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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314)+番外

铁柱继承了他爹的手艺,是个打铁的,人高马大,黑面堂,大眼睛,厚嘴唇,长得有点像人猿泰山。

铁柱在心里瞧不起小丫的哥哥,虽然身量高,看上去没几两肉,还是个小白脸。

看不上归看不上,听说那是小丫的亲人,铁柱也得敬着,凑合到万俟玉翎身边,厚颜叫着,“大山哥!”

“本……我家没你这兄弟。”

万俟玉翎冷着脸,不屑和这个傻大个儿计较,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现对自家未婚妻的好感,他很是不快。

皇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铁柱只觉得脚底板一阵寒流,紧接着打了一个喷嚏,鼻涕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咋这么冷呢……”

铁柱挂了两行鼻涕,从兜里掏出帕子擦了擦,与万俟玉翎保持距离,每次站在未来大舅子身边都觉得发寒,真是邪门。

莫颜捂嘴偷笑,皇叔吃醋的时候特别好笑,那眼神,就差把铁柱吞入肚腹,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叔和铁柱是一对。

脑海中一黑一白,半裸的两个人相拥在床榻之上,乌发凌乱地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带着晶莹的汗珠,莫颜浮想联翩,突然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铁柱!对自己突来的想法,她很愤怒,看向铁柱的眼神也不对了,铁柱抓抓头,对他无端成了炮灰毫不知情。

“咱们县里一直很太平,已经两年没出现过如此恶劣的案件,所以大人很重视。”

官差们看猪肉的面子,给一行人交底,“徐家在报官的时候,一口咬定是张大丫买凶。”

想到大丫婆婆那嘴脸,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徐家还没分家,一般家里老大都是顶立门户的,那老婆子突然失去了能给她养老的大儿子,痛不欲生。

寡妇小翠也跟着吃了挂落,这寡妇克死了前夫,刚进了徐家门,就克死了她儿子,简直就是个扫把星转世。

徐财成亲几年没有子嗣,现在又去了,以后分家可不是成了绝户头,老婆子对小翠的肚子很期待,又怕小寡妇伤心下流产,只得在背后叫骂,把一切全部算到张大丫头上。

现在儿子死了,不能闹个人财两空,老婆子心里算计,那天张家人离开之后,她去杂货铺问老板,听说张家竟然买了二十两银子的东西!

天啊,那可是二十两啊!可见这个外表穷酸的家还是有家底的,没准藏着什么宝贝,借着大儿子被杀害的由头,不承认和离,拿捏张大丫,把银子统统骗到手,有了这些银子傍身养老,不用靠着二儿子。

徐老婆子精明,老二媳妇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以前是因为全家都在那欺负张大丫,现在小寡妇有身孕,让老二媳妇做饭都要催三催四的,她可不指望这种货色给她养老,等有了银子,还不是这些人求着她!

第138章 古怪客栈

一路无话,一行人紧赶慢赶,抄小路到衙门,刚好到下晌申时末。

冬日里,天黑的早,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县里两年没出过凶杀案,县令一直很有成就感,所以在正月十五发生此恶劣事件,他很是恼怒。

已到了下衙的时辰,为了照顾张家一行人,县令特地把审案的时间延后。

莫颜对县令这种严谨的精神表示钦佩,不然的话,谁愿意等到天黑,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拖到明日审案,也是一样。

衙门口,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看热闹的百姓,众人都是吃了晚饭出来消食的。

傍晚时分,起了冷风,狂风大作,吹得树枝呼呼作响,百姓们缩着脑袋,在原地不停地跺脚,见一行人来了,立刻精神不少。

一日之内无法定案,张家人也回不去,莫颜把人送到衙门口,和万俟玉翎二人一起到街边上找客栈。

百姓们还没在新年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街道上开张的铺子不太多,有些远道而来的掌柜还在路上。

莫颜问了几家客栈,家家爆满,最后只能找了一处比较偏远的地方,一共就几个院子,像是民宅改建而成。

“掌柜还是很有做生意的头脑,这种靠着街边的屋子都能建造成客栈。”

莫颜不太习惯和张大丫睡在一个房间,所以这次她和万俟玉翎单独要了两间房,其余几间,给张家四口人和来作证的村人。

每间房的大小都差不多,床,柜子,桌椅板凳,纱帐,厚实的棉门帘等等。

他们所在的客房在最后一进院落,大堂和厨房都在第一进,而每进院落只有一个茶水间,有个婆子负责热水。

“这种民居改造的客栈,并不安全。”

一共五进的院落,分散在一个院子中,伙计少得可怜,单身的女子肯定不能选择这样客栈,不然夜里很容易有危险。客栈人杂,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人。

“适合喜欢清静的人居住。”

每一进院落都有一个小花园,冬日里,没有多少应季的植物,平添了萧瑟之感。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莫颜按照记忆,先去了徐家,她提着灯笼,在门口的雪地里照了照,天黑,看不太清楚,但是似乎有人打扫过,根本无法辨别是否是第一现场。

徐家院子内一片漆黑,想来是一同到衙门听审了。

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莫颜有些失望,和万俟玉翎一起又再次赶到衙门口。

有村人里作证,官差根据脚程估算时间,凶手不可能是张大丫,张家人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却被徐家老婆子缠上。

徐老婆子本想一心污蔑张大丫买凶,县令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私心!

“徐财娘,这里是公堂,每一句话都需要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就是诬告!”

县令也姓张,刚过了而立之年,面容严肃刻板,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不像个草菅人命的狗官,审案严谨,有理有据,话语间让人信服。

“大人,是老婆子猪油蒙了心啊!”

徐家老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用皱巴巴地手帕不停地抹着眼角。

“张大丫是我们徐家的儿媳,因和我儿闹了别扭,就回了娘家,我恨她自私薄凉,所以才这么说的,并无证据,请大人原谅则个。”

在场的人听着心酸,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谁能承受得住?行为有些反常,也可以理解。

徐家的老婆子很会煽情,把众人的不屑变成了对她的同情。

“大人明鉴,小妇人已经和徐财和离。”

张大丫和徐老婆子相处五年多,最是知道徐老婆子的为人,贪财,势力,会做戏,嘴甜心苦,这不,在公堂上都能满嘴跑火车。

“和离?”

大年三十,张大丫没在夫家过年而回娘家来,村里人就有了猜测,毕竟张大丫无子在那摆着,村人猜测可能是被撵回来的,谁也没想到已经和离了。

“是啊,就在过年之前的几天。”

张大丫并不隐瞒,因为此案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必须和徐家划清界限,不然以后哪里有安宁的日子。

“大丫啊!阿财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记恨他动手打了你?”

徐老婆子掩面而泣,说得悲悲切切。

这个时候女人没地位,被男子打算是正常现象,过日子的夫妻,柴米油盐酱醋茶,下嘴唇还有碰下嘴唇的时候,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两口没解不开的疙瘩。

“徐婆子,您要关心的不是我吧,而是怎么找到杀死您儿子的凶手。”

张大丫说得很是客气,和离书都在,这就是证据,误导百姓们的思维也没有用。

“那可是你相公,你怎么就没一点难过呢,老婆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徐婆子暗示几句,见张大丫油盐不进,很是恼怒。按照计划,她准备把张大丫哄回来,然后慢慢打听银子的下落。

“是啊,最毒妇人心。”

门外的百姓们指指点点,从凶案转移到了张大丫身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男人死了,还能这么淡定,好像和自己没关系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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