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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36)

作者: 初陌笙 阅读记录

段长川:“朕没有过!”

然后朝云邪负气地瞪过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这么老练。”

成功让云邪一口茶喷出来。

他看看身边的风榣,又看看段长川……

拳头抵到唇上清清嗓子:“咳咳……我可是盛京第一风流的才子,年纪又比你大,当然比你老练。”

风榣洗茶的动作一顿。

转头直接吩咐:“姜姑姑,日后云儿的银子都给他断了。司天监吃穿都供着,没了银子也活得下去。有什么特别需要银款的地方,让他自己过来同我要。”

一句话,让向来自由又恣意的人,彻底垮了脸。

段长川看他那想反驳又不敢;想求情又碍于面子不敢动的模样,又好笑又畅快。

风榣捧了泡好的茶,递到段长川面前,问:“听闻陛下昨夜又宿在青鹭宫,可是要将皇后娘娘收入我们麾下?”

只是宿在皇后的寝殿这么两回,连风榣都要来问上一问……

整个皇宫还不知已经传成什么样。

毕竟事关前朝后宫,白素身份又敏感……皇帝与新后表面只是单纯的夫妻,但背地里牵连的确实摄政王、丞相、皇帝,这朝堂的三大势力。

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此刻,段长川看看静等他回应的风榣……

很是无奈地说了实话。

“朕没有……朕是梦游过去的,昨天夜里入睡时朕还在明圣殿,睡醒之后人就在青鹭宫了。长乐说,是白素将朕……呃,按着又睡回去的。”

云邪:“是不是睡醒,怀里还抱着位美人儿?”

被风榣腰间挂的笛子轻飘飘打在了脑瓜顶,说:“收起你的混不吝。”

风榣说完,话锋一转,又朝段长川看来:“不过,这几日夜观天象,确有看到一件奇事……昨夜还在同云儿谈论。三日前我在司天监的瞭望台上,子时过半之时,望见东方七宿中隐约环有紫气。”

紫气东来……

乃国之大幸。

说到正事,云邪立刻正了神色,道:“姑姑连续观望了两日,昨夜叫上我一同观望的,东方确有紫气。而且昨天夜里,那紫气环绕的时间尤其长久,星宿之中还划过一颗极亮的星。可巧今儿便收到消息,说你昨夜宿在了青鹭宫。我同姑姑都觉得,咱们大桐是要降世一位小皇子了。”

风榣点点头:“从星象来看,去岁一整个冬日,国之局势都成倾颓之相。陛下大婚前夜,紫微宫更是暗淡无光……云儿连夜递书信与我,我这才快马回来。但紫微宫历过了子时的那一劫,后半夜又冉冉亮了起来。这也是为何,皇后娘娘托长乐朝我等递话,我自作主张将她接过来。陛下,皇后娘娘与陛下大婚,早在一个月前便是祥瑞之兆。如今又有紫气东来,皇子即将入世,为我大桐注入新的生机。”

“陛下既已同皇后娘娘同住,不如顺势结合。娘娘早一日怀上龙嗣,大桐早一日安稳。”

两人苦口婆心地劝说。

段长川:……

他理解了一下:这俩人是逼着他和白素……咳,圆房吧?

他们甚至,在催生…………?

莫名……他又想到今日早晨醒来时的模样。

女人双目閤闭,长睫浓密似鸦羽。未穿好的亵衣,自然垂落。

而他自己,小半张脸都埋在那人胸口,入眼一片洁白的雪。

顿时,脸蛋蹿红,一路红到了两只耳朵尖儿。

少年不自在地端起茶盏,眸子低垂:“朕……朕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段川川:开始……试图让白素揣上我的崽(暗暗)

白素:哦……豁?

第28章 蔺青?

三人聊过白素这一茬, 后又说起戎武调查淮南一带之事,为避免打草惊蛇,戎武最近也没有什么消息过来。

但上次暗卫送来的东西, 已经交由大理寺的仵作陈生查验过, 都是新埋的尸骨, 初步判断死亡日期就在两月之内。

也就是说……在淮南有个巨大的埋尸坑,那里埋的人, 至少有一部分死于今冬腊月。

呵……死了那么多人, 却说什么万民相送, 百姓对朝廷感恩戴德?

段长川恨不得捏碎手里的茶水盏。

彻查淮南!

势在必行。

-

此时, 三人围坐在大桐的沙图边上。

“若要彻查淮南,须得派信得过的军队过去, 否则定是重重阻挠,咱们派多少人都得折进去。”

云邪说着,将标志分别插到淮南、西域边疆和南域边疆:“淮南地处我国腹地,西疆军与南疆军离得都不算近。”

风榣抓起一把细白沙, 不过片刻便撒出两疆分别通往淮南的路。

“若我未记错, 这两条路都是最近的。但看直线距离,南、西一样,但若是看行起来的路线, 还是南疆要更快些。西域多山, 马匹走起来也困难。”

云邪眼睛一亮:“那真是天助你我,淮南出事, 我们岂不是有充足的理由调派南疆军协助调查。”

段长川看着白沙撒出的两条路线,蹙眉:“西疆与南疆军, 这路线扆崋若真走起来, 差不了两三日。但西域本是天堑, 易守难攻;南域多是开阔地,敌国进犯也更多,各哨岗都离不开人。若在朝堂论起来,臣子们会更偏向调遣西域将士。”

而西域,是段沁雪的舅舅在镇守。

若调派西疆军去往淮南,那可能就不是协助,而是彻头彻尾的包庇了。

摄政王想做要抹平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而南域镇守的,则是段长川的舅舅。

真论到朝堂上,摄政王肯定是拼了命地压着南疆,绝不会让南疆军动半步。

当然,段长川也会据理力争。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从盛京调派兵部过去。

一旦盛京派兵,就牵扯到朝堂各方势力了,倒是情况只会更复杂。

而且,摄政王提前得知淮南要被彻查,也会提前派人过去抹平线索。

如此一来,戎武怕是会殉在淮南。

一时间房内都陷入静默。

三人拧着眉沉思,谁也没有开口。

坐在最中间的少年,紧紧咬着唇,攥着拳的指尖狠狠握在肉里。

又是个死局。

好不容易抓住摄政王一党的把柄,却因摄政王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又成了一个死局。

少年清澈的眸子,渐渐沉下。

他们明面上的势力,已被蚕食得所剩无几。

如今,初初成年、正需要崭露头角的帝王,却成了笼子里的困兽……空有一副利爪,奈何四面都是牢壁。

沉默良久之后,向来温润的少年天子,一双乌眸沉似浓墨。

道:“他在朝堂经营二十载,朕不同他明面上硬碰硬了,朕要同他玩阴的。”

声音清清冷冷,带着一股子狠戾。

“同他亮牌吧,将淮南一事扩至最大,给朕狠狠地查,一路彻查到底。有罪的全部入刑,若是无罪,但凡是摄政王麾下的,无罪生罪也要一诛到底,这一次,朕要将他一整个南线埋过的棋,全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