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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大陆(4)+番外

杨帆决定先保证安全再来考虑别的。她故意不去想在那种行为之后,她是不是会怀孕这个问题。在此之前,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天晚上,她的经期到了。当时她已经睡着了,是他的反应弄醒了她。在一片黑暗中,他一边轻轻的咕咕叫着一边舔她出血的地方,她总觉得他的叫声好像在安慰她和哀求什么。

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而且这样做也很奇怪,所以想把他拉起来,但不管她把他拉起来几次,他都固执的继续低下头舔她,然后不停的咕咕叫。

杨帆固执的把他赶走,她早就用被他撕破的衣服做了月经带,戴上后他回来,大概以为她刚才是在疗伤。

整夜他都没有睡,抱着她轻轻的抚摸她,尾巴尖竖起来缓缓在她面前摇动,她猜这是在逗她开心。他不停的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咕咕声,这大概也是在哄她不要怕疼。

第二天,他没有出去打猎。在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他就像抱着一个将死之人一样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到了太阳下,她顺从的听他的躺下来让太阳晒。

一整天他不停的喂她吃昨天带回来的果实,他去抓了很多看起来是幼崽的小动物,烤熟后把嫩肉嚼碎喂给她吃。

他从树林里用一种好像是动物头骨的东西带回来了水,还抓了很多新鲜的鱼虾。

到了晚上,她当然还在不停的出血,而他真的发出了哀伤的痛叫,她第一次听到他真正的叫声,不是那种从喉咙里发出的咕咕声,而是像鹰一样高亢的啸叫,他站在石洞前,对着夜空不停的叫了一整夜。

第三天,他还是没有出去打猎。他把她抱出来晒太阳,像抱着一颗蛋那样把她团起手脚抱在怀里,他的大尾巴环成圈。

一天下来,他除了喂她喝水吃东西,别的什么也没干,动也不动的抱着她坐在太阳下。他不停的用他的嘴轻轻的碰她的脸,喉咙里的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杨帆觉得,他是认为她死定了,流了三天血了。他这是在安慰她可以放心的去死,不要难过之类的。

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她其实一点事都没有,不过这可能是从另一个方面证明,要么是他没有接触雌性,要么是他的种族中雌性没有月经。可能他们只在发情期排卵。

杨帆觉得她的生物知识不够用,一切只能靠猜的。

比她计算的时间要早,从第四天起她的经期就结束了。她想这也是从侧面证明这个世界的一天的时间确实更慢。

在发现她停止出血后,他惊喜的叫了一长串,那些短短长长的声音让一直认为他没有系统的语言的杨帆惊呆了。她一直认为他的发声器官只能发出简单的声音,有时听起来像鸽子,有时听起来像鹰,她甚至还怀疑他跟鸟类有什么关系。

但他看起来更像蜥蜴,特别是那根大尾巴。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确实很高兴。为了庆祝她的康复,他抓了很多的猎物回来,采了很多的野果,还有她喜欢的溪水。她发现他确实很少喝水,而他大概认为她喜欢溪水。

最后,他甚至还给她带回来了鲜花。一大捧足以把她盖住的鲜花,他用鲜花把石洞装饰了一下,连草垫上都铺了一层。

这次狂欢持续了很长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也不让她离开石洞,不再带她去森林,每天都带她出来晒一整天的太阳,夜晚抱着她入睡。他只让她吃小动物的嫩肉,每次打猎回来的猎物最肥的部分都归她。

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杨帆发现自己已经黑的像非洲人了,她也不可避免的变胖了。看到她长胖,他非常高兴,她猜这是因为他认为这样更健康,更不容易生病。

但十四天后,她的经期又到了,在此之前他似乎认为她再次到了发情期,想碰她的时候她就抱着肚子痛苦的呻吟。她发现这样做非常有用,特别是在两天后她又开始出血,他看起来就像是她又要死了。

他痛苦的看着她,似乎认为太阳已经没有用了,他甚至把草垫搬到外面来,让她整天躺着,所有的食物都送到她的嘴边,他不许她活动,如果她想做什么,只能让他像托着一颗蛋那样抱着去做。

