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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影后她为我失狂了(117)

微博一发出,立即有几千条转发,并且还在不断持续上涨。

横店下雨之后,路干得慢,片场工作人员正忙碌搭景,场外暂时拍不了,就定场内。

两个演员一到齐,妆造开始上工。

陈青松简单和柳月明、郁开讲解了几句,就匆匆回到机位。

看见两演员,他十分满意,两人不管从外形、还是个性,都十分搭。

演戏自有一股默契存在。

这会总算能给投资人一个好的交代。

陈妍坐在身旁,他转过去:“你年轻些,懂得怎么在前期造势,这个,怎么把她们两个人的cp啊,什么的,宣传出去?现在途径不一样了。”

作为制作人,宣发这一块,陈妍当然是严格把控的。

只是,现在宣发,未免太早。

而且,柳月明进组,就已经足够热闹一段时间了。

陈妍如此解释,陈青松却半知半解:“但是我看沈桃那边,已经在宣发cp,我们不能落后啊。”

边拍戏,边宣发,是现目前最好的方式。

而且招商也能更多,后期广告什么的。

陈青松:“你第一次做制作人,还是要注意这些。”

“我并没有因为我是你的爸,才跟你说这些。”

陈妍脸色沉了沉:“别说了,在片场,我不想和你说家里的事。”

她沉思了一会儿:“还有,就算要炒cp,也不能拿她们本人来,而是要用蚕宁和霍无己这个身份。”

陈青松不知道哪里惹到她的宝贝女儿,暂且没有说话了。

另一边,演员们已经准备好。

郁开躺在床上,调整了一下睡姿。

然后,由工作人员放下窗帘。

霍心这个角色,比较复杂,这一幕戏,是大戏,不可小觑。

柳月明也在积极做准备,她已经换好沐浴后的水衣,是一件浅粉蚕丝缎面的宽袍,系一腰带,头发自然散下,俨然一刚出浴的美人状。

陈青松的声音吼起来:“好,准备。”

工作人员退去,四下安静,仅有摄像机,灯光师等,在小幅度移动。

“开始!”

偌大的婚房,两盏亮着的红烛显得寂冷。

侍女都已退去,并且告诉她,霍心将军已经在安歇了,就等她上床伺候。

虽然说的不是很明白,但是蚕宁非常清楚。

她一双眼睛幽怨地盯着床帐,薄纱之下,仿若能看见霍心躺在床上。

脑海闪过一片幻影,是临走时,父皇跟她说的话:“为了哥哥,只好......。”

蚕宁沿着床沿,慢慢走向床头,一面呼吸急促,伸手摸着心口,她颤抖着,伸手拉开床帘,一面喊着:“夫君。”

挑开床帐,只斜了一眼,只见红帐之内,霍心已经脱了婚服,只着了单一,锁骨处被拉开,露出细嫩的肌肤。

她惊了一下,对上一双无奈的眼。

蚕宁松了床帐,胸口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个霍心,白天还好好的,这下怎么病恹恹的,皮肤还那么白。

正思索着,传来几声咳嗽,一个低沉的男子音说了句话:“没吓着你吧。”

气若游丝,仿若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蚕宁心一沉:“你.....你是谁。”

她拽着手指,不由自主想到掉包计,拜堂成亲的是一个人,入洞房的又是一个人。

霍心(郁开)咳嗽了两声,声音像是从胃里翻到喉咙,有种穿透之感,他挑开床帐,一双眼悠悠看着她:“公主,别害怕。”

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知道,她们....咳咳咳,瞒不过你的。”

蚕宁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但依旧保持着公主之姿,没有大喊大叫,只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一模一样,和白天里见得人,除了肤色,说话,其余的,都一模一样。

“你是谁?”蚕宁冷静地问她。

霍心勾了一下唇:“我是,霍心。”

“霍心,那另一个人是.....。”

蚕宁一头雾水,待霍心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她是我的姐姐,霍无己。”

姐姐,果真。

她一下回想起来,被她搂上马的时候,身体紧紧相贴,似乎,感受到她的.....还以为是男子强身健体的.....。

原来她是女子。

蚕宁收起一口气,眸光跳动:“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霍心将军,你们是在,骗婚?”

蜀国天高地远,编排了一个好将军,让蚕宁嫁过去,不曾想竟嫁给了一个残废,到时候去了秦国,等她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蚕宁冷笑两声,自己原来是被诓骗来的。

霍心抬眸看她,见她一脸怅然若失,就知道她在怕什么。

纵然,他只是个残废。

他眉头拧起:“公主,我只是个残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说完,他咳嗽了两声。

这里的戏,较为重要。

郁开哑着嗓子,瞳孔缩紧,双手颤抖掐着脖子,想象自己曾经被抛弃的那天,冷汗出了一身,心拔凉,像是要死过去了一般。

她脸憋得通红,只一声闷哼,头一歪,嘴一咳,吐出两大块血来。

鲜血涓涓从她唇缝流出,此时,她眉头蹙着,瞳孔发着红,涣散着,脸憋得像是蒸笼里出来气一般。

柳月明惊恐后退,伸手捂着心口:“快快来人啊,救命啊。”

一旁摄影师打了个颤:“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妍笑了笑,思忖,郁开这里的表情,处理得十分成熟。

苍白一张脸,如何在短时间憋得通红,表情,什么都那么到位,实属难得。

杜冰月站在一旁,啧啧摇头:“郁开演的太好了,一开始,还以为郁开接不住她的戏,看来,是我小瞧了。”

摄像机跟随着柳月明的身影,到了门口。

蚕宁伸手叩门:“救命啊,出人命了。”

此时,丫鬟们都退到了前院,唯有青瓷一人见尖着耳朵,随时关注新房的动静。

透过层层的窗户,一声救命传入她的耳朵,她兀自站起,起身就朝新房里冲:“公主,公主。”

一定是那个霍心,在强迫公主!

两边的侍卫拦着她,一面捂着她的嘴:“公主,呜呜呜。”

“滚,不要命了。今儿是霍将军的大好日子,岂容你在此撒野?”

两侍卫把青瓷架出大门,扔在地上,看在她是公主陪嫁丫鬟,才没有对她动手。

新房内,霍心捂着心口,孱弱地望着叫人的蚕宁,他伸出手:“别,别费力气。”

蚕宁两只眼的泪珠打转,一下转过头来,看着霍心。

他脸白口红,眼睛已没什么光。

“霍心。”蚕宁害怕朝床头走去。

霍心脸色惨白:“我早就该有今日了,你,你是无辜的。”

“咳咳咳,我与你并未拜堂、行礼,也并未饮合卺酒,更未入洞房,我姐姐是个好人。”说话间,他咳出两口血,双眸红肿,眼睛含着血丝:“她会,替你找个好人.....。”

一说完,霍心的手一丢,一口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眼一闭,腿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