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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二上位了吗?(184)

许嘉荣抬眼无辜看他一眼,眼底有遗憾地滑过,他伸手抓着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轻声说道:“那你承认是我妻了?”

“算是吧。”云玉林眼神有些复杂,又移开了目光,脸颊带着一丝难为情的神色。

许嘉荣直接一把将人扛起来,扛在肩上朝着屋里狂奔而去,惊呆了一众下人,而下一秒云玉林脸颊憋得通红,他只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失礼过。

云玉林被压在床上的时候,他望着那脸上再无一点阴郁的许嘉荣,脸上神情有些复杂,色字头上一把刀,只要想着那档子事,就算刚刚的不忿也忘记了吗?

许嘉荣看懂了他的脸上的神情,怼着他的唇亲了一两口,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用担心,若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我有脱身的后路。”

云玉林微微一愣,想想便明白了,许嘉荣原本就是嫡子,而且镇南王夫妇感情深厚,只有两子,自然是当成眼珠子疼的,不会半点退路也不给的。

可是许嘉荣就这么轻易地告诉他了?

“朝上种种,不过是三分真,七分假而已。”许嘉荣将他耳垂咬住,小声含糊地说道。

但是谁都知道,就算是万全之策,也会有遗漏的地方,所以许嘉荣心中的压力并不如他嘴上说的那般轻松。

云玉林因为痒微微偏了偏头,他喉结滚动了一瞬,艰难吐出一句话:“所以镇南王早有反意?”

许嘉荣动作一顿,终于放下那对白玉似的耳垂,望着他的眸子,见云玉林眼底一片黑沉之色,他只是笑着说道:“不是,只是一个年迈的父亲一点慈爱之心而已。”

云玉林压抑住翻涌的情绪,在许嘉荣那片深情下,逐渐软化了自己态度,缓缓坐起来,表情克制一瞬,朝着他说道:“我们还是......”

许嘉荣按住了他的脖子,没让他再说话了。

云玉林身子太弱了,许嘉荣舍不得他受苦,便只能自己多包容一些他了。

两人黑发若瀑布一般洒下,发丝跳跃中,晶莹的泪珠晃动中,在烛光下恍若闪闪泛着淡淡的光芒。

云玉林脸颊绯红的躺着,原本冷静的视线被许嘉荣晃动劲腰上的狭长刀疤吸引,已经是腰侧其他肌肤颜色融为一体了,可是那疤痕还是在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许嘉荣......”云玉林微微张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深沉又温柔的唤出了他的名字。

“嗯......”许嘉荣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眸子,他脸颊上汗意汹涌,墨色的发贴着他的额间,落出旖旎之色。

他低头吻住云玉林的唇,辗转亲了几下,便有坐了起来。

云玉林气都没喘匀,手指无力的抓了抓,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开始了。

两人的体力不是一个量级的,所以当云玉林已经露出颓势的时候,许嘉荣还是精神奕奕,甚至食髓知味。

云玉林不配合他,许嘉荣便自己想办法,最后腿弯、脚心、腰侧都成了他撒野的场所。

“许嘉荣,我们这算是无媒苟合......”云玉林紧紧闭着眼睛,似不愿看见这荒唐的一幕。

“嗯嗯,对,我明天就会准备三茶六礼......”许嘉荣敷衍地回答着,正在低头怼乎他的腰窝。

“府医,闻府医!”云玉林为了自保,有气无力地喊着。

许嘉荣凑到他耳边吻了吻,低声道:“夫君,别喊了,你的身体,我一向最清楚,到了受不了的时候,我自会停下来的。”

云玉林:……

一个晚上,称呼变了,位置变了,选择也变了。

*

第126章

两人的婚事定在四月后, 在夏初的时间。长安所有人都对于这场闹剧保持着看乐子的想法。

百姓们对于这个镇南王幼子保持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他们对于镇南王许成游是十分敬佩,大家都以为虎父无犬子才对,可是许嘉荣就是那么一个例外, 百姓都知道他性子顽劣,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但是与男子成亲却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 其中不乏怒骂他的诗人和文人。

两个当事人却过得异常平静, 因为云玉林身体不好, 鲜少会出门游玩, 许嘉荣那张扬的性格也有所收敛, 喜欢待在云玉林旁边给他捣乱。

“许嘉荣!”云玉林带着薄红的怒色,脸颊上是许嘉荣放肆咬出的圆状牙印。

他衣襟半开, 整个人处于一种凌乱的模样, 许嘉荣更加令人惊讶,衣裳大敞着,贴着云玉林的颈窝,脸上带着放肆的笑,听见他大声唤他的名字,许嘉荣勾唇,在他另外半张脸上咬出一个牙印。

云玉林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全身都在发抖, 瞪着那张有恃无恐的脸,他忍了忍自己的脾气:“府医说我身体不宜纵欲过度。”

许嘉荣抓着他的手腕, 往下拉,亲了亲他的脸:“嗯嗯,你不纵欲, 我纵就好了。”

云玉林双手握拳, 不肯帮他, 许嘉荣表情变化了一瞬,满脸委屈地看着他:“夫君~每次迁就你,我都不敢为难你,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好处啊......”

云玉林深深看他一眼,心情变得有些沉甸甸的,任哪个男人自己的能力被身体拖累,都是会又心酸又难过的,况且许嘉荣也不会为难他,只是会自己找地儿玩。

“你别这副表情,我不说了,你别难过。”许嘉荣松开他的手腕,捧着他的脸哄道,表情都皱巴巴的了。

“......”每次这么哄,云玉林总是很难为情的,他明明不是那种需要人哄的孩子气的个性。

云玉林叹了一口气,他又摆出说教的语气:“我还是不合适你,你精力旺盛能打死老虎,我只是一副残破的身躯,只能辜负了殿下......”

许嘉荣闭眼忍了忍自己的脾气,他实在不喜云玉林总是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这让他觉得心疼的同时,恨得云玉林牙痒痒。

“我就喜欢残的、破的,旁的完美的、强壮的,我还就不爱了,就喜欢你做一次,便感觉死了一回的样子。这会让我很有成就感......”许嘉荣声音说的不大,眼神十分专注。

云玉林原本只是浅红的脸蛋,瞬间变得涨红了,他望着屋外守着的人,像是在光天化日被人剥了衣服似的扔在长安街上的感觉。

云玉林一把捂住他的嘴,手拽上了他的腰带,他红着脸说道:“你若再多说半句,我就搬离府去!”

许嘉荣见他这般小媳妇般的话,眼眸弯了弯,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达到目的的许嘉荣不闹了,只是趴在云玉林耳边说着一些不着调的浑话,逼得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耳根羞红。

.

两人大婚那天,天朗气清,几日的连绵雨季突然放晴了,街道上人声鼎沸,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望向了镇南王府的位置,张灯结彩的王府,有小厮正在发着喜糖。

云玉林便坐在镇南王府的院子里,身上穿着深红的喜服,繁琐的头饰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男子成婚已经是滑天下之大稽,更别在乎什么在一个院子里的婚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