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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5)

作者: 初陌笙 阅读记录

乌黑漂亮的眸子,望了她许久才憋出来一句:“你这个……你这个……你简直是,荡……荡……”

从小就受礼义熏陶的皇家天子,大概是从没讲过什么粗俗的话,磕磕巴巴地朝着白素骂了半天,也没把“荡|妇”两个字给说出口。

最后只能从鼻尖里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哼!”

听起来超生气。

白素憋了一个晚上的笑,终于“噗”的一声破功。

段长川整个人都:???

“你笑什么?”

少年推她。

Alpha的笑声这才堪堪止住:“咳,抱歉抱歉,没有要笑你的意思。”

“再笑,着人将你打出去!”

女人敷衍地点头:“嗯嗯。”

段长川:……

干脆越过她、攀爬着,把身子探出床外。

开始叫人:

“长乐!”

“长……唔……”

叫到一半,被捂了嘴。

呼吸间,闻见一阵清清浅浅的花香。

下一刻,天旋地转。

女人转瞬压到了他身上。

乌丝散落,蹭在他的脸颊。

说:“行了小祖宗,赶紧睡吧,再折腾折腾,天都亮了。我困死了,你不困吗?”

作者有话说:

段长川:这个人是在开车吧??朕没理解错吧!她这个荡……哼!

白素:什么是荡哼啊,陛下?臣妾没听懂(掏耳朵)

第4章 分明初见(4)

翌日,段长川睡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日头尚未升起,只从窗棂的薄纸处透进浅淡的光。

旁侧的人,仍旧安稳地睡着。

女人双眸阖闭,睫毛又密又长。

白府真正的嫡女,他是见过的。数年前,她曾与丞相夫人共赴太后的盛春宴。

身似玲珑袖若霓,额间一点鹅黄娇。

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却已有冠绝京都之势。

自此,“白锦芝”的名字,便传遍了街头巷尾。

段长川自回忆中抽离,又回望向枕边熟睡的人。

其实,白素与白锦芝同为丞相之女,眉眼之间是有一些相似的。

可这两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一个温婉沉静、仪态万方。

而另一个……

想到昨天夜里,单手捂在他唇上,无奈又纵容地那一声“小祖宗”。

段长川脸上又是莫名一红,气恼地掀了被子爬出去。

不知羞耻!不守妇道!

登徒子!

-

“陛下您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吗 ?”

长乐见段长川从卧房出来,小声问他。

而后吩咐侍女们端来净颜的物什,眼睛止不住好奇地偷偷往里看。

段长川唇角不悦地往下一压,故意把巾子重重一甩,溅他一脸的水。

“那么想看,要不要进去啊?看得还更清楚一点。”

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自己擦脸,躬着身子讨好地铱誮笑:“奴才不敢,陛下您昨天睡的怎么样?那被子压在柜子里许久,奴才担心了一个晚上。您身子金贵,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段长川想到自己昨夜突然起的疹子,不由心虚地咳了一声。

说:“知道了,唠叨。”

说起来,昨天前半夜确实睡的不好,又冷又潮的。

但后来……额,后来白素将暖烘烘的被褥让给他,他整个后半夜都睡的很好。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就是总觉得后脖颈有些怪怪的。

疼、痒,还有点酸。

睡醒就这感觉。

他忍不住动动脖子,刚想摸摸是怎么回事,先听见长乐一声气音的惊呼:“陛下,您这,您这后脖子怎么肿了啊!”

“嗯?肿了?”

他惊讶回头。

小太监立刻取了铜镜过来:“是肿了,您自己看看……像是被什么虫子咬的……”

段长川狐疑地接过来看:“初春能有什么虫?又不是夏天。”

相较于虫子,他更觉得是自己半夜将疹子挠破,留下的痕迹。

“怎么没有虫,惊蛰都过了,很多虫子都苏醒过来了。肯定是藏那床被子里的……奴才就说,那被子不能睡。”

长乐小声嘟囔着,就要上手过来检查。

“该不会是蝎子吧?冬反春的时候,蝎子……”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段长川像是应激了一样,猛地将他手腕攥住,力气大的甚至能听见骨头咯吱一声响。

吓得小太监连忙跪下,哆哆嗦嗦地认错:“奴才该死!陛下饶命……”

段长川望着兀自已经开始扇自己巴掌的小太监,眸子里闪过几分失措和茫然。

为什么……跪下?

为什么“饶命”?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个地方不能被碰……

脑袋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人给攥住了。

现在看着跪在地上、一直求饶的长乐,明明是司空见惯的场景,却又突然觉得陌生。

少年茫然地眨眨眼,默默松了手。

后叹声道:“朕方才……算了,去拿个铜镜来吧……”

小太监得了赦令,连忙轻快地“诶”了一声,小跑着去到耳房里。

段长川望着铜镜里后脖颈的位置,虽然叠了两把镜子,画面并不真切,但还是能隐约看见两处红肿。

“奴才瞧着像是被虫咬的,您看,是两个红疙瘩,好像还有咬口。”

小太监拿着镜子,努着嘴和他说。

“要不奴才宣太医来看看?若是普通小虫咬的还好,可若是蛇蝎那种毒物……”

少年听见“蛇蝎”两个字,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连忙皱着眉摆手:“去吧去吧。”

“诶,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

白素是被人吵醒的。

有人在她旁边来来往往,虽说都蹑手蹑脚的,可Alpha天生有领地意识,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擦擦的脚步声,混杂着陌生的气味,想不醒都不行。

还以为已经日上三竿,结果转头,看见窗外一片暖黄的光。

太阳刚升起,看时候应该是刚早上七点多?

无奈扶额:不愧是闻鸡起舞的时代。

隔壁的侧榻边上,站着正整理被褥的侍女。

听见声音,不疾不徐地回身行礼:“娘娘,您起了。陛下让婢女进来收拾榻上的旧被褥,送回尚寝局检查。”

白素打了个哈欠,懒懒点头:“知道了。”

而后掀了被子往外走。

木屐踩在地上,声音啪嗒啪嗒地响。她低头看了一眼,不错不错,很清凉。

推门,见外面的厅堂里站着三三两两的婢女和太监。小皇帝就坐在正中的榻椅上,面前跪了位陌生青年。

藏蓝的袍子,上绣着不认识的野鸟。

正探着身子往少年颈子处查看。

“确如长乐公公所说,不是自身起的疹,像是被什么咬了……陛下恕罪,容臣再细看。”

那青年说着,指尖已经拨开了小皇帝的衣领。

少年就“嗯”了一声,顺从地歪了头,露出白皙修长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