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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452)+番外

“王妃,下面是英小姐的书信,您应该先看英小姐的。”

墨冰提议,莫轻风的文章,文采风流且华丽,有吕家帝师当年的风范。

虽如此,文章却晦涩,难以理解,通篇都在借题发挥,故弄玄虚。

“是了。”

太久没见到大哥,听说跑到北地给陈英洗衣服做饭去了,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莫轻风来说,还真是难为他。

以前看大哥锱铢必较,大男子主义,想不到能做到这份上。

君子远庖厨,特别是读书人,容易遭人诟病。

陈英的信比较简单,她得知陈国公发生的一切后痛不欲生,恨不得杀回京都,让皇上给陈家一个说法。

按照她冲动的性子,应当立刻回京,但是却意外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陈英在信中羞涩的表示,和莫轻风已有肌肤之亲。

陈国公府满门忠烈,曾为大越江山立下汗马功劳,陈老国公战死沙场,最后境况凄惨,得个通敌叛国的大罪。

女子发卖,为奴为娼,陈家活着的没有几个人。

消息传出,万俟玉翎派人去劫牢狱,只是陈家人不堪受辱,写下血书后,自尽而亡。

陈英信上说,本想跟着陈家人一起去了,可大仇未报,死后没脸见祖宗,只能苟活于世间。

从陈老国公身死开始,就注定是这个结局。

而他们,真的已经尽力了,不可能为陈家,来打断一切布置好的安排。

“王妃,您不必愧疚,陈家人性子烈,不愿被泼脏水,是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就算万俟玉翎营救,想必陈家人是不愿意逃离的。

对墨冰的劝导,莫颜深以为然,她担心陈英会想不开,黎明前的黑暗,恰恰说明,离光明不再遥远。

此后的两天过得很平静,莫颜尽量不去想其他事,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研习医术,照顾好两个小包子。

后院菜园边上有一架秋千,是堂姐莫玉没出嫁之前,三叔帮助打造的。

现下便宜了两个小包子,莫颜把宝贝和宝宝放在秋千的座椅上,像摇床一样轻轻地摇晃。

隔着老远,能听到两个小包子清脆的笑声。

还好,双胞胎不喜亲近人,却没养成皇叔大人冷冰冰的性子,莫颜相当欣慰。

“王妃,门外站着一个妇人,好像站了有一会儿了。”

胖丫出门到河边洗衣裳,碰见此人,等她回来,那个妇人还没走,看到她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事。

胖丫和村人混得很熟,从没见过这个妇人。

“哦?”

双胞胎玩累了,打了个呵欠,莫颜和胖丫一人抱着一个,把两个小的抱去睡觉。

还不等进房间,宝贝和宝宝就睡熟了。

兄弟俩感情很好,心有灵犀,连睡觉都是同步。

莫颜一直以为,两个小的能同时醒来,那样的话太神奇。

她观察几天,发现每次都是宝贝先醒来,他不安分地扭动小屁股,用小手拍着弟弟宝宝,直到把宝宝弄醒,宝贝得逞地哈哈大笑。

看到宝宝睡眼惺忪,一副不明所以的小模样,莫颜就恨不得上去亲那嫩嫩的包子脸一口。

老大宝贝,不愧是日后储君的培养对象。

民间俗语,三岁看老,其实不用三岁,三个月,莫颜就看出他是个有主意的腹黑小包子一枚。

“您还记得村头张寡妇家吗?”

墨冰出门转了一圈,回来后若有所思。

张寡妇死了男人,和莫家关系特别不错。

在几年以前,莫颜初次到靠山村,正好赶上张寡妇难产,莫颜大胆剖腹取子,救了张寡妇和肚子里的儿子一命。

“她在外面?”

