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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655)+番外

大笑几声,胡百灵虚张声势,听说鬼怕恶人,那么她就要做恶人!楚秋月死了,她还活着,所以她才是彻头彻尾的胜利者。

管家倒退一步,心思很复杂,胡家对他有恩情,胡小姐却指使人杀了曾公子的丫鬟,他该怎么办?

“背着两条人命怎么了?大户人家都有阴私,谁家是干净的?”

胡百灵以不雅的姿势坐在地上,口气嘲讽,“狗娃天天喊本小姐姐姐,那个小兔崽子是个奴才秧子,怎么有我这样的姐姐?真是脸皮厚的可以呢!”

“让他干什么干什么,骗她说池塘水很浅,有鱼,他自己说跳下去给我捉鱼的,关我屁事?”

胡百灵对着空气继续道,“那么蠢,活着也是浪费府上的粮食,哼哼,本小姐最多是装作视而不见,看着他在池塘里挣扎下沉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要离开的管家站住脚步,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心如刀割,他知道,胡百灵此刻说的是真的。

当年投靠胡家,他教育儿子说,胡家是他们父子的大恩人,所以要知恩图报,对胡家人好。

狗娃才几岁,似懂非懂,小小的年纪不和村里的娃们一样疯跑,老实地帮着做活儿,只要胡百灵喜欢的,他尽力去得到。

儿子很怕水,从不往水边去,最后却淹死在池塘中,也只有和亲近的人出行才会如此,可他为什么没想到呢?

尸体不是当天被打捞的,是在两天以后被人发现,打捞上来的时候,狗娃的手里死死地攥着一条小鱼。

“姐姐,水真的不深吗?那我下去给你捉鱼炖汤喝。”

池塘边,小小的稚嫩的娃儿围在胡百灵身边,他还不懂得主仆的区别,全心全意地对她好。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下一秒,烧纸的胡百灵给出答案,“贱人就是贱人,骨子里有下贱的血液,今儿本小姐烧纸钱也是赏给你们的。”

管家浑身冰凉,血液如凝固一般,他忍住杀人的冲动,转过身离开。

如果没有绿柳的出现,他准备一刀刀地刺死胡百灵,生生地放血,为无辜而死的人报仇雪恨。

“管家,能让我来吗?”

绿柳眨眨眼,脑海中还是一年多前的一幕,楚秋月撞石而亡时眼中是那么的绝望和坚定。

“扑哧……”

刀口扎在胸口,只进去一点点,仅仅是皮肉上的,绿柳颤抖着双手,一寸一寸地推进,而胡百灵瞪大眼睛,忍受着剧烈的折磨。

由于绿柳生疏,胡百灵胸口被她多次使力推进,变得血肉模糊。绿柳看到胡百灵死后,很镇定地和管家商议,彼此为对方做假证。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为今日做的准备,相互交换消息后,发现有空子钻,只要相互证明就好。

公堂上,如死寂一般的沉默,门口的百姓们同样,在得知秋月死因后,善良的人们一致认为胡百灵死的活该,该死!

“堂堂七尺男儿,不说顶天立地,做了杀人凶手,竟然让一个小女子挡在前,害臊不?”

鲍知县淡定品茶,不咸不淡地来一句,对管家是一个巨大的刺激。

管家本想一力承担,谁想到鲍知县用绿柳作为突破口,就算绿柳不说,她的心理素质不够好,脸上的表情告诉众人,鲍知县的推测是正确的。

“小姐,奴婢对不起您,您被那些恶人欺负,奴婢却没能站出来。”

绿柳踉跄地站起身,抹着眼泪,目光决绝地盯着堂上的巨大廊柱。

“不好,快拦下她!”

