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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53)

作者: 小鱼饼干 阅读记录

她从来看不起、踩脚底的人,而今翻身攀上高枝,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千盼万盼,结果没等来渊家悔婚,倒等来喧天的锣鼓响,人家风光大嫁了。

张兰桂彻夜难眠,眼底两大团青黑快掉到嘴角。

她坐堂屋里就着花生米吃冷酒,吃着吃着忽然趴到桌角嗷呜哭起来,吵得院子里的狗跟着乱吠。

没一会儿,里屋门“嘎吱”一声开了,家里的小哥儿站在门口,不耐烦喊:“别嚎了!”

因着张兰桂的关系,现下他一出门子就被人指指点点,气得他干脆窝死在家。

张兰桂醉晕晕的直起身,一见是他,嚎的更起劲儿,泪糊了一大脸:“你说说你!我好汤好水养大的,比林家那个小贱人不知道金贵多少倍,咋就钓不来那样的男人!说白了是你没本事!”

小哥儿烦得顶透,转回身“啪”的将房门摔上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林家隔壁的董大媳妇儿,半夜了,还坐在炕上熬着灯油吭哧吭哧的纳鞋底。

她不睡,董大也不得睡,他烙饼似的翻几个面、曲着手臂压脑下:“都几更天了,别纳了,快睡吧!”

董大媳妇儿埋头没应,她因着耕地的事儿,见不得林家好,这会儿气得心口子疼。

董大白日里做活,这会儿困得厉害,才闭上眼,就听见边上“噼里啪啦”不知道又在翻什么东西,他干脆坐起来:“你不睡行,你得让别人睡啊!”

董大媳妇儿将鞋底子扔一边,伸着脖子问:“那林家双儿,咋就能有这好的姻缘啊!”

“你管人家好不好,过自己的得了。”

“你懂个屁!他家好了,那块子地还不得抢回去!咱多种的三垄菜苗可咋办?”

“那本来就是人家的,咱占了五六年了,不行就还……”

“放他娘的屁!”董大媳妇儿急的骂人,“天王老子来了,也甭想抢了去!”

正说着,幽静夜里忽然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响动。

两家本就挨得近,林白梧那间屋窗子又挨着董家的围墙。董大媳妇儿一下来了劲儿,她拍董大胳膊:“你听你听,什么动静?”

董大只想睡觉:“人家洞房花烛,能什么动静。”

“胡说八道!你在炕上能弄出这大声来!莫不是打架了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咔嚓”一声,在静夜里发出巨大震响,本来想睡的董大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摸着黑,这对好事的夫妻披上衣裳、开门子进院里,趴在围墙上听隔壁的动静。

果然,顺着夜风,传来林白梧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董大媳妇儿一下支棱了起来,她冲董大小声道:“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干架呢!新婚之夜打起来,我瞧着往后的日子也不能多好过!”

林家屋里,只着单衣的林白梧,埋头在大红锦被里哭,他怕羞,咋也不肯去了上衣,随着哭腔,单薄的肩背一抖又一抖。

渊啸慌了神,吓得说不清话:“身上,哪儿疼?”

林白梧身上不疼,只是心疼身子下这刚打的大红床。

这壮汉子就像几年没吃过肉的兽,咋也不肯停,那结实的大床都给撞塌了。

林白梧一想到这儿就脸红的没边,他窝进被子里呜呜的哭,这要是给人知道,他再没脸出门子了!好在阿爹喝药睡下了,要不他问起来,他非要一头撞死才行。

渊啸轻轻揉他:“去、去炕上,我瞧瞧。”说着,他抱起人,小心往炕上挪。

这会儿林白梧再想不起大枣、花生的事儿了,他全身红成虾子,脸埋进渊啸的肩窝,狠狠咬了一口。

渊啸皮厚,这一下竟是咋也不咋地,他托着他的小背上炕,怕炕上冷着人,将他拥进了温暖的怀里。

渊啸实在不放心,说什么也得好好瞧。

他嫌光线暗,将燃到一半的烛台端到了近前,林白梧羞的直往被子里钻,被他大掌托住腰,带到了腿面上。

渊啸瞧得仔细,一寸又一寸,直到借着烛火光、看去他腿时,瞳孔猛的一缩——他瞧见一道浅淡的红顺着腿边往下淌。

渊啸慌的直结巴:“流、流血了。”说着就要下地披衣裳,“得请郎中。”

林白梧脸要烧起来,他将红锦被扯过来蒙住头:“没事儿,不要请。”

渊啸急慌慌道:“怪我、太蛮,弄伤你。”这大黑天的,郎中不好寻,他也不咋认识路,得给熊熊叫起来,他定清楚。

正想着,他的小夫郎却将蒙眼的被子落下了,也不露全脸,就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朝他瞪过来,林白梧表情装的凶,可声音却蚊子哼一样:“不、不用去。”

渊啸以为他是怕羞,伏低身、双手捧着他的小脸,哄道:“不怕,我配了药,就回来,不叫人看。”

见人真要走,林白梧忙去拉他宽大的手,嗔道:“不是。”他心里又气又羞,想着他这么大的个子,咋啥都不知道呀,他支支吾吾:“不是伤了,是、是落了……”

“啥红?”

林白梧气的不想说话,卷着被子缩起来,渊啸傻愣了许久,终于脑子一恍,明白过来。

他急着上炕,将林白梧自层层叠叠的被子里翻出来,瞧着他眼睛:“那以后、可咋办,都要伤着?”

林白梧通红着脸,恼道:“哎呀,你咋啥也不懂。”

他气的不要理他,啥都不懂,还做那么凶,老牛/犁地似的。

渊啸心疼,他的小雌那么娇、那么小,自己咋能这样禽/兽。渊啸气的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在夜里可吓人。

林白梧一惊:“你干啥呀?”

渊啸红起眼睛,伸着手臂将林白梧拥紧紧:“以后,再不会了。”

林白梧伸手摸了摸他通红的侧脸,眼睛泛起酸:“干啥打自己呀?我也不只是疼,也、也欢喜呢。”

欢喜……小雌也欢喜。

渊啸一愣,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狠狠咽了咽唾沫。

*

林白梧睡到巳时才醒,他身子骨弱,以往睡到后半夜就手脚冰冰凉凉,可今日却没有,他被渊啸紧紧搂在怀里,两只脚塞在人家热腾腾的大腿/间,一夜都暖和。

这让他想起大猫儿还在的时候了,那胖一个猫儿,捂被窝正好。

林白梧睁开眼,与渊啸黑金的眼瞳撞了个正着。

渊啸早都醒了,可怀里的人还在睡,小胸/脯一起一伏,眉眼舒展,睡得又香又甜,他不敢扰他,就这么抱着,抱到了他醒。

林白梧还懵着,就被人亲了脸蛋儿,渊啸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响起来:“还难受不?”

林白梧本想说不难受了,可一动,就知道肿了,还有那后腰,和散架了似的,他呜咽一声:“腰疼。”

林白梧实在起不来,动一下都酸软的要瘫下,渊啸出去打水,想要给他擦身,可林白梧却死命不肯,非让人出去,他自己来。

渊啸没法,只得站在门外等,想着两人那事儿都做了,他咋还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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