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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13)

作者: 初陌笙 阅读记录

少年翻身上马,朝侍卫伸手。

后者连忙将弓箭双手呈上。

双腿往马腹上一夹,高喊一声:“驾!”

顿时,马蹄扬尘,朝着马场正中跑去。

正是卯时之初,东方已露出鱼肚白,少年一袭绣金缎衣,像是全身都镀了光。

路过箭靶的瞬间,抽了身后的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下一秒,靶心上已然插上一支稳稳的箭。

周围叫好声一片。

白素打着哈欠过来,刚好看见少年扬弓坐在马上,脸上带着骄矜的笑。

而身骑白马的姑娘,正扬着马鞭朝他奔去。

“陛下好身手!”

“比军中男儿略逊色的。”

“这话从哪处来的!陛下可与侍卫们比试过?沁雪看着,陛下远胜军中男儿。孰高孰低,拉出来比一比就知道!”

少年发出一声气音的笑:“朕十四岁那年就打遍盛京无敌手了,朕若是四岁就拉着他们比试,这年纪还能提早十年。”

女孩一怔,后清脆的笑声就传遍了整个训练场。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登对的刺眼。

啧,有人娶了皇后,还能在外面拈花惹草。

有人只身穿越,默默等着失偶症发作,然后等死。

白素穿来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觉得被刺痛。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有老婆的,她老婆并不是这里的少年天子段长川,而是在另一个时空里的Omega,一个因商业联姻同她绑在一起,但又无比依赖着她的Omega。

可看到少年如今和别的女孩走得如此近,还笑得那么开心,才发现……她根本没自己想象中的洒脱。

很嫉妒,也很难受。

有种属于自己的人,被别人抢了的感觉。

【这Alpha该死的占有欲。】

白素摸摸后颈已经开始分泌信息素的腺体,回身准备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听见旁侧响起一句不屑的:“一只鸡不管披上多好看多衣裳、供上多高的位置,终究还是一只鸡,她永远也变不成凤凰,也没有人会把她当成凤凰。”

转头,看见一个身穿丫鬟服制的婢女。

正扬着嘴角,轻蔑地看着她。

白素:……

这是传说中的宫斗?

白素的第一反应是:就算是宫斗,好歹也来个妃子或者大家小姐之类的,为什么一个丫鬟会想和皇后宫斗啊?

第二反应是:段长川都被摄政王控制成那样了,都不知道能在这皇位上坐多久,竟然也有人这么不要命地往上扑?

“你这么酸,该不会是皇上的侍寝宫女吧?”她脱口而出。

说完连自己都愣住。

她一穿过来就已经坐到了喜轿上,而段长川又是初次娶亲,她就一直觉得对方在以前的十八年里,应该没有女人。

今日才记起,这个时代的帝王、皇子,基本从十多岁就开始与宫女同房了。

而段长川,今年十八岁。

原本打算刺别人一下子的白素:……

可能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三万吧。

作者有话说:

是谁在醋,我不说

注:山上朝来云出岫,随风一去未曾回。

——《浣溪沙·赋清虚》辛弃疾

第10章 众里寻他(2)

段长川带着岫岫跑了几圈,已经出了一身汗。看天色不早,渐渐停了下来。

指尖轻轻摸着岫岫的鬃毛,马儿就开心地甩甩尾巴,发出浅浅的喷息声。

段沁雪将马驱来,说:“早在军中便有听过陛下一些传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待我到了军中,定要好好同他们吹嘘一番。”

少年睫毛微闪,后弯起眉眼笑笑,说:“朕都未出过宫,军中竟有朕的传闻吗?你可不要诓骗朕。”

女孩双手叉腰:“我段沁雪才不是溜须拍马之流,沁雪听见什么、看见了什么,就说什么。陛下若是不信,我舅舅回京述职还未走,大可以假装我的朋友过去打探!”

习惯了宫里的曲意逢迎,段长川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直爽的人。

尤其这人还是摄政王段靖安的女儿……

他望着年方十五岁的小姑娘,有一瞬的晃神。

顿了许久,才缓缓地说:“不必,朕信你。”

……

-

卯时三刻,段长川同段沁雪告别,让人牵了岫岫回去,便回了明圣殿里用早膳。

走到门口,日头已经高起,他回头问长乐:“皇后可醒了?”

小太监立刻恭谨地弯身:“听时春说,皇后娘娘寅时过半就醒了,还去过一趟骑射场,但是又回了……好像是和木歌姑娘起了些争执。”

段长川脚下步子一顿:“木歌……?她和木歌起什么争执?”

其实他更想问:木歌人还好吗,有没有事。毕竟她对上的,是进宫第二天就把皇家博弈的棋盘给掀翻的主儿。

长乐:“回陛下,具体奴才也不太清楚。奴才也是看见木歌姑娘在抹眼泪,才打听到的。”

段长川:……

他就知道。

头疼地捏捏眉心:“朕知晓了,先进去吧。”

“是。”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厅堂里安安静静的,炉火烧得很旺,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

侍女、太监们齐齐行礼,说:“陛下。”

段长川随意应了一声,后直接转身往卧房里走。

“贵为皇后,却没有半分仪礼教养。便是常人家的夫君回来,也知晓过来侍奉。出去就……”

讲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白素正穿着武衣坐在榻上,仰头望着窗外。

正是卯时,日头刚起。阳光好看,而她一条腿屈着,坐在光里。

分明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动作,但段长川就是觉得她哪里不开心……

【是方才真不在的时候,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吗……?】

明知道她有多得饶人处不饶人,也明明知晓木歌是哭着回的,他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下一刻,女人回头朝他看来。

“出去和小妹妹玩回来了?够享受的啊,外面彩旗飘飘,回来还得让你老公伺候。”

她说着,踩了木屐,一步步地过来。

段长川十岁就看着云邪死刑逼供,那些阴暗的、阴险的人和事见过太多,可还是不由得被震慑到。

“行,我侍奉你。”

女人说着,上手开始给他脱外面的氅衣。

好看的手指,附上衣领的系带,灵巧地解开。

芍药的香气,一下下地冲击着鼻翼……

平日里清清甜甜的味道,和着对方暗沉的眸,像是也带上了攻击性一般。

他,腿好软……却连呼吸都染上几分粘稠。

明明只是脱一件厚厚的毛皮大氅,段长川却有一种错觉:这个人要将自己剥光。

“你……”他不自觉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是颤的。

岌岌可危的理智在这一刻骤然回笼,他猛地把人推开。

“该吃饭了,朕饿了……”

而后,落荒而逃。

-

因为一点点早膳前的小插曲,明圣殿里一整个早上的气氛都冻住。