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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396)+番外

他的夫人是一户商户人家的闺女,有一些陪嫁,可他说什么都不让夫人变卖陪嫁,只靠自己咬牙挺着。

“张大人不必客气。”

桌上几个大菜,看出来是府上厨子绞尽脑汁做出来的,在蒸鱼的时候放上几片花瓣,鱼没有土腥味,多了淡淡的香气。

“张大人,不若带着本王妃去看看你家夫人吧。”

明日天不亮,莫颜要赶路,她不准备在百花县逗留,至于小桃红的案子,责令张举尽快斩首郭氏,不必等刑部批文秋后问斩。

已经很晚了,到了百姓人家安寝的时候,他刚才派了丫鬟通知,让夫人晚一些睡,不然王妃诊治,显得很失礼。

二人穿过一个小门,借着红灯笼照亮,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主院。

院中挂着几个灯笼,映照花朵是温暖的颜色。

花的品种不同,被拼凑到一处,高矮不等,颜色相间,院子就是一个广口的大花瓶,这些花草有和插花一般的艺术感。

张举的夫人,一定是个秀雅的女子。

莫颜进入正院,门外的两个丫鬟立刻跪倒行礼,规矩不错,低垂着头,没有用余光偷看她。

内室,传来几声轻咳,张举的夫人想要跪地行礼,被丫鬟搀扶着。

“张夫人,你是病人,不必多礼。”

莫颜快走几步上前搀扶,张举的眼里,多了一抹感激之色。

“王妃……”

张举夫人出身商户人家,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自从生产后,出了月子就不爽利,慢慢发展到卧病在床,只要下地走动,全身上下关节疼。

还有一些女子的隐秘,不好对郎中说,所以郎中开了方子,她坚持喝药,不见好,反倒比以前更严重。

“张大人,麻烦你到外面等候。”

莫颜观张举夫人的面色,结合刚才搀扶之中把脉,心中有了计较。

“夫人生产之时,可有难产的症状?月子期间,恶露不止,是也不是?”

张夫人面色一变,眼中激动,关于恶露,她一直没和外人说,就是自家老爷都没提起,只有身边从娘家带来的婆子知晓,求医问药,无任何好转。

恶露不止不能行房,这让她非常苦恼,而张举又是个长情之人,她想把身边的丫鬟开脸做个通房,被严词拒绝。

张举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床上,忍着身上所有关节错位扭曲的疼痛,哭泣道,“王妃,您莫非真是神仙转世不成?”

王妃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个城的瘟疫都治疗好了,她多了信心。

“是不是本王妃可不知道,不过你的病症只是小意思。”

莫颜轻笑一声,让一旁的婆子找来笔墨纸砚,张举夫人其实得的不是大病,俗称产后风,民间也叫月子病。

中医认为本病的主要发病机制是产后营血亏虚,经脉失养或风寒湿邪趁虚而入,稽留关节、经络所致。

张举夫人产后余血未净,流滞经脉,伤气动血,或因感受寒热,寒凝或热灼致瘀,瘀阻经脉、关节,发为疼痛。

关于产后风,也分为几大类,血虚,血瘀,外感风寒等,对症下药,每一类都有不同的方子。

莫颜看了一眼郎中开的药方,是当做外感风寒来治疗,这样经脉中滞留血瘀未去除,所以没有多大的效果。

血瘀症肢体关节疼痛较重,痛有定处,麻木、发硬、重着,屈伸不利,伴恶露量少,舌暗、苔白,脉弦涩,方用秦艽、羌活、地龙、鸡血藤、桃仁、红花、川芎、当归、香附、益母草、牛膝、五灵脂、蒲黄煎的身痛逐瘀汤加减。

“一副十二天,一准好,再加一剂巩固。”

莫颜叮嘱几个平日里的注意事项,张举夫人听得很认真,再次磕头,被莫颜阻止。

这年头女子不易,得了病有苦难言,尤其郎中多是男子,难免讳疾忌医。

莫颜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法,想要多培养几个女郎中,这样很多病症,女子直接求助于女子,就没了难言之隐。

