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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恩(75)

作者: 追风的糖醋里脊 阅读记录

李邵修明知故问。

“热…”

面前的人儿趴在床上,细腰上面的两团儿晃荡着,她许是热急了,难堪的回过头来像他寻求帮助:“真的好热。呜呜…”

李邵修便哄她。干燥的手指帮她一颗颗解开扣子:“没事,脱衣裳就不热了。”

江柔安醉懵了,浑身没劲儿,脱衣裳的力气也没了,只由着男人来照顾。衣裳褪了个干净。

白软的细胳膊牢牢抱着他。

“我不热了。我要喝酒。”

那人说好,早就准备了酒,先是喂给她,又自己喝到嘴里。

“你听不听话?”他柔声问。

江柔安想喝甜酒,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连连点头:“听话,听话,我听话的。快给我…给我喝酒。”

“听话,就抬高点。对,这样。”

有什么东西挤进来了。江柔安缩在李邵修怀里,绷直了脚尖。她刚想破口大骂几句,嘴里就进了甜甜的果酒,好好喝,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

酒瓶子洒落,昂贵的凉席很快蜿蜒几道水痕。不知道是酒水还是别的什么液体。

凉席很有规律的响动着。许是窗户外头有人在醩鱼糕,粗舀子一下一下打在软软糯糯的香米上,很快,鱼糕变得粘腻柔软,散发出清甜香味,不一会儿,打糕人似乎失去耐心想快点品尝到鱼糕,声音忽然急了。一会儿急一会儿慢。

拔步床上的物件都是刚换的新的。红木梁上挂着金勾子,被风吹荡,晃啊晃的。

帘子半垂,内室里寂静无声。偶尔有几声女子小小的呜咽,玉屏风后,什么东西不小心挨在一起。

李邵修得逞,十分恶劣的逼着她,问她:“你还想不想喝酒。”

江柔安全然不能思考了,酒气上头,整个人似乎在马背上颠簸,云里雾里,但是一提到酒字,她还是想喝,艰难的点了点头。

“来,自己试着,对。张嘴。”

甜甜的酒吃进嘴里。

江柔安心满意足,后来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她艰难的往后看,男人掐着她,自己好像很可怜的样子,浑身上下只有袜子还在身上。

连刚刚喝进嘴里的酒好像也变成了水,从某个地方流了出来。

看来甜酒不好。喝醉了也不好,全然都不受自我控制了。

换了个地方。

那人大赖赖的用甜酒哄她。她好没有骨气,为了一杯甜酒就软了骨头。自己在心里瞧不起自己了片刻,转念一想,甜酒那么好喝,她好像也没有亏了。

内室里声音而忍耐破碎,时而欢/愉,一整层厢房都被包下,绝对不会有人听见。

一时动情的两人勾缠不止。

一墙之隔是热闹繁华的街道,谁也想不到,临街的酒阁中温暖如春日,甜腻酒水被细心研磨,缓缓流淌出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柔安才缓缓苏醒。

太荒唐了!从来没有这样荒唐过。

她喝醉了,完全变了个样子,跟个馋猫一样,竟然还主动索取。

胡乱的画面蜂拥而至,江柔安恨不得立即失忆,好想把全部都忘记了。

甚至现在,酒醒过来,还被男人拢在怀里。

羞的简直抬不起头来了。她发誓,再也不要沾酒水!

江柔安把视线看向别处,忽然间看见,床不远的昂贵的屏风下面有一滩明晃晃的水渍。是谁把酒水洒在上面了?

她双眸猛地缩大,转头又看见,窗户下面的红木凳子上也有一滩…

呜呜,怎么会这样,她好后悔喝醉,喝醉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怪刚刚喝那么多酒,自己的身体里的水好像也流不尽了。

身后那罪魁祸首竟然拿着干帕子给她细致入微的擦汗。

自己为什么出了这么多汗,还不是全怪他吗?现在反而厚颜无耻的来装好人了。

江柔安拨开他的手,双手攥拳捶打他的胸膛,恶狠狠指责:“都怪你!我本来还想去城楼看灯来着!都怪你,非要这样!”

已经夜深了,不知道城楼上的灯还有没有。她本来是出来看灯的,他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做这种事,不让她去看灯。

李邵修并未开口,只细细擦干了汗,与别的地方的痕迹,给她换上一身干净舒适的衣裙。

披风牢牢包裹住江柔安柔软的身体,李邵修将她横抱而起,安抚她:“灯虽灭了,城墙还在。”

“那又不好看了。光秃秃的城墙有什么好看的。”江柔安不听他的话,自顾自生着气。

而且,江柔安怀疑李邵修是有预谋的。本来就简单吃一顿饭,他为何要订一间有床的屋子?而且,正经人谁出来玩还带着干净衣裳啊。

江柔安和李邵修置气。因为他有预谋的那些事情,她的计划全然被打乱了。

果然,出门后,已经到了半夜,明月如霜,街上的灯全都灭了,寂静黑暗,只有偶尔两个晚归的行人。

烈马疾驰,很快到了城墙。江柔安下马,站到地上的时候双腿还在微微发抖。

李邵修瞧出端倪,刚刚又控制不住行径,确实有几丝愧疚,便把人横抱在怀里,一步步走上城楼。

大风烈烈,吹拂起两个人的衣袖。

视野开阔。整个汴京都在眼底,天朗气清,明月柔和的光铺在地上成了霜,雾霭沉沉,天地开阔。

江柔安愣愣看着,正凝神的时候,忽然远处遥遥一声,汴京城的花灯瞬间亮起。

一颗连着一颗,似乎天上人间。

水波粼粼,星光闪烁,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河。

江柔安诧异至极,被眼前的盛世风光所吸引。

一男一女并肩站在城墙,俯瞰天地浩大。

李邵修拢着江柔安的肩头,心中浮现起那盏莲花灯上最后一句。

“愿早日寻到家人,共享天伦。”

老将军信封中的玉佩和她说身后的胎记隐隐重合,是梨花的模样。

若推测不错,她的家在疆城附近。有朝一日,他会满足她的愿望。

———

与此同时,宫中。

寂静的宫廊延伸至一片深黑,如同鬼魅幽灵。

“外头今儿是花灯节,可算热闹。”

太后将手中的书放下,挥手将宫女遣散出去。

“怎么还没有那边病重的消息呢。”

太后喃喃自语,按日子算,信王中箭也不短了…

外面的侍卫进来,面色发白:“禀告太后娘娘,外面…”

“吞吞吐吐做什么!说!”

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信王今日出门逛花灯节,我们的人开始一直跟着,后来,跟丢了。”

太后面容狠戾:“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她转念问道:“那信王看起来身体如何?”

侍卫战战兢兢:“担心信王发现所以离得比较远。天又黑,看不太清楚。”

太后不免得担忧起来。怎么回事?事情发展似乎有些难以预料了。

她不断的盘弄手里的佛珠:“知道了。下去。继续派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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