莫颜愣了愣,想起这茬来。

张寡妇原来家里条件不错,男人是猎户,对莫家多有照拂,那会爹爹还没有考上进士,家里苦哈哈的,全靠他男人送的山鸡野兔打牙祭。

可惜好人不长命,那人在几年前得了急病,一命呜呼。

而张寡妇发现自己有身孕,这才没寻死觅活。

一个寡妇带着个大肚子,腹中胎儿是谁的,说不清楚。

村中人认为她与别的男人有染,虽未说什么恶毒的语言,光是冷漠,就足够让一个人寒心。

也难为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带大了孩儿。

“恩,她想来谢谢您,因为寡妇的身份,平日深居简出。”

莫颜来颍川三个多月,张寡妇刚得知,还是因为家里没有油盐酱醋,她要到镇上采买的缘故,可见她平日的生活多么与世隔绝。

“什么谢不谢的,是她有福气。”

当年刚穿越过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莫颜根本不愿意管闲事。

是听堂姐莫玉说,对方对自家有恩,莫颜下定决心,冒着风险出手相救。

若是感谢,就感谢张寡妇平时的善举。

到底是有缘,墨冰把张寡妇领进来给莫颜磕头。

张寡妇穿着素淡,头上只戴着木簪,虽然有三十来岁,看着却很年轻,可能由于常年不出门,她的面庞要白皙细嫩,不像村里人风吹日晒,都有红脸蛋。

她家只有两亩荒地,出产不好,张寡妇靠着以前的积蓄和平时给镇上的绣坊送缝补的活计生活。

颍川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鲜的菜蔬,后院可种菜,山里的出产多。

春天可以挖野菜,夏日有果子,秋冬有板栗,核桃等,靠山吃山,自己只储备粮米柴油即可。

寡妇带着小儿,花不了多少银子。

张寡妇下跪,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莫颜这才让胖丫搀扶她起身。

“恩人,家里的小娃生病,不能出门,所以才没来给您磕头。”

张寡妇有时候会来莫家坐坐,得知当年为她接生的莫家小姐,已经嫁人,成为高不可攀的南平王妃。

她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晓王妃的地位。

“哦,什么病?”

莫颜对亲手接生的第一个孩儿有些感情,不免关心了一句。

“福禄说看到一个黑影……”

张寡妇抓了抓帕子,现在还没出中元节之后的十天。

她家在村里的边上,不远处就是坟头儿,怕是有什么脏东西进了家门。

张寡妇家的儿子大名莫福禄,今年刚好有四岁。

“请郎中了没有?”

小儿受惊后遗症严重,轻则高烧不退,重则痴傻。

再说,黑影,哪里来的?莫不是看错了吧?

“没有。”

郎中都是男子,她一个寡妇,不方便让人上门。

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人还不一定编排出多难听的话。

张寡妇发现儿子不对,立刻到镇上抓药,喂药后,小福禄睡着了,她得到喘息的机会,来给莫颜磕头谢恩。

当年救命之恩,不敢忘,她憋在心里,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刀口的痕迹,越来越浅,这么多年,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印子。

有时候她也不相信,把人的肚皮剌开一个口子,人还能活命。

可这种经历,偏偏发生在她的身上。

“娘……娘……”

门外传来一声声地呼喊,张寡妇大惊,这明明是儿子福禄的声音。

莫家人也听到了,大伯娘和三婶娘出门,把小福禄领进门。

这孩子,和他那故去的爹长的很像,都是浓眉大眼,村里人想用孩儿做引子,给张寡妇波脏水都不能。

“这孩子,可咋的了?”

三婶娘马氏察觉到福禄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用手一摸,滚烫的,当即下了一跳。

发热了,要是不及时退热,会烧坏了脑袋!

听说隔壁村有个小娃,就是因此成了傻子。

家里正好有莫颜准备的药丸,马氏急匆匆地回屋里拿药。

“福禄咋回事?莫不是昨夜下雨,受寒了?”

莫颜跟着张寡妇出门,大伯娘正把福禄抱在怀里哄着。

“呜呜,我不要回家,我家里有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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