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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名门医女(126)+番外

万俟玉翎没有答话,甚至没有回头,他的目光宁静而悠远,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洛祁说了半天,没得到半句回应,他无奈地摇摇头,传说大越南平王是神仙一样的男子,飘逸出尘,洛祁终于明白,原来就是一身白衣,不说话,看着高深莫测,所以显得与众不同。

“万俟,洛旸带着人已经到了汴州,何时行动?”

洛祁直接切入正题,趁着最近这一段时日,他已经养好伤,并且联系到手下。据手下的可靠消息,大吴已经得知他遇刺失踪,一切的苗头指向大越所为,父皇激动的吐了一口血,病情加重,而母妃夜夜忧思,为皇姐洛荷的死讯,也为他失踪的消息,短短一个月,迅速地消瘦下去。

在这以前,洛祁已经制定了计划,手下随时待命,但是他知晓洛旸的为人,对这次刺杀,有些拿不准,而且目前来看,绝对不能让洛旸回到大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随你。”

清冷的两个字从万俟玉翎的喉间吐出,他转过身,眼睛直视着洛祁,“这是你的事。”

“可是,小爷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洛祁很苦恼,这次到大越来就是受人挑唆,内部出现了叛徒,若不是遇见南平王的车队,他现在没准已经成了一缕冤魂。时间准备不充分,又没足够的人手,他担忧刺杀不能得到理想效果。

和万俟玉翎联手,如若让洛旸掌握了证据,那是通敌叛国的重罪,那么他的母妃也会受到牵连,后果不堪设想,可留下洛旸,后患无穷,所以他必须放手一搏,一不做二不休。

“本王保证洛旸一定会死。”

万俟玉翎可以跳过洛祁,直接劫杀洛旸,搅乱一滩浑水,可这样做的话,得不到什么好处,还要错失洛祁欠下大人情的机会。汴州一处精致的小花园内,洛旸正在听取手下汇报,明日便可以进京,这次,他要和大越皇上万俟御风讨一个说法。关于洛荷的死,流言众多,正是因这些流言,才能给他发难的机会。而且皇弟洛祁在大越境内失踪,他也会想方设法赖到大越身上。

不和谈,那么便战!现在大越风雨飘摇,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南边水患,百姓们天怒人怨,大越的战神南平王失踪,或许是死了,消息一传出来,军心民心皆散,正是钻空子的好时机。

“您说,万俟玉翎那种有三头六臂的人,真的失踪了?”

洛旸手底下的一个谋士怎么都无法相信,他始终怀疑这是大越的一个圈套。

“不然呢?那处断崖下的水流极深,而且有岩石,就算不摔死,也会被淹死。”

洛旸品着酒,细长的眼角带着精光,大吴的皇子个个俊美风流,洛旸也不例外,他比洛祁更多了男子的气概,看起来成熟稳重,在大吴颇得民心。

追杀万俟玉翎,洛旸派了不少人手,说来也好笑,那天在半路劫杀之人,并不都是他的人手,有一些黑衣人不知道是谁的手下,但是大家都是同样着装,很容易被归为一类。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伙人联手击杀,才勉强将万俟玉翎打下山崖,可见他功夫极高。洛旸根本没有任何怀疑,他觉得若是光靠自己的人手出击,或许已经全军覆没了。

“大皇子,如果说万俟御风识相,打算给大吴赔偿,您有什么打算?”