第二日天不亮,莫颜乘马车离开百花县,张举跪到城门处,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马车远去。

许多年之后,张举居庙堂之高,回忆当年不过是个小小的百花县令,因为小桃红的案子,改变他的一生,他很庆幸自己行的正坐的端,才能入了南平王妃的眼,以至于以后的仕途,顺风顺水,步步高升。

马车出城,莫颜吩咐车夫抄小路,追赶万俟玉翎的人马,在荒郊野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春儿拎着一个小布包,一边走,一边用帕子擦额角上的汗水,停下来,她强迫自己吃下几块糕饼。

小桃红留下的银钱,官府全部返还给她,如今郭氏要被斩首,她只想带着小桃红的骨灰,到一处幽静的山野间,那里是一片净土。

怀里抱着一个小坛子,里面是小桃红的骨灰,放在胸前,她好像能拥住他一样。

“春儿,你要去哪里?用不用本王妃带你一程?”

山间多蚊虫,有毒蛇流窜,并不安全,莫颜不自觉地多了一丝关心,或许是怜惜天下有情人吧。

人有悲观离合,相聚的时间那么短暂,为何不珍惜眼前人?

有人说,情深意重或相逢陌路,来世,都不会再见。

就让春儿期待来生吧,这是她唯一的信念,莫颜不想打破这份最后的美好。

春儿缓缓地下跪,给莫颜磕头,她摇摇头,要自己带着他,去需找世外桃源。

马车行了一夜,莫颜陷入深深的思考,最后觉得太费神,被迫放弃。

大队人马行的太快,一直到三天之后,莫颜才追上,白日里,她腻在万俟玉翎的身旁,抱着他的腰身不撒手,他处理军务,她就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皇上派袁焕之去北地,不是等于纵虎归山?”

提起袁焕之,莫颜牙根痒痒,恨不得把他一掌直接拍死,但是这人,现在留着还有用。

“袁焕之的私兵已被收编,他去北地,孤立无援,定会投靠蛮族,露出狐狸尾巴。”

万俟玉翎画了一个人物关系的草图,之所以没有立刻斩杀袁焕之,是种种迹象表明,袁家是万俟家暗卫之一。

袁焕之在明处,暗处有暗卫们操控,可以肯定,暗卫中有人做了叛徒,到底是袁家一支,还是另有其人,说不准。

与此同时,京都护国将军府。

袁焕之已经接到皇上的任命,他心情格外好,夜里抱着阿苏的时候,安慰她,“阿苏,我们就要回家了。”

家,只有北地蛮族部落是家,日后,大越也是家。

脱离气息压抑的京都,是袁焕之早想做的事,他准备唱一出空城计,慢慢转移手下人马。

府上,最后只留下夏若雪和玉瑶郡主,这两个没脑子的贱货,就让她们斗去吧!

从成亲拜堂到现在,他进入二人院子不超过五次,这五次,还是迫于皇上和永平侯的压力。

不知道为何,以前还可逢场作戏,后来,他越来越腻味了。

尤其是在看到阿苏水润的眼溢满委屈又极力忍耐的神情,袁焕之会发狂,处于崩溃的边缘。

阿苏是蛮族部落的公主,为何不远千里离家,只为没名分地跟在他身边?

什么玉瑶郡主,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脉,不过是于家的小婊子,就连这个皇上,都是冒牌货,当他不知情?

夏若雪就更不用提了,比一般的市井人家的闺女不如,惺惺作态,故作高贵,在床上不是照样求着他?

袁焕之烦了,他给夏若雪和玉瑶郡主下春药,春药使人神志模糊,然后找和他分相似的替身上阵,他搬着一把椅子,喝着茶水看热闹。

高傲的玉瑶郡主,搔首弄姿,和一条哈巴狗似的,哪有平日里半分尊贵的模样?

有时候,替身兴致高,会把二人叫到一起玩弄。

袁焕之当然不会错过看好戏的机会,拉着阿苏观看,每次阿苏总是羞涩地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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