娶您,这回又在报恩寺背您下山,举止那般亲密,世子撞见了肯定要不高兴。”

戋戋闻此微感烦恼,三日前她奉祖母贺老太君之命往报恩寺还愿,恰逢阴雨,山间小径泥泞湿滑,不小心崴伤脚踝,是沈家表兄路过好心背她下山。

不料这一幕恰好被也来烧香的魏世子晋惕撞见,晋惕二话不说,冷冷把她从沈表兄手中夺过来,那锋利的目光似要把表兄剐了。沈表兄无可奈何败走,戋戋深感面子上过不去,和晋惕解释,后者却不相信。

清霜道,“魏王府是高门大户,娶妻精挑细选,看重贞洁操守,倒也是人之常情。”

戋戋心头刺痛,清霜这话的意思仿佛是她故意吊着沈表兄和魏世子两人似的。她侧过身去把脸蒙在枕衾之中,任清霜用热巾帮她敷脚踝。

暖流流遍全身,过一会儿她才细细说,“那我又不是故意见表兄的,是恰好遇见的。再说祖母两年前就回绝了表兄的提亲,我和表兄是不可能的。晋惕他明明都知道,为何还为了这点小事乱发脾气?”

清霜道,“那是世子太在意您了。”

戋戋深深闭起双目,念当初她和晋惕初见时,晋惕一袭玄衣金冠,萧疏轩举,是何等的丰神隽秀。晋家世代将帅,晋惕作为嫡世子也是武将出身,身八尺有余,剑眉星目,如山间月,如崖上雪,她第一眼就是喜欢的。

贺氏只是临稽小门小户的商贾之家,祖母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就是为着她将来能嫁个好人家。若得与晋惕白头到老,既光耀门楣,她自己又得如意郎君,世上最美满的幸事莫过于此。

二人私下里交好了两年,本是情谊弥笃,然近来晋惕的疑嫉心却愈来愈重,不许她在他面前提及其他男子的名字,不许她和家族男性亲眷言语,就连她身边有男小厮都不乐意。

晋惕性子冷,为人傲然肃穆,周身自有股上位者的威严在。他喜欢抱她坐在膝上,凤眸微眯,捏她的下巴说戋戋你只能是我的,那动作仿佛把她完全圈在手心。

戋戋初时还暗暗欢喜,觉得心上人眷恋自己,时日久了却越发感觉不对劲……那是股难以呼吸的桎梏感,好像他并不爱她,对她只是单纯的独占和控制。

这还没嫁过去晋惕就对她多番限制,以后若真日日在一屋檐下,姻缘如何能谐?

自打及笄之后,戋戋半夜就常常做同个噩梦,梦见自己身处昏黑的屋室内,周遭伸手不见五指,唯有窗边泄露微弱的天光,一个黑影好整以暇地伫立在那里,欣赏她痛苦挣扎的窘状,面带微笑,剪影隐约是个男人。

每每梦醒她总是惊得一身冷汗,那真切的触感告诉她,梦是个预知梦。晋惕如今这般多疑多嫉,她深恐晋惕就是梦中那人,将来把她困于方寸之间。

清霜见戋戋不语,还以为她乏了。几日来她因报恩寺之事一直辗转难安,左右时辰尚早,还不到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刻,清霜便帮她掖好被角让她睡个回笼觉。

戋戋面对墙壁不言语,睡意全无,心绪更像密密麻麻的麻线,乱糟成一团。以往和晋惕争吵总是她先低头找晋惕求和,这次她却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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