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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影后她为我失狂了(136)

郁开生怕弄脏她的裙摆,轻脚轻手捡起她的裙摆,往她身侧坐了些过去。

这样的位置,刚好能贴着柳月明的胳膊,虽然隔着衬衫,但是郁开很喜欢,这种若有若无的触碰。

比在床上还要令人痴狂。

热炉一般的眼神看过去,柳月明长长卷翘的睫毛撑开,朝她瞥了一眼。

郁开背着手,捏了捏手里的卡片,颤抖地,手心都在滴汗,她依旧稳着情绪,把小卡片递给柳月明。

生日邀请函,她郑重其事做了卡片,用鎏金工艺烫的字,就像柳月明邀请她一般。

她想好了,那天谁也不邀请,只邀请柳月明。

如笋尖的手夹着那片薄纸,把纸往跟前凑近些,柳月明才看清几个字。

她嘴角微微抿起:“你生日不是16号吗?”

郁开摇头:“不准的,小的时候,我父母给我说登记错了,银项链上的生日是18日。”

柳月明轻轻:“真是粗心大意的父母。”

郁开笑了笑,一双眼睛死盯着她。

过了很久,才小心谨慎地说:“那天你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饭。”

她低着头,含着嘴唇,小声小气说着。

生怕柳月明会拒绝。

车辆快速穿梭隧道。

车内暗下来,仅有微弱的光,一束一束,偶尔射进来。

看不见柳月明的表情,郁开的心也犹如这隧道的黑暗一般,逼仄,窒息。

呜呜,月明姐怕是没有空。

眼里的透明珠儿在打转,鼻子以上,扯着整个头部都在发酸。

黑暗中,她听见了一声救命似的声音。

嗯。

平静但是却像是一根葱,一下从鼻子通向天灵盖,整个人都精神了。

月明姐答应了!

郁开吸吸鼻子,嘿嘿笑着,此刻,车子冲出隧道,迎来了万丈光明。

十八号的晚上,餐厅包间里。

郁开身穿黑色小礼裙,头发盘得高高的,还带了公主式的皇冠。

服务人员进来点餐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多么艳丽的颜值啊,像是奥黛丽赫本。

郁开腼腆笑着,哪有那么夸张哦。

已经晚上六点了,过一会儿,月明姐就要来了。

郁开先点好主菜,小菜,还有红酒,就等着和月明姐共进晚餐了。

她还特意嘱咐了,等另一个人来才上菜。

就这样拖着腮,郁开不知道有多开心,盯着墙上的钟表。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郁开调整着呼吸,瞥了一眼时间,再看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这个时候,餐厅都要打烊了,依旧不见柳月明身影,连电话也安静得像是死水一般。

没一会儿,服务员来敲门,说是要打烊了,表情带着歉疚。

从餐厅出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贞打来电话,说是突然有急事,没能来。

郁开便知道,不能去就不答应,若是答应了就要去。

怎么能给人希望,又把人的心踩碎在地上。

整点时间一到,郁开的鼻子忍不住发酸,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一圈,泪珠儿跟随着奔跑飞了出去。

记忆闪回。

郁开坐在陈妍面前,眉头始终蹙着。

她既然能感受到陈妍的喜欢,柳月明难道不能感受她的喜欢吗?

她像是小火苗一般,都快自燃了,表现得十分显然了,柳月明不知道吗?

柳月明知道,只是柳月明用了她的方式拒绝而已。

所以,当陈妍再次把心意推过来时,她还是坚定着:“陈前辈,我......。”

一句陈前辈,陈妍自嘲笑了一下:“别这么压力大,只是生日礼物而已,收下吧,郁开同学。并没有让你收下其他的。”

郁开脸色平静:“我知道,可这份生日礼物太过贵重了,我不能收。很感谢你替我过生日,谢谢你。”

在她记忆中,父母都没有几次记得清她生日,也从未给她准备过礼物。而陈妍这么好,哪怕是错误的生日。

只是,若是另有他意,她接受不了。

说罢,郁开站起身,礼貌地朝她行了行礼:“我还有点事,要先回去了。”

黑暗的角落,一无声的单反咔咔咔响着,把刚刚的画面全部记录了下来。

*

香港,柳月明提着大包小包,走路时狠狠打了个喷嚏。

她擤鼻子到:“哎哟,大夏天的,怎么凉嗖嗖的。”

耸耸肩,又看了一眼买的礼物,她十分满意离去。

两天后,柳月明坐上了返途的飞机。

紧张忙碌的两周,她像一只螺旋,没有半点空隙的时间。

坐上飞机后,她才记得昨天给郁开发了整点生日祝福。

“小郁,生日快乐。”

她本想多打两字:“等我回来和你庆生。”

结果,对方硬是没有回应。

睡着了吧。

直到早上六点,对方都没有回应。

还没起床吧。

柳月明开了飞行模式,准备睡一个觉。

陈贞放好行李,走到柳月明的身旁坐下。

柳月明点了点手:“今晚饭店订好了吗?”

陈贞系上安全带,点了点头:“嗯,已经布置好了现场。”

柳月明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办生日宴。

少女喜欢什么样的生日宴呢,热闹的,低调的,华丽的。

这几天,陈贞和卢丽丽取了不少经。

据卢丽丽说,郁开最喜欢小钱钱了,若是送给她一束人民币做的花花,她肯定喜欢。

一束不够,多来几束。

郁开喜欢粉色蓝色的东西,少女心十足。

气球、鲜花安排上。

郁开喜欢漂亮闪闪发光的灯,在有氛围感的街上,边走边欣赏夜灯。

这个也很简单,安排上了。

万事俱备,就差她回横店。

柳月明打了哈欠,视线落在蒂芙尼蓝的盒子上。

又开始郁闷起来。

她打开盒子,纤白的掌拖着钥匙项链,那闪闪发光的蓝色碎钻,似乎每一颗都在散发疼意,让她也跟着难过。

怎么了,这个项链有什么令人心疼的魔力吗?

陈贞见她蹙眉,提醒着她:“老板,从买下来它开始,你一直盯着它看。”

说不上来,柳月明只觉得心口堵,像是有什么事被深埋着。

“哎,看着它我莫名其妙难受。”

陈贞沉思了会儿:“或许你曾经见过这条项链?”

这么一说,柳月明还真觉得见过。

可这条项链是新出的,全球也就三条。大陆根本没有,她能在哪里见过呢。

是怎么都说不通啊。

一想就偏头疼。

柳月明盖上盒子,不去看它了。

头等舱座位宽敞,柳月明当做休息,戴上蒸汽眼罩,仰头睡去。

坐飞机的时候,除了起飞和降落有些耳鸣,其他时间没有不适。

只是最近的梦越来越多了。

这次的梦相对于之前更为惊悚。

刚一睡着,柳月明又撞进了梦里。

雨天,通往横店的盘山公路,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一辆大货车不知怎的,突然降速,埃尔法一打滑,立即和对面冲过来的小车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