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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2)

作者: 初陌笙 阅读记录

而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鎏金的殿里,烛火跳动……

房内响起小太监一声轻叹,道:“陛下,奴才服侍您更衣吧。摄政王才着人问过话,问您起了不曾,别误了今日大婚的时辰。”

年轻的帝王,眸色低垂,长长的睫毛不自觉颤了两颤……

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

礼服一件件地加身……

入了辰时,初春的日头攀上鳞次栉比的屋檐,年方18岁的天子便站到了在明圣殿的门外。

红衣摇曳,少年步履生姿,沿着象牙白的石阶,一步步地下来。

“一龙”、“一凤”,两条长长的仪仗队伍接洽到一处,后又缓缓退出一条百尺宽的路。

旌旗、掌扇,团团簇簇。

风吹动,发出猎猎声响。

终于,目之所及、路的尽头,现出一顶朱轮华毂的轿子。

一袭新制嫁衣的女人,袅袅婷婷地下来。

金丝绣线的凤凰,像是落在一片艳红的海。

段长川望着越来越近的人,落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握成拳……

白素,当今丞相的长女,却是个偏房里出来的庶出。

也是他今日要迎取的新后。

白颜渊那个老狐狸,同摄政王沆瀣一气,说什么长女便是嫡,硬生生抗了先帝临终指过的婚,将白素送进宫来替嫁。

而今因着这件事,天下谁人不知,当今天子是个连自己的姻亲都保不住的傀儡废物。

正兀自走着神,衣袖被人轻轻地拽了拽,听见长乐一声低低的提醒:“陛下?”

少年目光垂落,这才发觉:衣裳华贵的新后已经跪到了自己面前不远处。

“民女见过陛下。”女人开口。

声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温柔轻软,反倒是多了几分压迫感。

是那种不经意间,从动作与声音语气里露出来的、自然而然的压迫。

就像是……久居上位一般。

“巳时到,着贵女伏礼,接凤玺!”礼官在旁侧念起高昂的词。

长乐端来凤玺躬身上前,道:“陛下。”

段长川迟疑地接过……

恰逢女人抬头。

朱唇点绛,尾梢勾起三分扬。一双狭长美目,不转睛地望来。

“臣妾谢过陛下。”

“段长川……你怎么这么乖……”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却又分明属于一人。

前者一本正经,后者却带着一股子慵懒戏谑。

眼前似有画面一闪而过,却又什么都没留下。

段长川手上一抖,凤玺掉落半空。

电光火石间,他甚至听到了群臣的惊叫。

忽得,一双手稳稳接住。

眨眼间,凤玺毫发无伤地呈到他的眼前。

呼吸间,似有芍药的香气随着衣袖起落。

“这算是陛下对臣妾的考验吗?”她说。

声音起落间,凤眸微弯,眉宇似有无限纵容。

衣衫似火的翩翩少年郎,忽得就红了耳朵尖。

作者有话说:

GB/穿越古代/女A男O

自割腿肉,写完更~尽量日!

第2章 分明初见(2)

新后行了册礼,又拜过宗祠,终于送入帝王的寝宫。

一路上,二人并肩而行。

自小在一众太妃里长大,出入也都由宦官随行的少年,头一次与异性走得如此近。

再加上方才的小插曲……

段长川虽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睛总想往旁边瞟。

先帝去世那年,白家的嫡女刚过四岁生辰,比段长川小了一岁多。

听闻丞相夫人身体不好,婚后本多年未孕,嫡女出生时,长女白素都已经3岁有余。

如此算来,白素今年约摸21岁。

该是位……姐姐?

这样想着,他下意识地往旁侧瞥。

对方约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竟然也“心有灵犀”地偏过头来。

赶忙慌里慌张地正了神色,目不斜视。

-

白素从刚才的册礼开始就一直关注着这位“初见”的帝王。

少年眉目依旧乖巧,绣金的龙袍加在身上,衬出一股不染凡尘的冷,可偏偏底色又是万分艳丽的红。

与段长川的躲闪不同,白素望向对方的目光却是大大方方。

她是今早才穿过来的,醒来时人还在轿子里。

尽管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也知晓自己身侧这位便是年少的帝王,但终归没那么守规矩。

更何况……

眼前这位天家少年,同自己昨夜新娶的Omega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对得上。

白素望着人的目光就更肆无忌惮了。

“段长川……”

她在心里默念。

是家里的那一小只吗?

她刚穿来这个世界,身体似乎正在与原主进行融合。后颈的腺体陷入了沉睡,还不能感知和释放信息素,否则这么近的距离,自家Omega就是身上再多捂十件衣服她也能闻出来。

想到此处,白素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到了少年的颈子。

帝王的衣衫保守,衣领竖起,裹住了大半个脖颈。

少年养得娇气,衣领与皮肤贴合处,已经磨出浅浅的粉。

Alpha逡巡的视线缓缓收回……

这娇嫩的样子,倒是和自家那位一模一样。

-

进了寝宫,两人一前一后坐到了床边。

平时用起来空旷宽敞的大床,乍然之间多坐了一个人……段长川有一点点不太适应。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白素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他。

盯得他身上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少年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严。

如果埋在袖子里的手指,没有来回抠的话,他还能更威严一点。

宫人端来合卺酒,跪着呈到两人面前,说:“陛下、娘娘,请用。”

段长川不动声色地往旁侧瞟了一眼,本想悄悄的,没想到正正好,被抓了个正着。

这种情况,本应该大家心照不宣的。

何况他还是皇上,地位摆在这,他不挑明,哪个敢挑?

偏偏新后半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明明看出他是偷摸,而且是浅瞄,还正大光明抓他的包。

女人眉梢一挑,叫他:“陛下,是要臣妾倒酒吗?”

段长川:……

当然不是!

而且,酒都已经倒好了,以为他听不出其中的调侃吗。

当即接了酒杯,随便勾过女人的手臂,一饮而尽。

而后便丢了酒杯。

嫌弃之意不要更明显。

宫人们看大礼已成,皇上眼底的不耐烦都要溢出来,当即都躬身撤了。

人群散去,房内登时只剩下段长川、白素。

就连贴身服侍的长乐,犹豫片刻之后,也在段长川的示意下去了外屋。

折腾了一天,段长川人都蔫了。

他午膳时候没什么心情,只草草吃过两口便让人撤了,然后就一直挨到了晚上。

粗粗算下来,这一整天都没吃几口东西……

刚才又灌了一杯酒,这会也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饿的,直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