谋士点点头,虽然觉得哪里被忽略了有些怪异,不过事情的因果就在那里,大皇子肯定确认万俟玉翎身死,才肯有此安排。这一路上经过各个城池,没少暴露他们在大越的暗桩。

“赔偿?那看万俟御风的诚意了。”

洛旸哈哈一笑,笑声爽朗而坦荡,他心里却有自己的算盘,割地赔款一样都不能少,能得到大越的城池,拿到赔偿的银子,也就是大吴攻占大越之时。

别讲什么无耻,兵不厌诈,是万俟御风自己傻,听说南平王手底下二三十万精锐,只认虎符或者南平王,没了虎符作为调动,千军万马指挥不动,万俟御风这个皇上当的真够憋屈的。

“您也不能这么说,大越还有部分精锐在北地驻守。”

谋士皱眉,那些精兵是太后亲弟,也是万俟御风的舅舅统领,兵强马壮,若是攻打大越,一定要快到斩乱麻,绝对不能等到对方调动人马。

“你以为,北地那些部落是吃素的?”

洛旸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月亮,好像被云层遮住了,散发着模糊不清的光亮,冷风流动,让人不禁想到一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

洛旸笃定,万俟御风绝对不会调动北地的军队,要是他真的那么做了,北地防线崩溃,大越四面楚歌,南边那些小国也会蠢蠢欲动,想要跟在大吴屁股后面分一杯羹。

“那倒是,北地部落正等着咱们和大越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

谋士摸了摸胡子,不过大皇子早已经看穿,想打算盘没那么容易。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大越这么大,需要慢慢蚕食,早晚,北地那些部落也会终于大吴。

“算盘打的很精明啊,皇兄,你还是老样子,总把别人当傻子。”

洛祁听了良久,这才从房顶一跃而下,洛旸对洛祁的出现一点都不陌生,早已经有人报告洛祁的行踪,也得知他今夜要刺杀的机密。

“三弟,你可算来了,你一直不出现,为兄甚是忧心呢。”

洛旸优雅地打了个呵欠,明日进京,今夜是最后的关键,肯定会有那么不开眼的找上门,洛旸连续喝了几杯酒提神,没有宠幸他喜爱的美人,就是等的这一刻。

话音刚落,在院子四周出现大片的黑衣人,全部手持弓箭,对着洛祁而来,相信只要洛旸一声令下,他便会被射成筛子。

洛祁的面色一变,他明明是带着自己人,可是他的人在哪里,为何这么快就被换上洛旸的人?莫非……洛祁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苍白,心痛难忍,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这种滋味不好受。

“三弟,在你见阎王之前,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旸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一派闲适,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洛祁,笑道,“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赶快问,不然你就是死,还是个糊涂鬼。”

洛祁不是没有智谋,只是他一直内心良善,总是顾念那份兄弟情,这么多年才藏拙,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却起了反作用,洛旸心狠手辣,对于一切窥视皇位者,必定赶尽杀绝,而洛祁的二皇兄,怕早已经和洛旸是一丘之貉。

“还有什么可问的,小爷我已经明白了,是我认为人心是不变的。”

洛祁一手捂住胸口,疼得几乎窒息,那个出生入死的兄弟,曾经为他用肉身挡刀的人,背叛了他,否则,洛旸是不会知道今日刺杀的消息,包括准确时间,好在,万俟玉翎行踪是保密的,他还有一线希望。“说你蠢,你就是蠢,真不知道,父皇怎么喜欢你这样的草包。”

那人本来就是洛旸的人,早早埋伏在洛祁身边,这么多年,没有被发现,甚至刺杀挡刀,也是一场早就安排好的戏,怪只怪洛祁没脑子,对一个下人推心置腹,真真可笑。

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洛旸都是在笑声中入眠,每次得到洛祁那边的消息,都让他笑得眼泪哗啦啦,什么兄弟情,真是好笑,生在皇家还在渴望这些,当年父皇不也是杀了皇叔才登上皇位的吗。

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洛旸的人,洛祁垂着头,一股绝望感油然而生,以前母妃就曾经说过,他没的选择,若坐不上那个位置,只能一死,那时候的他还不能完全明白。

对于权势,洛祁看得很淡然,他不晓得为什么人都要追逐这些东西,甚至有时候会憎恨,为何偏生长在皇家,若是平民百姓的人家,一家人和睦,也能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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