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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130)

作者: 小鱼饼干 阅读记录

郑芷听了话儿,乖巧的将木盒子打开,拿出里头指环轻轻套在了指头上,伸手给熊熊瞧:“合适呢。”

他正要脱下来,却被熊熊攥紧了手,他凑到郑芷耳朵边,声音又低又沉:“合适就戴着,好看得紧。”

熊熊牵着人上了二楼,找了处清净雅间,将菜牌上的菜叫了个遍。

客人少,菜上的很快。这江南厨子确实有点儿本事,一道道菜很是精巧——

箸头春,腌制的嫩鸽炸作酱红色,添入鸡汤,小火闷酥;

羊皮花丝,羊肚切作细长丝,与木耳、莴笋等辅料,入料温拌;

小天酥,鸡肉、鹿肉剁碎,拌上米糁制成①。

朴素食材到这厨子手里,蒸煮烹炸闷……翻花儿似的巧妙。

郑芷瞧着堆满桌子的佳肴,水润大眼里泛起光。

熊熊将鹿肉端到郑芷跟前,不待熊熊说,这小哥儿已经夹起一筷子,他尝着好吃,又夹了许多进熊熊的碗里。

熊熊瞧着他流油的小嘴儿、鼓囊囊的小脸儿,心里头欢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熊熊好吃,渊啸却不咋喜欢,因此大多时候,熊熊都是自己。

他一头熊吃得也乐呵,可碰上好吃的,没人分享,到底冷清。

他一早想寻个志趣相投的小人儿,一块儿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无忧无虑的相伴一生,倒也畅快。

吃过饭,熊熊拉郑芷到云祥铺子买芝麻糖酥,刚出锅的芝麻糖酥还冒着热气,入口又香又脆。

郑芷拿起一块,伸长手臂举到熊熊嘴边,先喂他吃。

樊悦楼那一大桌子菜,熊熊已经吃得很饱,可瞧着郑芷伸过来的小手,还是张开了嘴。

熊熊只感觉自喉口到心里头全甜丝丝的,他弯腰将郑芷抱怀里:“累不累?去宅子歇一歇?”

郑芷塞一块芝麻糖酥进口里:“累了,可咱俩还没成亲,我不好去你家的。”

熊熊轻声哄:“我有话儿想同你说。”

郑芷皱皱眉:“非去宅子说吗?”

熊熊想着,他是熊的事儿这么惊世骇俗,不给人堵门里头,跑没了可咋办:“宅里清静。”

郑芷抿唇想了想:“那好吧。”

*

作者有话要说:

①取自烧尾宴,制作过程不可考究。

熊熊:喂饱了再坦白~

第93章

穿过青石砖斑驳的墙面, 走过平坦敞阔的石板路,熊熊牵着郑芷的手,到了一处别院。

这别院位置极好,东向隔两道小路就是镇子顶繁华的商街, 南向过一片矮房就是成片的茂密树林, 可谓闹中取静, 静中风雅。

还没到近前儿, 郑芷便远远瞧见两头高大的汉白玉石狮子立在门口, 爪下团球,好生气派。

他仰起头看去高大汉子,小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院子啊?”

镇子地界寸土寸金, 郑芷虽看过地契, 可那不大灵光的小脑瓜, 根本想不出能有多敞阔。

五进院,他往阔里想,也就五间、要么十间青瓦房,谁成想这一见, 竟是让人瞠目结舌的气派,高门大户,比镇上富贾的宅院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熊熊挠了挠头:“好久不来住了, 估摸着不大干净, 你莫嫌弃。”

还不等郑芷多想,熊熊浅浅倾身, 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他迈上石阶, 到朱红木门前, 敲了两下门。

过了好半晌, 里头才慢慢悠悠传来一声苍老的问:“谁人啊?”

待听见熊熊浑厚低沉的应声, 里头脚步快起来,不一会儿大门拉开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儿佝偻着背、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口:“老爷,您回来了。”

熊熊无奈摇头,他说过几回了,叫他熊熊便是,可这老头儿不肯,回回老爷、老爷的叫。

他微微弯腰,凑老头儿近些,笑道:“回来瞅瞅,您和阿婆咋样了?银钱可够使?”

老头儿连连点头:“够呢够呢。”

“不够您可同我说。”

“哎哎好。”

熊熊将郑芷轻轻放到地上,瞧着老头儿道:“阿伯,我快成亲了,这是我夫郎郑芷,以后就是这院儿的当家人,你们认认脸,别到时候不认得。”

老头儿起先一愣,马上笑起来,脸上起一层褶子:“二爷好,路上辛苦了吧,我叫老婆子沏茶来。”

郑芷脸色羞的可红,他一个农家哥儿,没见过这种场面,心里头紧张:“阿伯,您叫我芷哥儿就是了。”

“可不行呦,坏了规矩。”

不待郑芷多想,熊熊又将他抱了起来:“说了他也不听,遂他叫吧。”

郑芷乖巧的点点头,埋着小脸儿在熊熊宽厚的肩膀,闷闷道:“你也没说是这大一片房呀,那地契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熊熊宽大的手掌托着他的小屁股:“也没花多少银钱,我买的时候可便宜。”

熊熊这话儿不假,他买下这块地皮时,这地界还是片荒地,别说商街,连拉货的贩子都不往这来。

那是可久以前的事儿了——

熊熊这头黑熊,在峪途山林子里住了不知道多少年,机缘巧合下变作了人。刚变作人那会儿,熊熊啥也不懂,也没啥欢喜的事儿,就是嘴馋,爱吃些甜。

它鼻子好使,老闻见山下若有似无食物的香,盘旋着往山坡上吹,它忍了好几日,实在按捺不住,顺着香气一路下山去,瞧见软乎乎、甜丝丝的糖糕便走不动路。

他这高大一个壮汉子,披头散发的,又衣不蔽体,村人见了都害怕,还是个老农户给他做了饭食,教他用兽皮子换银钱、买吃食。

兽皮子好说,峪途山漫山遍野的野兽,它那个凶悍的虎兄弟,猎兽吃肉,从不要皮子。

起初,熊熊拿的皮子不多好,都是堆在洞穴口陈旧的老皮子,又干又硬,裂口也大。

后来卖得多了,寻出些门道,才卖出好价。

熊熊一头孤独熊,除了买几兜子糕饼,下几回酒馆、胡吃海塞,没其它用钱的地方,银锭子、铜板子随处扔,撒得洞穴满地。

渊啸闲着无聊的时候,还拿圆溜溜的锭子当弹珠玩儿,砸在地上咕噜噜的乱滚。

皮子卖得多了,熊熊和那皮货商越来越熟,也多起了其它往来。皮货商生意做大,组了个走商的车队,问熊熊要不要入伙儿。

这走商队不算大,一年小几趟,估摸着赚不到什么大钱,但能从西域带回好些香瓜蜜果、甜饼浆糖,熊熊想着,反正银子没啥大用,便跟着投了。

头两年确也没什么水花,谁知道后几年秋冬大寒,皮子价钱水涨船高,熊熊小赚了一笔。

再就是跟着皮货商又入了伙儿,玉石行当、绸缎铺面、就连樊悦楼也投了些。

他投得银钱不多,人也低调、不爱露头,鸿商富贾的场面从不参与,知道他是东家的少之又少。

熊熊一头熊乐得自在,银钱多起来后,便想在镇上买处小院,最好远一点、偏一点、人少一点,也省得他喝醉酒还得往峪途山林子跑。

那会儿这面地还荒着,地皮价贱,熊熊干脆买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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