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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夜(37)

叶煜城望着离去的紫安,深色的瞳眸渐渐黯淡,人总是有迷惑茫然的时候吧,可是活着,不断地努力生存下去,才会有答案不是么,而自己,作为叶家的当家,还有责任在,这个是一辈子都逃不掉的。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是为了这种小事而影响思绪,看来是太累了的缘故吧,叶煜城关了灯,也回了卧室,他想他需要休息……

紫安躺在床上,握着自己刚刚被叶煜城抓过的手,还残留着一点点温度,最近这么多事情,他也应该很累了,尤其是前段秦风和怡露的事,对他打击很大吧,虽然他一直笑着,一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只有在无人时他的眼神里才会不经意的显露出那一丝悲伤来。紫安突然觉得心里很堵,有点心疼,可能她觉得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在不断努力生存,都会在偶尔停下来时感到很茫然,很孤单,但却一直不肯放弃,一直坚持,一直向前,无论前方是繁花似锦,还是万丈深渊也绝不闪躲……接下来的这两月,林俊茗和藤原那里暂时没了动静,而叶煜城除了处理叶家事务外便会到冯府与冯山他们小聚一下,而紫安和紫涵偶尔会找机会匆匆见上一面,紫涵也会不经意中在百乐门中与林以南擦肩而过……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比前些时候安静清淡了不少,但人们心里却是有隐忧的,因为平静过后往往是更巨大的波澜,不过难得有段这样的日子,所以大家也是格外珍惜和享受其中的。

转眼间到了年根底下,虽然日子并不太平,时局也不安稳,但是年的味道却依然浓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春节向来是最具中国韵味的节日,延续已有数千年。但长期以来,“春节”之称是指一年二十四个节气中的“立春”。直到1921年辛亥革命推翻满清统治,中华民国成立以后,孙中山下令全国改行阳历,随之,新年也应换在阳历元旦了。然而农历新年毕竟已成全民皆庆的传统大节,坚固、深厚的风土习俗和民族文化,是难以改变的。农历新年之庆,仍是年年不息、年年强劲。由于新出现了一个阳历元旦,为示区别,自民国以后,农历新年就移用了节气中的“春节”之称。

已是农历腊月廿三了,外面天气变得很寒冷,但是叶府却相对往常变得热闹起来,相传明天为“灶神”上天奏事之日,灶神上天是要向玉帝汇报一年中人间的好坏、人之过失,故廿三之夜,家家户户要“送灶”、“祭灶”,庆新年由此拉开序幕。是夜每户或祀灶神于堂,更多的是在贴着灶神像的厨房灶头上,供酒、果,还必供荸荠、茨菰以及好鱼、好肉,有竹枝词这么说:“名利亨通少是非,全叼神佑默相依。今朝酌献无他物,鱼买新鲜肉买肥。”此外为避免他言之过分,故“送灶”时人们还供上用饴糖所做的糖元宝等,据说为让他吃了粘上牙齿,说话不清,以至可少说、不说人间坏话。所以叶夫人一大早就安排下人们着手准备了。这一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看着有些消瘦的叶煜城,叶夫人很是担心,谁说叶煜城没有和她说秦风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走,但是她心里还是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事情的,所以打算这个年要好好过,驱除旧一年的污秽,下一年间有个新的开始,叶家可以一切顺利,叶煜城一切都可以安好

第一卷 穿越伊始 第三十七章 辞旧迎新

从腊月廿三开始,叶夫人便拉着紫安开始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了。首先是要购买、备足新年所用的各色食品。当时每户还必磨粉,为包汤圆,有些家庭又抟粉自制年糕。前者是取“团团圆圆”之意,后者吃了可“高高兴兴”、“年年高”。其次是准备新衣、新帽、新鞋。人们一般也许一年中都穿旧物,但在新年中是一定要翻翻“行头”的;再次是开始买春联、买年画、买“门神”,以张贴于门上户首、楼上楼下。这一时期,为供应大众所需,市上售卖这些东西的品种很为丰富。各家也是各取所需,如买春联,店家多选“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一般住家则多选“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园”等。

紫安每天都这样随着叶夫人到处买东西,收拾装扮房间,倒也过得很惬意。紫安突然觉得人要是可以这么一直活着多好,这样的年要比她在原来的世界好的多了,那时人们已经逐渐忘记新年而该有的样子,每个人都被生活打磨的失去了光泽,而变得庸碌而麻木了。

