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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58)

作者: 初陌笙 阅读记录

又连忙红着耳朵抿紧了唇。

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hao……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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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8日,未时。

一袭洁白衣袍的段长川和白素,易容成普通的面容,跟在风榣和云邪的身后,一同进了丞相府。

府上,各家公子与少爷,穿的漂亮又贵气。

唯有他们几人,从上到下一身素,显得格格不入。

严格来说,是他们三人……

因为,走在最前面、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哥,分明是相同的白衣,却非常有小心思地加了个镶金的腰带,衣襟也缀了好几个精细的金色小花。若说他华丽吧,偏偏一身素白;若说他低调吧,这样的打扮再加上他那张俊气无双的脸,又实在显得鹤立鸡群。

而且,这一院子的人,几乎全是丞相、摄政王之流,而他们……

谁不知道司天监一直站队皇上?

于是,他们从一进门起,就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事,朝他们四人看来。

丞相夫人早就得知他们会过来,一路迎着他们过来。

“拜见夫人,上回我们见面,还是在上一回的赏花会。这一晃一年过去了,这宴会瞧着热闹不少,相府鼎盛啊。”

云邪将折扇收回手中,朝她行了个浅浅的见面礼。

风榣则微微颔了颔首,声音清冷:“相夫人,许久不见。”

“两位都是贵客,快请进来。今日让府里备了茶点,大家一同赏花吃茶。锦芝最近养了几只小兔,就在东边的槐荫亭里,你们也可以一起去凑凑热闹。”

白锦芝,便是相府真正的嫡女。

传闻中,小小年纪便惊才绝艳,盛京有名的才女。

段长川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见那边的小亭子里为了一群姑娘,而最外围的位置……身型高挑的女子,一袭湖青锦缎,立在巨大的槐树下,衣随风动,贵女的气质可见一斑。

说话间,又听见外面的通传:“状元郎蔺大人到!榜眼朗书大人到!探花郎广大人到!”

要拉拢的人过来了,相夫人连忙在这边告了声“怠慢”,后匆匆地迎过去。

相夫人一走,云邪立刻收了那副正经的架势,朝妇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啧啧啧,一听状元郎过来,立马就迎上去了。白相那个老狐狸,是没和他夫人说他们当初干了什么事吗?都这样了,还想着拉拢蔺青呢?蔺青不和他们结仇都是给了面子。要不说,长袖善舞,还得靠没脸没皮呢。”

他这话放别人耳朵里,委实说的没头没尾。

可在场的四人,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云儿,慎言。 ”

风榣低声嗔责。

后朝刚进门的仨人望了一眼,说:“先行观望一番。蔺青若是个有血性的,断不会被拉拢。”

几人边说,边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却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原本是想安静地喝喝茶、吃吃点心,顺便阻止一下蔺青和相府的交好,没想到,他们才刚坐下没多久,远远地就来了一队人。

再一看……

好家伙,风光霁月的状元郎,和他的榜眼同窗,竟然直直地朝这边过来了。

“敢问几位大人,此处可有空位让学生坐一坐?”

书生朝几人鞠了个接近九十度的躬,礼貌而不失风度。

倒是站在他们身后的相夫人,脸色阴沉的可以。

段长川身上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摆出自己身为帝王天子的仪态。

毕竟,众所周知:

雄性在面对情敌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开屏。

幸好被旁侧的人按住。

这一身乍起的刺,才勉勉强强地合上。

云邪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折扇“啪”一声打开,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哦?”

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但坐无妨。”

于是,原本是想过来和白素一起玩的天子陛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敌,问都不问的,直接就坐到了白素的旁边。

那双眼睛,就跟黏在她身上似的,一下都挪不动了。

段长川这心里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就蹿出了三层楼那么高。

偏偏始作俑者,摇着他那把破扇子,还在朝他眨眼睛???

作者有话说:

段川川:来人,给朕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超凶)

白素:(抱住)(顺毛)不生气不生气,乖,乖,我不看就是了。

段川川:(眼睛瞥过来)敢看,连你的也一起挖!

第42章 (QAQ)

一个八仙桌, 足足坐了六个人。

段长川和白素坐一边,云邪坐在对侧,风榣坐在段长川这一边的侧桌, 恰恰好就把白素旁侧的侧边留给了蔺青和书责。

少年虽易了容, 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但整个人散发的气压明显比方才要沉了许多。

云邪看够了热闹,笑着收了折扇。

食拇指拈起茶盏, 轻轻地啜了一口。

后示意带来的门中弟子到外围守着, 别让这里被人近了身。

这才挑眉看向坐上桌位之后, 便一直一言不发的书生, 问:“状元郎可知你今日坐到这张桌上的这个位置,代表什么?”

“学生知晓。”

蔺青说着, 将望向女人的目光收回,回身朝云邪浅浅行了个礼。

声音温润,却带着一股不卑不亢的执拗。

“木之想寻一个答案。”

云邪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白素和段长川,薄唇轻启, 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赌上这一辈子的仕途?”

他重重点头:“在所不惜。”

“这个答案如此重要?若我所猜不错, 这答案是与否,于你而言似乎都毫无意义。”

一句话,让一向沉稳有度、万事运筹帷幄的人, 眼眶泛起一圈红。

白净的脖颈, 上青筋凸起……

书生喉结微动,从咽喉里挤出一句:“有意义。这答案, 将是木之穷尽一生的意义。”

他说:“木之不才,出身卑贱, 人轻言微, 成不了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也救不了她于水火。”

他说:“蔺木之存于这世间,生如蝼蚁;纵观史册,也不过是千万辰星中一粒不起眼的沙……唯有她一人,将这一粒沙,奉若神明。”

“她若有情,蔺木之这一生便是悉数折给她,也是无妨。”

这话太过沉重……

让在座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远处的湖上,泛舟的公子、姑娘们,传来一串串的笑。

近处的小花园里,充斥着杂乱的交谈。

周遭越是喧嚣,就显得他们这一桌越发安静……

良久之后……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素,终于出声,叫他的名:“蔺青。”

她说着,转头朝他看过去。

目光清冷,像是对待任何一个陌生人。

“这答案,你心里早就有了,不是吗?恕我直言,你今日过来,属实莽撞、多此一举。”

青年一愣,望向她的目光,惊讶而又迷茫。

似乎不能接受,昔日的爱人竟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