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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影后她为我失狂了(48)

郁开紧张地发抖,一直掐着手心,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此时,演艺厅的门忽然打开,还没看到人影,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点评,我都听不下去了。”

她穿着纯白色连衣裙,慢慢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容光四射,任凭舞台最美的灯光都不及她半分。

柳月明作为飞行嘉宾,最后一个出场,她傲人的姿态引起台下一阵轰动。

而她就站在她身旁,两人仅隔几厘米的距离,她却能感受到柳月明源源不断的能量。

她全身有了力气,不再害怕,不再迷茫。

那一局,是柳月明帮她赢的。

舞台下,柳月明挑着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线:“下一次,别再给我丢脸。”

郁开知道她嘴硬心软,她含糊地点点头:“知道了,月明姐。”

柳月明的杏仁眼微微一压:“为什么紧张?”

郁开捏着手指:“我,第一次,第一次见那么多人就紧张。”

柳月明:“把她们当做木头,塑料纸就行了。”

“木头,塑料纸?”她睫毛颤了颤,屏住呼吸,看着柳月明近在咫尺的眼,一步一步,沦陷在冰山之中。

不是真的当木头,塑料纸,只是做到无视,无视那些干扰自己的东西,呈现出最好的表演,才对得起台下观众,自己的粉丝。

记忆拉回,郁开深深吸一口气,望着台上的柳月明,她依旧闪闪发光,依旧万众瞩目,依旧在她水深火热时拯救她。

只是,她斩断了情丝,既然柳月明有意帮她,她便接受,除了心,以后用其他任何东西还,她都是可以的。

这一次,她不会再沦陷了。

对着摇摇距离,她眼睛微微一弯,跟着下了舞台。

导师宿舍,柳月明坐在窗台前,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静静看着窗外。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总是能梦见和郁开一起的画面。

有的是发生过的,有的是没发生的。

发生过的,比如,冬夜,郁开拖着两大口行李箱,站在校门口,伞也不打一把,一直默默等着车。

等了不知道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雪花染白了她的头,可以看见女孩在风中颤抖,她接了一个电话后,面色失落地站在雪地里。

陈贞坐在她的身侧,咳嗽提醒她:“应该是打车的师傅不来接人了。”

柳月明睫毛微颤:“为什么?”

陈贞:“天气不好,新番又那么远,天色黑,路上不安全,司机不愿意从那条道上过。”

她的手在椅背上点了点:“叫司机过来。”

陈贞点头:“是。”

她知道,遇到事情的郁开,并不会主动找她帮忙。

有时候重复梦见,前几次都出现过的。事后,郁开充满爱意的眼神盯着她,就是她不允许的多余爱抚,郁开也在她身上轻轻触碰着。

“月明姐。”

女孩眼光闪闪,水润润的,多一分像哭泣,少一分太干涩,这样就很好,像是天上的星辰。

郁开在她手背上画圈:“你以后,会不会,也有其他的,我这样的。”

她说完,似乎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害羞且逾越边界的事,长睫毛忽地垂下,遮盖住满含深情的眼眸,呼吸也屏住,眼睑之下的脸颊在一瞬间涨出半边熟桃的颜色。

她则冷淡地回答:“不知道。”

郁开的眉轻轻蹙了蹙,食指指腹停止画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噎了噎酸涩的口水,淡淡地哦了一声,手指弯曲收回属于自己的领地。

柳月明翻了个身:“睡吧。”

她很奇怪,梦境里的她明明是正常真实的表现,她的心却在隐隐地酸痛着,很轻微,像是在自责。

她本就应该是那样的反应,只是,梦境的郁开,和现实差距有些大。

虽然一样乖巧,技术好。

但是眼神和行为,是在完成事后绝对不多看她一眼,也不会触碰之类的。

她并非纠结这一点,而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为什么,她会梦见她。

陈贞站在她的身后,见她发呆,眉头轻轻皱着,便咳了声:“老板,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柳月明并未回头,很轻缓地应了一声。

陈贞正要离开,柳月明忽然回头:“贞姐。”

她欲言又止:“那个,叫她过来吧。”

陈贞的嘴张了张,立即会意过来:“好。”

说罢,陈贞拿起手机。

柳月明喘了口大气,轻轻靠在椅背上。

陈贞看向她:“老板,你最近,对郁小姐有一点不一样。”

柳月明没觉得哪里不一样:“嗯?”

陈贞笑笑:“就觉得,你挺关注她的。”

她诧异了一会儿,眼神和陈贞一撞,像是要被看穿了似的,又立即收回:“并没有,不过是冬天太冷。”

导师别墅的安保工作做的很严谨,这里只有专门的车可以进出。

一脸黑色埃尔法驶入停车场,郁开从车上下来,手里握着司机给的楼层房卡,转身往电梯口走。

她身穿纯白色加厚睡衣,头上带着小狗狗耳朵帽子,遮了一半的脸,下半张脸带着口罩,整个人看上去高挑速冷,一副闲人勿近的样子。

到了三楼,郁开跟着指引,很快来到了房间门口,她左右看了看,因为是别墅,楼道也没有设置摄像头。

她站在门口,曲指轻轻敲了敲门。

柳月明搅动着杯里的红茶,一听敲门声,便悠悠起身,她已经换好深v白色睡裙,裙子下半身呈鱼尾设计,前面露出小腿,身后则拖着一小段尾巴,丝绸扫过毛茸茸的地毯,带着悉数摩擦声。

雪白的嫩足陷在毛茸茸地毯,白皙的脚宛若陷入了动物毛发里一般,柳月明微微躬身,凑到猫眼处。

门外的人身穿整套睡衣,头顶带着帽子,一头黑色的发藏在颈脖两侧,她轻轻扯下口罩,露出直挺鼻梁。

柳月明松口气,伸手开了门。

郁开一进来,浑身带着刚刚洗完澡的沐浴露清香,从她身侧擦过。

“月明姐,你找我。”

郁开保持着做小伏低的姿态,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话。

一边说,她一边拉下帽子,一头半干半湿的发露出来,她刚刚洗完澡,纯素颜,脸色红红的,眼睛很透亮,几根稀碎的刘海半遮半掩眼眸,鼻尖,湿发的造型别具一番风味。

柳月明瞥了一眼,看见她发梢还滴着水,眉毛轻轻一挑:“刚洗完澡吧,先去吹头。”

郁开点点头:“好。”

别墅有电制火炉,柳月明打开火炉开关,把温度调高,一面伸手烤火。

她转头看向郁开,超静音的吹风机丝毫不影响二人的谈话。

“冷吗?”

“不冷。”

郁开偏着头,湿发呈泼墨般坠落,根根发丝在吹动的过程中飞扬起来,它抚摸着郁开的脸颊,手指,还有那丰盈的嘴唇。

不经意间,那发丝遮掩下的视线,也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