他找到了一种特别大的树叶,从她的双脚开始仔细的包裹她,如果不是他仍旧给她食物吃,她都会认为这是他的种族的丧葬方式了。

后来她发现被这种树叶包住以后,她的身体可以长时间保持清洁。这种树叶大概有特殊的作用,她猜测它可能有某种药效,比如促进伤口愈合或防止感染。

第二次的经期结束后,他好像认为她是一种更加脆弱的生物,有一次他抓回来的那种像海豹的动物飞快的向她窜过去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它的尾端用力将它摔在地上,然后他用他的尾巴将那只动物拍成了肉泥,并迅速将她藏进了石洞里,在白天时就把石洞口堵住了。

杨帆曾经害怕他会永远把她关在石洞里,但当他去抓了第二只这种动物并烤好后,他把她放出来吃饭了,她松了口气。

之后她发现,他从那次开始就一直把她放在背后,并且,他的尾巴会时刻圈着她,那粗大的尾巴就像保护圈,任何靠近她的生物都会立刻被他攻击。

第 4 章

在解决了那个最可怕的问题之后,杨帆才慢慢消除了对他的戒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四十多天了。

她的手机从森林中捡回来了,里面当然早就没有电了。她让他带着她多次去她当初来的地方坐着,她试着想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跑到这里来的。

杨帆判断那大概是一种磁力或磁场,或空间缝隙一类的。在当时的时间和地点,碰巧出现了扭曲的磁场或空间缝隙,联通的两个世界或者更多的世界。这个时间应该相当短暂,而她碰巧就是在那个时间经过那个地点,然后就过来了。

用她贫瘠的脑袋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解释这一切。

她猜可能回家这种事已经不可能了,毕竟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造成的,那她当然也没办法模拟当时的环境把自己送回去。她只能常常去那里坐一会儿,想像着或许碰巧还能再回去。

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住在那个地方。但他不会同意,他愿意带她过去,可是过一段时间就会带着她离开。不管她是祈求或是生气都没用,她试过绝食,挖喉咙让他喂进去的食物再吐出来,用这个来表现她的愤怒和坚决。

但他的反应是找来更多的食物,每一种试着喂给她。

杨帆悲哀的猜测他大概根本不知道她在为什么生气,他不会联想她的行为代表的意义。既然她吐出食物,他就认为是这种食物她不能吃,她吐是因为生病了。

双方僵持了一个月后,杨帆投降了,每天吐是很痛苦的事,她不敢真的把自己弄生病,这里可没有医院。

暂时放下回家的事以后——其实她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所以放下的时候也不是很失落。在这之后,她决心先安排好自己在这边的生活,毕竟在找不到回家的方法之前,看来她会一直留在这个世界了。

她开始记录时间。因为不知道这里的一天是几小时,所以她以一昼夜为一天,在石壁上记下数字。

她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尼克’。像他一样的怪物,就叫‘尼克森人’。她只用‘尼克’这个名字叫了他两次,他就知道当她这么叫时,他应该看她。但她不知道他到底认为‘尼克’是他的名字,还是意味着她需要他,或者相当于‘看过来’。

他们常吃的那种像海豹的食物,她知道这种动物非常擅长打地洞,抓住它们的时候一不小心,它就会飞快的钻到土里。但尼克大概可以算是它的天敌,他能在一瞬间把他的手深深的扎进地面,然后把它抓出来。好像他能隔着土发现它的巢穴。

有一次她在旁边看到,他抓出它来后,一群四、五十只的小海豹跟着从地洞里窜出来,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分散开各自钻到地里去了。

她给这种动物起名叫土耗子,虽然它看起来像海豹,但行为更像打洞的老鼠,繁殖力也很像。

她让他采摘了很多那种他曾经用来裹她的树叶,她认为这种树叶可能具有保持清洁的作用,所以就算是现在,她也坚持用它裹到身上。

尼克大概认为她很喜欢这种树叶,采了很多铺在草垫上。

她试着嚼那种树叶来刷牙,果然口气清新不留异味,她决定管它叫薄荷,虽然它长在树上,叶子大得能把她包起来。

尼克对待她就像对待没有自卫能力的幼崽,她可以在这片山坡上自由行动,但不能走下山坡。他去打猎,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如果她不在附近,他会先把她找回来再做饭。

杨帆用一根木棍扎在地上,借助阳光投射下的木棍影子的长短和方向来判断时间和日照以及太阳转动的方向,这样简单的多了,她用了一天确定了太阳转动的方向,划出东西南北和时长,然后她找了一块表面平滑的大石头划出同样的线条,让尼克用他的手指在石面上划出刻度。

这样,她就有了一个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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