叶煜城倒是不时常在家,因为是年末,店里生意很好,另外年尾也正是清理一年来往帐目,向欠户索取积欠之期。而依照按惯例,讨帐、讨债只讨到除夕为止,新年里是不能讨的,否责自讨“晦气”,于已不吉利。因此对躲帐、躲债者来说,除夕是最后一关,如逃过此关,明年又当别论。于是他们一直与讨帐、讨债者周旋,千方百计度过这除夕之关:“百孔千疮债主来,毫无打算又难回。我今只好登台避,躲过今晓就甩开。”所以为了将今年的旧账结束,叶煜城有时需要亲自插手才可以。

日子就这般在忙碌与喜庆的交叉纵横中一点点向前流动着,没有人知道新的一年会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人想在此刻去探寻吧……

除夕在人们的期盼之下,如期而至了,除夕之美在日落之后的入夜后华灯初放之时,各家长幼齐集户内,即使是远出在外者,也要尽量在此前归家与家人一起过年。大家在灯火下团坐一起,同吃“年夜饭”,边吃边喝,说说笑笑,这顿饭时间延续较长。这是一年辛苦到头的尽享天伦之乐,故名曰“合家欢”。纵然在这样不安分的年代里,人们也期待着可以在这一天和分离的亲人们坐在一起,一起享受这个寄托着美好寓意的节日。

“紫安啊,今天我让人做了生煸草头、椒盐蹄胖、五味鸡腿、双包鸭片、卤糟猪脚、肉丝黄豆汤、四鲜白菜墩、蜜枣扒山药、口蘑锅巴汤、炒毛蟹……你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么?”叶夫人一边忙着和下人们准备晚餐一边对紫安说,

紫安摇摇头,笑盈盈的说:

“夫人,菜已经很多了。”

“呵呵,今年是你在叶家过得第一个年我的好好准备才行啊,要是秦风怡露还在那该是多热闹啊。”叶夫人一想到他们神情变得黯然起来,紫安心中不忍,走过去搂住叶夫人的肩膀说:

“他们现在一定都很幸福,而且肯定也在想念着您呢,您不用担心,对了,不是还要准备炮竹么?”

叶夫人拍拍紫安的手说:

“你看我,呵呵,对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一会煜城也回来了,咱们得高高兴兴的过年才行。”叶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张罗起来。

叶煜城倒是不时常在家,因为是年末,店里生意很好,另外年尾也正是清理一年来往帐目,向欠户索取积欠之期。而依照按惯例,讨帐、讨债只讨到除夕为止,新年里是不能讨的,否责自讨“晦气”,于已不吉利。因此对躲帐、躲债者来说,除夕是最后一关,如逃过此关,明年又当别论。于是他们一直与讨帐、讨债者周旋,千方百计度过这除夕之关:“百孔千疮债主来,毫无打算又难回。我今只好登台避,躲过今晓就甩开。”所以为了将今年的旧账结束,叶煜城有时需要亲自插手才可以。

日子就这般在忙碌与喜庆的交叉纵横中一点点向前流动着,没有人知道新的一年会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人想在此刻去探寻吧……

紫安环顾四周,每一面墙,每一扇窗都被重新收拾过,门上贴满了春联与年画,守岁的红烛,供果……屋子的每一处都透露着新年的味道,看着叶夫人和其他随从来往进出忙碌的身影,紫安突然有种很温暖的感觉,这样的年她好像已经多年未过了,从来都是她一个人,以往过年时,她会躲在房间里,只点一个小小的灯,然后开很大的音乐,用来掩盖外面鞭炮与欢笑声,自己泡面,煮饺子或要外卖,这样一个人的生活她很习惯了,只是偶尔会不喜欢这样的节日。如今,身在叶家的她好像很多年后第一次这样过节,她的心随着脸上的微笑一点点被融化了……“铛铛”古老的青铜大钟的指针定格在十二点处,下人们都聚集在院子里点燃了手中的炮竹,那响声和火光开始将整个除夕之夜都点燃了,烧着了,剩下的便是新的一年。叶煜城看着旁边脸上挂着幸福的紫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