鲍知县敏锐地察觉到绿柳的反常,可说时迟,那时快,绿柳小小的身体有惊人的爆发力,对着廊柱的方向狠狠地撞去,旁边的官差想要阻拦,却是晚了。

莫颜紧张地深呼吸,这个时候二人不好暴露身份地跳进衙门内,她拉了拉他的手。

万俟玉翎了然,指尖捏着几颗金珠子,挥挥衣袖,对绿柳的方向轻弹。

动作太快,周围百姓谁也没发现,那些金珠子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冲着绿柳鞋底的方向而去。

衙门大堂上铺着大理石,很是光滑,绿柳跑得太快,没注意脚下,感觉到脚后跟一滑,整个身子向着后方,扑通一声,坐在离廊柱几厘米的地方。

官差立刻上前,抓住绿柳,防止她在堂上自绝。

案子还没审完,肯定不能让凶手就这么死了,不然没办法和百姓们交待。

“大人,您说的没错,一切都是小的做的,和绿柳姑娘没关系。”

管家下跪,春红等下人们捂住嘴,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是管家呢?他才是最不可能的人。

“大人,小的杀了胡百灵,但是不后悔,因为她该死。”

管家用简短的话语所述事实真相,话毕,他还有一个疑问,“大人,胡百灵身上的刀口暴露出当日杀死她的是两个人,您好像刚才就有预感,凶手是小的,有什么依据吗?”

这也正是众人疑惑的问题,为何就盯上绿柳和管家不放了呢?

“那日,本官到府上问话,你们无一例外在撒谎。”

二人彼此作证,说是在第二进的院子领月银,管家说银子已经发给绿柳。

鲍知府看账册后,上面是空白的,但是他看到以往的记录。

胡家的丫鬟们不识字,发月钱得按手印,鲍知府偷了账册,或者说光明正大地打劫走几本。

胡百灵胸前匕首的手柄位置,有一个模糊的指纹,鲍知县根据对比,最像的是春红和绿柳。

指纹的大小和手指头大小有关,府上的丫鬟中,只有春红绿柳的身形最像,春红的供词可信,鲍知府重点观察绿柳。

在绿柳偷看管家之时,他基本确认凶手。

“您……”

管家很是烦躁地抓抓头,堂堂知县,竟然干出偷账本的事儿来,让他十分无语。

现场只残留一把凶器,另一把被人埋在院子中,也被挖出来。

两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在物证面前也未抵赖,但是他们始终坚信一点,绝不后悔。

“本官拿着的账册,可不是一本。”

鲍知县摸了摸胡子,满面阴沉,小小的一个胡家,竟然和京都的官员有联系,每年送出价值几万两银子的珠宝首饰贿赂。

胡家的生意不是表面那么清白,鲍知县早想彻查,早前曾知府想和胡家做亲,鲍知县送上的折子都被扣押,不晓得这次能不能成功。

前两天朝中刚下批文,一县父母官也可直接上书皇上,鲍知县不想错过这等好机会,礼州那么多蛀虫和毒瘤,都要一一拔掉。

“大人,您能这么快破案,靠的是什么?”

师爷不是第一次帮忙记录整个过程,对鲍知县佩服得五体投地,再难的案子,只要大人在现场走一圈,基本就能找到思路。

“靠什么?靠诈。”

如果非要给一个理由的话,靠蒙算不算?

二人耳语下面的众人没听到,不然一定会立刻吐血昏厥过去。

案情明朗,接下来就到了量刑的时候。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大越律法对于杀人的概念有些模糊,也没有主从犯的界定。

比如,从犯直接杀人,主犯指使,有可能主犯的罪责会轻一些。

“大人,胡百灵该死啊,他们就是替天行道,灭了活该!”

“是啊,大人,胡百灵身上也背负着人命,此等恶毒女子死不足惜!”

门外的百姓们第一次看到鲍大人审命案,突然对他扭转了态度,有些胆子大的便嚷开了。

莫颜摩挲着下巴,和百姓们一个心思,二人虽说杀害了胡百灵,但是胡百灵本身有重大过失,二人罪不至死。

“本官理解百姓们的心情,此案暂且停止,待本官上书刑部,说明原因,等候刑部各位大人定夺。”

在大越,遇见疑难杂案都要上交刑部,而律法也是由刑部众位大人修订,鲍知县始终抱着严谨的态度,并且尊重顺应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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